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反而劝她们说,人生虽无常,却也不得不勇敢面对。
本以为会很尴尬的聊天,因为童墨在其中的润滑作用,反而相谈甚欢。
见侍婢迟迟未把钥匙拿来,青灵邀请她们等会儿到她这边来叙旧,王叙答应吃了早膳过去。临分别的时候,王叙说:“青灵,我有一事相求,我待会儿到你那边去,能否跟你婆母隐瞒我的身份?”
“为何如此?”
“我……”王叙一时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青灵善解人意地笑道:“那就只说你是我儿时好友,如何?”
王叙点头说好,因李婶到花园里找她们,三人匆忙道别。
李婶问她们在那窗边看什么?
童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们站那儿听邻居家的乐师弹琴呢。”
李婶不知王叙的身份,以为她们是从乡下刚来京师,所以看什么都好奇,也没说什么,便引着她们到客室用早膳。
而在新都侯府,终于见到了太夫人的梁媪,将她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张太夫人,太夫人半信半疑,命人去传王临来见,传话的人回来说临公子昨晚出府,至今未归。
太夫人便吩咐她最信得过的周老媪给王叙送碗姜茶过去,一探虚实。结果周老媪回来说,叙姬并不在房内,她的保母冯媪说其在后花园,到后花园也没找到叙姬的踪影。
太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事。
此时王欢被找了来,跪坐在太夫人身旁,把早上所见都一一细说了,太夫人问:“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在马车上?”
“没见到其他人,就只有一个车夫坐在外面。”
“那车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大街出去,往右走的。”
太夫人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往南郊去了?”也不等她们回话,便说:“梁媪,你带欢姬先回房去。没什么事,先不要出来。”
“喏!”
又命人送她们回去,太夫人才对边上的周老媪说:“这事不能传出去,让太多人知道了不好,包括夫人和姜媪,还有,派人盯着王欢梁媪,没我的允许,不要让其他人接近她们。”
周老媪忙应喏。
“去吩咐门房,大司马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
“喏!”老媪想了想,又说:“太夫人,咱们何不派人去追?”
张太夫人摇头道:“既然是与王临有关,那王临总归要回来,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呢。”
老媪忙称言之有理。
平氏南苑里,用过早膳后,王叙在房里歇息,不一会儿童墨神神秘秘地进来说:“我刚才给了李婶二两金子,她等会儿就出门去给咱们办货。”
成功把李婶支走后,王叙便与童墨往后花园来,她们走到木门前,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周围,才轻轻推开木门,锁早已经开了。
她们进去后,已经有个侍婢在里面候着,侍婢行礼后笑道:“不巧府里来了贵客,少夫人一时走不开,她让奴婢请二位到她屋里稍坐,”
王叙看了眼四周,低矮的花丛铺满庭院,这花园其实与平氏南苑大不一样,花园尽头连着后山,一条小溪从不远处的山涧缓缓蜿蜒而来,从凉亭处汇入地下河,此般风景,让王叙不由得心情愉悦万分。
凉亭里的乐师,此时却正襟危坐,王叙好奇地问:“你们府里的乐师是外面请来的吗?”
那小侍女笑道:“这些乐师都是新成侯府里送来给夫人解闷的,他们等会儿要在此为客人演奏助兴,所以都在凉亭里候着。”
童墨不知道新成侯是什么人,但既然是侯府,那必是皇亲贵胄,便谨慎问道:“你们跟新成侯府是何关系?”
小侍女道:“我家主君和夫人原在新成侯府里做事,那新成侯是皇后的娘家弟弟,后来皇后生了太子,恰好我家夫人也刚生了孩子,所以新成侯便送了我家夫人去给太子做乳母……”侍女语气中,些微有些骄傲之意。
王叙本没怎么听她说话,童墨一把拉住她,她才反应过来,这青灵的婆婆是太子保母?那她现在来拜访,岂不是自掘坟墓,自投罗网吗?
王叙忙给童墨打了个眼色:“童墨,我给青灵带的礼物,你拿来了吗?”
童墨马上机智地配合,一脸内疚地说:“对不起叙姬,奴婢忘拿了。”
“罢了,咱们先回去取吧。”王叙对小侍女说:“有劳你跟你们少夫人说,我晚些再来拜访。”
王叙和童墨转身往回走,刚过了桥,山边的小道上迎面走来一群人,不及细看,她们忙要回避,却听为首的老妇人问:“前方是何人?”
这恐怕是那位灵姬的婆母,怎么办?如果此时拔腿就跑,肯定会被逮住,到时只会更丢人,王叙只好停下来,转过身去俯首行礼。
“阿母,这是我的客人。”跟在人群后面的青灵忙走前来。
老妇人面露不悦之色,“今日不便接待外客,你怎如此不懂事。”
这话虽让王叙不爽快,却正合她意,忙福身道:“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这不是新都侯府的女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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