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叙扶着额头,心虚地忙否认:“没做梦,只眯了一会儿。”
“叙姬,你怎么脸这么红?”
王叙吓得咳嗽了几声,忙道,是热的,这屋里太闷热了。
“太后起来了,传大家去看百戏呢。”
因为这个梦,王叙再看到刘昭时,内心不免尴尬万分,便只好低着头,尽量避免与他有眼神的对视。
但刘昭为了讨好皇太后,却总是有意无意回头跟她说两句,王叙只好“假清高”地似笑非笑地应着。脑海里偶尔闪过她刚才“摸”过的胸.肌,心里想着,自己肯定是疯了。
直至日落时分,王叙才回得北宫来。
她整个人都虚虚地靠在软枕上,这日子才刚开始呢,何时是个头啊。
大婚后第三日,王琼王叙循例到未央宫椒房殿给皇后赵飞燕请安,班婕妤马婕妤姐妹等都在座。
昨日皇后说话甚少,王叙离她也远,看的不真切,今日才算真真切切看清楚了历史上闻名的四大美人之一赵飞燕的模样。
都说环肥燕瘦,赵飞燕身材纤细能在掌上起舞,今日一见,虽没有历史传言中那般纤瘦,但五官秀美,这几日为太子大婚劳神,双目略有些疲倦,脸色笑容和蔼,身处中宫多年的笑意人生,让其气质自是超然。
赵飞燕笑道:“今日不比昨日在长信宫中,尔等姊妹不必太过拘礼。你们都归座吧。”
王琼王叙谢过座,才坐好,赵飞燕又问:“太子今日何在?”
王琼知是问她,忙小声答道:“回皇后,殿下一早便出宫了,臣妾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赵飞燕旁边的李长御道:“太子殿下方才已遣人来问安,殿下今日前往南师军营了,要稍晚才能过来。”
赵飞燕道:“那随他吧,让人给他传话,若有事要忙就不必过来了,我今日宴请的也都是女眷。”说着又问了王琼几句,才笑问王叙:“王良娣在北宫可还习惯?”
王叙是在娱乐圈打滚过的人,她知道怎么讨别人欢心,此刻的她已被赵飞燕的韵味气度深深吸引,讨这样的女人欢心,她是乐意的,不免双眼闪着亮光,笑意迎人地说:“谢皇后关心,宫人们都尽心伺候,让我仿佛还在家中一般。”
“我听太子保母程夫人说,王良娣抚琴乃一绝也。”说完,赵飞燕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王叙。
听闻此言,王琼冷不丁刮了王叙一眼。
王叙忙摆手:“那日也没有丝毫准备,实在是胡乱弹琴,太子有意让臣妾当众出丑,我那琴音把房梁上的蛇都给吓出来了。”
一席话惹得马婕妤姐妹大笑,赵飞燕也笑道:“你这是学了几年的长琴?”
“臣妾只是听的多,学的少,正经只跟老师学过三年的琴。但我自幼对音律比较敏感,很多曲子听一遍,便会弹奏……”王叙忽觉说过了头,忙掰回来:“可惜臣在新都城长大,自小只跟着保阿学的尽是女红,没有太多机会学音律。”
赵飞燕点头叹道:“本宫年少时也是这般经历,女子学琴艺者少,我在阳阿公主府里时曾求府里的长琴大师收我为徒,可惜那老先生只收男徒不收女徒,我也就只能学舞艺了。”
赵飞燕完全不避讳自己的舞女出身,反而津津乐道。
马容华道:“可惜臣妾进宫晚,没有机会亲见皇后闻乐起舞,臣妾实没眼福。”
马婕妤也道:“此乃皇上专享福利,岂是尔等能见?”
赵飞燕半笑半恼地说:“我这刚娶了新妇,可是要做祖母的人了,你们还拿我调笑,该罚。”
马容华笑道:“臣妾该死,妾身哪里敢调笑皇后,等会午宴,妾等自罚一杯。”
“自罚一杯可不够,怎么也得三杯。”说此话之人,是从外间进来的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身材微胖,满脸堆笑,也不见他人通传,刚好走到皇后座前,匍身行礼。
赵飞燕问:“赵昭仪身体怎样?”
微胖贵妇人回道:“太医署的两位太医刚刚诊过脉,说胎相安稳,让赵昭仪多休息少些劳累,昭仪本欲过来看看新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几日天气转凉了,让她多注意保暖。他日宴饮自少不了她的。”说完,赵飞燕这才对李长御说:“起乐吧。”
“喏。”
那微胖贵妇人并未落座,反而走到皇后跟前,两人说着悄悄话。赵飞燕让其坐在边上,细细听她说着事。
王叙喝着红枣茶,轻声问冯媪这女子是谁?
冯媪附身上来,轻声说:“这是曹美人,皇后的心腹之人,宫中大小事务,皆由她代皇后打理,虽然她位份最低,却手握实权。宫人都说,宁可得罪殿前这诸位婕妤容华,也莫得罪只是区区美人的曹美人。”
王叙不由多看了曹美人一眼,她也就没再多问,自顾喝着茶吃着瓜子欣赏歌舞。
皇后宫中的乐手舞者都是此时最顶级的配置,她无暇顾及其他。
赵飞燕听曹美人说完事,略微沉吟,道:“当年她满门还有谁存活至今的?”
曹美人轻声道:“无一存活。”
“此事就此罢了,皇上昨日也是随口一问,陛下也是想不起这王良娣究竟长得像谁了……合德当年造的孽可不止这一两桩。”赵飞燕口中的合德乃其妹妹赵昭仪的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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