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场误会,姐姐我们还是去看琳俊吧。”
这戏才开演,哪能就这么算了?
王叙走上前,俯身道:“回禀帝太后,这不是误会,这是有意陷害。正如帝太后刚才所言,紫萝确实是埋了一个人偶在地下,不然她这个污蔑毫无意义。”
此言一出,各自震惊,心怀鬼胎者更是心底一个哆嗦。
“前日晚上,臣妾的家人子封大来回说,看见紫萝在院子里不知挖埋什么东西,臣妾也甚是狐疑,便去请了紫萝的顶头上司——葵君来问话。葵君却说没让紫萝埋东西,臣妾也是怕出什么事,就让葵君和封大去挖开来看看紫萝究竟是埋了什么,结果是个人偶。人偶肚子里还插了好几根针……此事太后可传葵君来仔细询问。”
赵飞燕道:“去传葵君来见。”
葵君早就在人群外等候着,一听见传唤便上来了,俯身行礼后,道:“回太后,前晚王美人传奴婢过去,问奴婢可有让紫萝在院子里掩埋什么东西?我说并没有。尔后封大便和我一起到这石头后面挖出了个人偶来,奴婢吓了一跳,因为人偶肚子里插了四根银针,人偶背部还写了一个生辰八字,奴婢一害怕,忙把银针拔了,八字和人偶本来想留着做个证据的,刚好皇上那日也在……”
赵飞燕疑惑道:“皇上那日也在?”
也是多此一问,吕筱有几日不是夜宿秋纺殿的?
“那日儿臣确实是夜宿秋纺殿,那日清早朕刚起身,便听说了此事,所以儿臣方才才会如此确定,这不是王叙做的事。”
赵飞燕点着头,让葵君继续说下去。
葵君道:“皇上让奴婢等人把那八字和人偶烧毁了。说是无论巫蛊谁的,先把那害人的东西毁了,以免对他人有碍。”
“那是谁的八字?”
“奴婢也不知,只记得是甲申日戊午时……”
这正是赵琳俊出生的日子和时辰,皇太后震怒,命人拿下了紫萝。班息这次没有吓得跌倒在地,她强忍着,小舟在旁忙扶着她。
赵合德却质疑道:“那你们昨日为何不把这紫萝拿下呢?”
王叙道:“禀太后,因为紫萝平时对我多有怨恨,她这次又把巫蛊的人偶埋在了我这边的院子里,臣妾是想等几日,看看紫萝会不会有什么行动,果然……”
“但是,因为你们的懈怠和自作主张,害的琳俊滑胎了。”赵合德突然呵斥,几乎颠倒了刚扭转的局势。
一旁站着的李南这时候悄声道:“赵婕妤滑胎了么?”
赵合德一愣,没滑胎?
赵飞燕也问:“不是说琳俊腹痛不适,怎么会说成滑胎了?”
赵合德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早上赵琳俊宫里的人吱吱唔唔没说清楚,她就以为是滑胎了,毕竟昨晚吴锦便安排了人给赵琳俊喝了堕胎的汤药。
但是,什么风雨她没见过?赵合德马上转了笑脸,道:“哎哟,你们下面这些人都给我传的什么话,害我担心了一上午,白给了王美人脸色看呢。”
高湛笑着拍马屁:“幸好王美人及时发现,皇上又英明处置,赵婕妤才保住了胎儿,不然可不堪设想。”
赵飞燕道:“大长秋说的有道理,这发现的奴婢叫什么?封大是么?你们看着打赏吧。”
王叙忙谢恩。
高湛又问:“紫萝这个贱婢要如何处置呢?”紫萝此时已经瘫坐在地,绝望惶恐的眼神看向班息,似有求饶之意。这次不同以往,单靠她的硬骨头是扛不下这事儿的。
赵合德冷笑一声,故意道:“大长秋还不懂如何处置?严刑拷打,让她招出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班息更是紧张地手脚冰凉,万一紫萝把她供出来,她就完了。
吕筱道:“高湛,我怕有人会杀紫萝灭口,你找人好好看着。”
“奴婢谨遵圣旨。”
赵合德心中暗自冷笑,她要是想杀这个紫萝,就凭他这个伪皇帝,可以拦得住?
但是,在别人眼里,皇帝就是皇帝,皇帝都怀疑紫萝背后有幕后主使,班息听了能不怕么?
当即,高湛命人把紫萝押去永巷大牢看守起来。
两宫太后摆驾兰林殿,吕筱和王叙等也只能跟着一起去问候赵琳俊。
兰林殿内,气氛压抑,赵琳俊躺在床上,皇太后免了她下床行礼的规矩,能进到内寝宫的,也只有两位太后和吕筱,其余嫔妃都在外寝宫候着。
赵飞燕道:“太医丞刚才说了你的情况,脉象平稳,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你这胎怀来不易,可要千万留心。”
“琳俊知道。”
赵合德道:“姐姐也不用太多虑,让高湛多派点经验老道的人过来伺候,才是要紧。”
赵琳俊暗暗看着赵合德,眼里不由得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寒光。
赵合德一愣,这孩子是知道了什么?这般看我?
赵琳俊自查失态,忙低下头,说累了,想歇息。这宫里恐怕也只有她敢这样跟两位太后说话了。
赵飞燕忙帮她把被子掖好,道:“没事不要下床,你就好好躺着,等四五个月了,胎相稳定了,再起来多走动。”她回过头,对吕筱道:“皇上你在这里陪陪琳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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