他像往常一样游泳完毕走到更衣室拿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澡,刚开了衣柜他直觉不对,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对面洗浴间的帘子,意外地看到了躲在里面的女孩儿。
女孩儿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念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地戒备,“你又在耍什么把戏,白果。”
白果很吃惊,双手环绕着抱在胸前,一副担惊受怕地表情,“你怎么会在女更衣室?”
周嘉遇同她认识十六年,她每次出现他面前,都是奔着算计他来的,他居高临下望着她,不信她的鬼话。
白果脸不红心不跳,把偷窥说得光明正大,“我想看看你。”
“……”
白果是被周嘉遇抓着脖子提出男更衣室的。
她刚被撵出来,他就把门给关上了,发出老大的一声“啪!”,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总是被他拒绝,习惯了,没什么悲伤,只是有点小失望,蹲了那么久,居然没看到想看的画面,揉揉脖子转身想走,才发现几个刚好结伴而来的男生目瞪口呆看着她。
他们看到了她被赶出来的囧样。
“……”白果心想,幸好戴了口罩, “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把周嘉遇逼我进男更衣室的事说出去,不然他不会放过我的。”
说完她迅速跑出去。
那天的白果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没成想,不过当天下午,周嘉遇在男更衣室凌虐女同学的事儿就传遍了校园……
周嘉遇恨死了她,见了她就跟不认识一样,一句话都没跟她讲过,不管她怎么哄他,他都当没听见。
有同学看到他跟白果针锋相对,又是一波大新闻,“你们看到没?周嘉遇居然连白果都欺负,那可是咱人见人爱的小甜心啊,都跟他又不愉快,看来他人是真不行,连白果都跟他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好大一鼎校园霸王的帽子扣下来,周嘉遇冤得不行,但他多骄傲的人啊,并没有解释过什么,清者自清,他犯不着去堵悠悠众口,更何况他也堵不上。只是面对白果的时候,躲避得更快了,完美演绎什么叫避之如蛇蝎。
无往不利的白果在周嘉遇这吃了瘪,难免就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提起周嘉遇,说出来的话都是损他的,导致所有人都以为她看周嘉遇不顺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来,果儿,咱们握个手。”沈云舟沈公子每次在她吐槽周嘉遇的时候都倍儿开心。
知己啊,有没有?
——
白果按了会儿周嘉遇,他还是没醒,想了想,她捏住他的鼻子,低下头,给他嘴对嘴做人呼吸。
她曾数次幻想过和他接吻,没成想初吻却在他昏迷的时候交代了,她来不及品味什么,只是希望他能醒来。
他身体颤动,像是要咳嗽,她赶紧借着按肚子,他嘴巴一张,哇啦哇啦吐了好几口水出来。
白果看着他眼皮在动,似乎要睁眼,她下意识转过身,不是很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子。
周嘉遇大脑缺氧,他头痛得厉害,很用力眼睛也才睁开一点点,他看到前面坐着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儿,女孩儿浑身湿透,颈后一朵红色的桃花胎记灿烂夺目,“你……咳咳、是你救了我吗?”
白果目光落到他红肿的脚踝上,他自己肯定出不去,她去找人来帮他。她没有跟周嘉遇讲话,他能听出她的声音,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万一认为她又耍什么坏心眼,回头又一头扎水里去就完了,这事儿周嘉遇干得出来,他是一个固执地可怕的人,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于是白果什么都说,直接跑了出去。
周嘉遇抬起头,想要看女孩儿是谁,却只看到一个细长的背影,还有她颈后那朵红灼灼的花。
白果刚跑出游泳馆,就被人拦住了,“怎么衣服都湿了,出事儿了?”
白果抬头一看,发现是沈云舟,面上一喜,太好了,刚她还为在犯愁该找谁去帮周嘉遇呢!
现在大家都很讨厌周嘉遇,没谁愿意跟他亲近,怕会被他连累,除非说自己足够强大,否则很容易会和周嘉遇一起沦为被排挤对象。
白果能想到可以帮周嘉遇的,除了沈云舟,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
沈公子足够张扬,舍得为朋友花钱,狐朋狗友一大堆,有的是人往他身上贴,谁都没本事能排挤他。
最重要的是,沈云舟能听进去她说的话。
白果抓住沈云舟的手臂,非常紧张,“沈云舟,刚才我好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差点把周嘉遇弄死,事情闹大那些人就跑了,你进去把周嘉遇送医务室吧,万一出了人命,连累到你就不好了。”
“呃……”沈云舟心说,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帮跟他有夺心上人之恨的周嘉遇,但对象是白果呀,他从没对她说过一个不字儿,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词儿来拒绝她。
白果改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他的手心里,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我不希望你出事。”
喜欢的姑娘,因为紧张自己都快急哭了,沈云舟美得呀,“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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