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对于身体上的接触看得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受了刺激之后就糟贱自己了。
菊珛当然也知道芳华是个很爱惜自己的人啊,问题是:“可你身上的的确确有男人的味道啊……”
说着,还往她身上来来回回嗅了嗅……
“有吗?有吗?”
芳华忙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好像还真沾上了秦九洲身上的气味,可能是昨晚上他抱她回房时沾的。
嘿,想想真是不好意思呢!
昨晚上,她在他面前太失礼了。
“对,我昨晚的确和一个男人共处了一宿。”
“什么?”菊珛顿时瞪大眼:“你还真的去……”
“Stop,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聊了聊天而已。其实那人你也认得的……另外我昨天还做了一件非常糗的事,就是破坏了人家的相亲……”
“谁呀谁呀?那人是谁?”
菊珛的好奇心全被勾了出来,听着感觉很有故事的样子。
“他是秦九洲……”
一五一十,芳华把昨晚上发生的事细细给说了一遍。
菊珛听完却直皱起眉头来,摸着下巴嘀咕道:“好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
“这个秦九洲为什么待你这么好?”
“因为他是大好人!”
这是芳华的结论。
菊珛却是直翻白眼:
“大姐,是好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待人好的好不好,你傻不傻?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事献殷勤,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想和她上床,要么就是看上了……”
她这个结论可实在是让芳华难以苟同:“不可能。你这什么逻辑想法?”
“怎么不可能了?他不是没老婆吗?你长得又这么漂亮,如果他心里对你有意思,也不见得是一件很让人觉得意外的事。”
有时候,菊珛真觉得这个芳华单纯的可以。
芳华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啊,还劝我,如果还爱着,能原谅就一定要选择原谅……”
“那是因为他是个有点岁数的成熟男人,知道你心里没放下,所以没强求嘛……哎呀,这样的男人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菊珛啧啧叹着,一脸的稀罕。
芳华则陷入了沉思,心里还是没办法认同这个观点:秦九洲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正文 096,秦的好坏,她难定论;韩的不成熟,令她心冷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总体来说,菊珛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人心,从来不单纯。
孩子之间,可以纯萃的因为想玩在一起,而互相交好;成人之间呢,各种结交多半皆带着功利性,各种应酬也都是为了开拓社交路子而为之。
随着生活变得快餐化,人与人之间的帮助,越来越缺乏人情味道,互相利用是王道。
当下这个社会,真正的朋友,难找了,真正的好人,也快绝迹了。
所以,用大好人来定义秦九洲,的的确确是有点幼稚。
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其心思,必有其厉害之处。
这种人,在与人交往方面,肯定很精工。
而越是精于算计的人,做事,往往都带目的性。
如果说,这个男人,纯萃是为了帮她而帮她,没任何私心,真的有点说不过去——这有悖现下社会的社交原则。因为,他在她身上是图不到任何好处的。
又或者,他是因为她是韩启政的女朋友?
他是想巴结韩家,所以才如此关照?
好像也说不通。
毕竟韩启政现在无权无势,而韩家则视她如蛇蝎,秦九洲若知道她和韩家的关系这么的尴尬,最明智的选择是,绕而远之,而不是这么一再的帮忙。
然而,菊珛所下的结论:看上一说,却是太抬举她了,试问她有什么好看上的?因为长得好看?比她好看的过得去了。
至于想跟她上床一法,又太污太亵渎秦先生,他那样的,条件那么好,对过世太太又这么专心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种想要玩玩的人。
总之,她就是非常矛盾的、不想以小心之君度君子之腹——秦先生看上去真不像是那种心思邪恶之人,只是显得神秘了点而已。
……
芳华没在医院多待,紧跟着没马上去公司报到,而是回了家洗了一个澡——身上沾着一个男人的气味,被菊珛这么一提醒,心里觉得怪怪的,洗一洗比较好。
洗好出来时,看到客厅站了一个人,可不是那个害她伤心欲绝的韩启政。
头上包着白纱,脸色白惨惨的,脏兮兮的,和那纱布一般无二,那纱布上,是血迹斑斑的,他受伤了?看上去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
没剃胡髭,白乎乎的嘴唇四周,一片青汪汪的全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显得有点邋遢,头发是乱糟糟的,衣服领子没翻好,鞋带一只散了踩成了黑色,另一只虽系着,但也好看不到哪去,上头全沾满了泥巴。
若换作以前,她早扑上去关切的问起来了,还会盯着他去把自己处理干净,好好说教他一顿,但今天,她没有,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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