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说不了,头脑混乱,各种想法交织在脑海中,几至让她短路。
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不需要被逼着去回应一些什么,他也给她足够的空间,可是她还是觉得不知所措。
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你明明站在悬崖边上,前进一步你能拥抱大地的虚无,你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悬崖下的美景让你窒息,有人引诱着你去拥有,你也差点要动摇自己的意志了。
然而……在你快要作出决定的那个瞬间,身后的推力却突然消失,她又重新回到现实。
她的哥哥……大概是太喜欢了她了吧?以至于放弃了最直接也最强势的武器,转而采取比较温和的措施。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她犹豫的时候,她需要别人狠狠推一把,她才会想着继续前进。
不顾一切地,继续前进。
只是现在也不再需要了,她没回应一些什么,他也不必对她承诺一些什么。
一切都变回从前,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是都变了。
“雁雁。”白子湛突然在她前面停下,纪雁时还在想着事情,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身上,她捂住鼻子硬是没叫出声来。
“不要以为我放弃了,其实我没有。”白子湛转过头来对她说,看到她的鼻子都撞红了,严肃的语气又忍不住松了松,伸手也帮她揉了揉,“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你突然间停下来,我才是受害者。”纪雁时忍不住瞪他一眼。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该打。”说着执起她的手往自己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喂,你幼稚不幼稚,怎么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啊……”而且他还是她的哥哥。
纪雁时看了一眼他的手背,都变红了,没好气地说道。
“小乖妹妹,我还有很多面是你意想不到的,来日方长,你可以好好了解。”白子湛笑着说道。
“……”纪雁时忽而觉得他腹黑得像狐狸,她永远捉摸不住他的情绪。
他送她回了家之后,又打了电话问郑南渊出不出来,郑南渊这个嘴贱的,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湛哥哥,约会完了吗?”
白子湛在那边靠着自己的山地自行车上,看着纪雁时二楼房间的窗户亮灯了,这才吐出一个烟圈,声音低沉,“阿渊,我的手受伤了。”
“手……受伤了?卧槽——不是吧,这么激烈?”郑南渊在那边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语气激动起来,“阿湛,你对你同桌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手给弄残了?”
“你究竟想到哪里去了?”白子湛突然觉得心很累,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我表白失败了,之前还带着她摔了一跤,右手手肘肿了,你赶紧买点膏药跌打酒什么的出来为我揉一揉。”
“马丹,大少爷真的当我是跑腿对吧?”郑南渊骂骂咧咧的,直觉自家兄弟摊上了大事,连带心情都不太好,虽然嘴里骂着,但还是多口加了一句,“要不要我再买一打啤酒来?”
“呵。你是抖M吗?”白子湛在那边损了他一句。
“马丹爱喝不喝!”郑南渊说着便挂掉了电话,又从家里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妈妈问他去哪里,他也来不及回答,穿上鞋子便走。
两人还是在老地方见面。
就是在开学前遇到纪雁时的球场上,不过太晚了都没有来打球了。
操场的大灯还在开着,高瓦数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痛,也照清楚了白子湛被撞的伤口。
“我勒个去,这也肿得太夸张了吧?你他妈的周末两天还有比赛,这怎么打?”郑南渊拿着跌打酒帮他揉,边揉边骂。
“这不就是让你帮我揉一下去淤血吗?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白子湛心情烦躁,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上,烟雾弥漫,衬得他的五官并不清晰。
甚至是有些落拓。
“喂,你和她小雁雁究竟是什么情况?真不鸟你了?还是她早就有男朋友了?王舜还是那个顾凯什么的。”郑南渊碰了碰他的肩膀,八卦问道。
“没有不鸟我,我点到即止,她没答应也没拒绝。”白子湛回忆当时的情况,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过她。
都怪自己一时心软了。哎。
见不得她流泪。一流泪他就不知所措,直接弃械投降。
不过现阶段,他倒是不想告诉郑南渊他们是兄妹这件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来烦他。
所以只是用很寻常的口吻对他说。
“那怎么办?我觉得尴尬死了,妈的你这个和表白失败没什么两样了,还坐在一起,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先缓一下?”郑南渊给出建议。
“去死,谁要和你换座位?”白子湛一动右手,痛意再次涌上,痛得他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这次简直是亏大了。
“你怎么伤的手啊,表个白还把手给弄伤了?也是服气了。”郑南渊持续吐槽。
“我带她去了个地方,她害羞不肯听我说,走了几步被绊倒,差点滚到下面河道里去,我护住了她,大概是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吧。”
“该!让你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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