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匹夫,明儿还没去呢,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宗义、宗强往朝中塞了。”贤宁皇后听了,不禁恨得银牙紧咬,然后从凤椅上站起身,对司马清正说道:“正儿,你随贤宁皇后一起去你父皇的寝宫看看他吧,他这么多年未见你,说不准等会见了你之后,心中欢喜,病情也能减轻点。听说你随你师父身后习医多年,医术精湛,刚好也可以替你父皇诊断诊断。”
“是,儿臣遵命!”司马清正起身随在贤宁皇后身旁,往父皇的寝宫行去。
这时,司马清正仍旧还是不太在意,以为父皇不过是积劳成疾而已,这种毛病在司马清正手下不过几幅草药便能搞定。
哪知,司马清正与贤宁皇后、福全一行三人尚未到达父皇的寝宫,便看到里面的宫人乱作了一团,顿时,司马清正们心中均是一紧。
“都在慌乱些什么?让人见了,成何体统?”贤宁皇后疾步上前,摆出皇后的威严,喝道。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方才御医走后不久,皇上突然又起身吐了几大口血,现在已处在昏迷不醒中了。”这时,一个司马清正见着有些眼生的宫人上前,带着哭腔禀报道。
“赶紧关上殿门,并命所有人不得走漏风声,否则,一律乱棒打死!”贤宁皇后脸色一沉,嘱咐福全道。
而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的司马清正,顾不得再与贤宁皇后多说什么,快速朝父皇就寝的室内走去。
走到父皇的床前之后,司马清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瘦骨伶仃、面容枯黄的父皇,哪里还找得到半分他当年那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模样呢?
当司马清正颤抖着手,摸上父皇的脉搏之后,司马清正的心则下沉得更厉害,没想到,父皇的身体竟然不比司马清明好到哪里去,不同的是,司马清明是因为受伤,而隆庆帝则是因着陈年顽疾,加上忧思过度所致。
“母后,父皇的身体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不堪的?”司马清正不敢置信的询问已经站立在床畔的贤宁皇后。
司马清正篇 47
“唉,你父皇如你一般,曾在幼年时在宫中被人下毒残害过,所以身子骨一直不是太好,只是因着彼时年轻,还能支撑住。后来,年岁大了些之后,精力有些不济,便召你司马清明回朝协助他处理朝政,减轻了他的压力和负担,他的身子骨才渐渐好了点。
可是,后来他又知晓了你二皇兄和三皇兄有了反叛之心,他开始责怪起自己教育无方,也怨怪自己当年对你二皇兄和三皇兄确实多有疏忽,导致了今日要手足相残的局面,时日久了,竟成了心病。
而至你清明哥哥遇刺之后,一方面是为你司马清明的伤势忧心不已,另一方面是朝中繁重的事务全压到了他本已不太健壮的身上,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贤宁皇后拭着眼泪,慢慢对司马清正道来。
如果说司马清明的伤势对司马清正来说是第一个沉重打击,而司马清明有意将司马宗仁和风妩送作堆是对司马清正的第二个沉重打击,那么,隆庆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则是对司马清正的第三个沉重打击。
这时,司马清正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坚强,在接踵而至的打击中,司马清正觉得自己竟有快要承担不住的感觉。
不过,眼下司马清正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悲伤春秋,怎样控制住隆庆帝病情继续恶化才是司马清正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万幸的是,在服下司马清正配制的九转回天丹,又被司马清正用内力辅佐疗伤了半个时辰之后,隆庆帝又吐了两口积在胸中的瘀血,便醒转了过来。
见到多年未见的司马清正,他自然是欢喜不已,不过,此刻他心中更为忧愁的却是如何应对朝政的问题。太子――司马清明卧床不起时,就已经有不少别有用心之人打起自己的小九九,最典型的就是秦丞相想让宗义、宗强上朝听政之事了。
这要是隆庆帝再一病不起,让人知道,肯定会引起民心动荡,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一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而这要是这也是方才贤宁皇后严令,不准人走漏隆庆帝病重风声的原因。
可是,依照隆庆帝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却又确实是无法上朝听政了,即便去了,搞不好也会再次发生吐血事件,或者当场晕倒,反倒更坏事。
看着愁眉不展的隆庆帝和贤宁皇后,司马清正心生一计,那便是易容,之前在边关,司马清正已经这样干过。
因着上朝听政时,皇帝自然不需直接对朝臣说话,如若要对朝臣们禀报的某件事情有何指示,只要告之自己的贴身太监,让他转述出来就可以。那么,现在只要找出一个身形、面容均与父皇相似之人,易容成隆庆帝的模样坐在朝堂之上,以免因隆庆帝罢朝之事引起朝臣们的猜疑就可以了。
谁知,司马清正刚将这个计策说出来,并让隆庆帝和贤宁皇后提议,谁能堪这个大任,隆庆帝和贤宁皇后却将充满热切的目光投向司马清正。
司马清正篇 48
司马清正这才反应过来,身形、面容均与隆庆帝相似之人,除了司马清明之外,不就是他自己了吗?
顿时,司马清正心中后悔不迭,原本司马清正还想打消隆庆帝、贤宁皇后想改立司马清正为太子的念头呢,这样一来,司马清正岂不是要使他们的这种念头更加坚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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