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现在深得女皇宠幸,若正面与他为敌,那他确实不是对手,傅元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宁王回到了监斩台,瞥了一眼他,他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他给自己让座。
但傅元缘假装不懂,于是让下属给他另外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
宁王,现在离午时还有些时候,您若是累了,便坐下休息一会吧!
这小子真不会看人脸色!宁王拂袖转身过去坐下了。
傅元缘叹了口气,看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他既盼望着姜暮雪出现,又害怕姜暮雪出现!
秋日气候寒冷干燥,加上今日太阳不知为何如此毒辣,囚犯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傅元缘下令让人给他们每人一碗清水。
宁王觉得他对犯人太好了,于是催促提醒道,傅大人呀!正午马上就到了,你现在给他们喝水,不等于白喝吗?
傅元缘没说话,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他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
一会宁王又说,午时三刻已到,傅大人若再拖延,我可是会奏请陛下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傅元缘无奈的拿起面前的斩杀令,就在他想要将令牌抛出去时,忽闻,半空一女子急呼刀下留人。
转眼看去,护卫已经将落在台上的一男一女包围住了,来人正是九皇子妃姜暮雪和逃犯义子苏白夜。
白夜,你带她来干嘛,快点带她走,别管我们了!古一线先看见了他们,于是催促他带姜暮雪离开。
四爹,今日如果救不了你们,我是不会走的!姜暮雪回答道。
是呀!暮雪丫头,姜家现在就只有你一棵独苗了,你可不能让你母亲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呀!
快,听话,走吧!花富贵也看见她了。
三爹四爹你们放心,我腹中孩儿是皇室血脉,母凭子贵,他们现在还不敢伤我的!
姜暮雪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杨饕,再回头看看一旁的墨城月,看他因为自己落得如此狼狈,她心有不忍。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她蹲下轻抚他身上未痊愈的伤,愧疚不已。
那些士兵想阻拦她,被苏白夜打飞了,宁王见状立即让附近事先埋伏好的弓箭手就位。
傅元缘立即阻止了他下令放箭,他说这里这么多群众,加上台上还有自己的士兵,他不能伤及无辜,否则他必会将此事奏报女皇。
暮雪!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说这些吗?
我喜欢你,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
如果现在不说,他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或勇气说出来了!
等着,你会没事的!她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后,站了起来走开了。
她面向监斩台,看着傅元缘和宁王说,将军府并未谋逆,杀害皇亲的人也并非将军指使的,而是另有他人,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这是再次遇见以来,她第一次正视他,傅元缘心中苦涩中又带着些许雀跃。
别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宁王对傅元缘说道。
说这些话,你可有证据?傅元缘并没有理会宁王,他才是今日的监斩官,斩首与否的权力还在他手上。
今日,我敢出现,自然是准备了证据的!她转头看向观众,对台下说,父亲大人,您可以出来了!
台下观众中一乔装过的老人卸下伪装走了上来,他竟然跟杨饕将军长得一模一样,众人都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大将军?傅元缘疑惑道。
115:宁王暗箭
其实,不光傅元缘感到惊讶,台下观众及囚犯也同样震惊不已。
这个人才是我的父亲,真正的护国大将军,你们抓的那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
她站在自己父亲身旁说完,才转身到冒牌囚犯跟前,苏白夜已经提前过去押着他了,以防他狗急跳墙伤了姜暮雪。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怕死,但你不能拖着我们姜杨六族跟着你陪葬。
这张脸不属于你,把它还回来吧!她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苏白夜,接到指令的苏白夜,动手撕下了那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后是一张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凡,被迫露出真容,他无话可说,本来也做好死的准备了,见任务失败,他咬舌自尽了。
你说他是冒牌的,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为了脱罪,也找了一个冒牌货过来。
宁王眼见他们今日可能死不成,于是开口刁难道。
宁王,我与你同朝为官十余载,对我应该再熟悉不过了,既然你如此怀疑不上来,查证一番。
一直没开口的杨饕,开口说话了。
笑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他和他过去即便没仇,但今日这梁子也结下了,贸然上去验明正身,自己的人身安全谁来保障!万一他抓住他当人质或者报复他怎么办!
他才不会自己上去,他看了看一旁的傅元缘,觉得他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你去!
他对傅元缘说道。
傅元缘真的走过去了,并不是听话,而是他自己也想弄清楚。
他来到杨饕面前,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虽然他跟这位将军并不熟,但这张正直刚毅的脸确实很真实。
为了更确定,他对杨饕说,抱歉,下官要逾越了。
无妨,杨饕就站在原地让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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