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捶头懊恼不已,要是能再坚持一会,不被他们捉住就好了。
萧何看到妻子的痛苦的模样,一时间也不好追究她擅自带兵来陇县的事,只静静拥住她给她安慰。
而听闻澜娘消息后的水先生快气疯,吵嚷着要设计几十门重弓箭去射他们个稀巴烂!
可他也就说说而已,现在汉军立刻就巴不得快点启程逃命要紧,哪有心力去救一个女人?就算想救,也无能为力啊,被困在大山上这几天他们饿得都皮包骨了,钱财兵器都丢光了,现在就是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说不定不止梁存锐,任何一个诸侯要是存上加害他们的心思,出来踩一脚他们就没命了。
水先生无能为力的窝在营帐里咆哮,连徒弟阿火都被赶了出来。
轻竹走过去瞧,和阿火相视一眼,均是摇摇头。
轻竹继而走进去,就看到水先生窝在一个墙角里,泪流满面。
“滚出去!”
轻竹走过去跪下,“水先生,你不要气坏了身子,要打就打我吧!我亲眼看着澜娘跟着我们的,却没有及时劝她回去。”
水先生呵呵的凉笑了起来,突然唱起了一段调不成调的戏曲,“命里终是孤煞星,心乱人昏控不住,祸害人家了,依旧是个孤煞星……”
轻竹听懂了词儿,摇头道:“您别泄气,我看那梁存锐对澜娘尚怀喜爱之情,不会加害于她的。我们到时会想办法救出的。”
水先生抱了抱发冷的身子,“我了解那个女人,她去了那儿,就不会活着出来了,不会活着。千算万算,以为没和她成婚,这命里的犯煞也就熬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害了她……”
轻竹突觉毛骨悚然,这世上真有种叫命运的东西吗?
正文 第846章 贵人多忘事
这边哭嚎哀鸣声悲戚,另一边却是大红灯笼高挂,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梁存锐掳回澜娘的第一时间,就派丫鬟给她打扮梳妆,订做新娘礼服,准备今晚的婚礼。
柴心澜其间倒是不哭不闹,任由丫鬟给其打扮,甚至还有些挑三拣四的,说这个再换点靓丽点的颜色,那个太素净了。
晚上,推辞了所有弟兄的敬酒,梁存锐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金线绣暗蟒衣袍,神色喜庆爽朗的朝婚房迈去。
五十五的高龄了,眉宇间满是锋利,只是因今儿是大好日子,喜上眉梢,整个人看起来便柔和了许多,又打扮得芝兰玉树、金冠高束的,看起来不过才四十的年龄。
梁存锐到了门口顿了顿,有些紧张的推门进屋,看见新娘子正安静的坐椅子上等他,顿时消除大半紧张感,脚底生风的走了过去。
他先走到她面前将盖头掀开,盯着那张明媚风韵的脸,瞬间失了神。
怕太冒进打破这美好,让她又抗拒起来,梁存锐忍着亲她的冲动,抬步走到她对面坐下。
澜娘静静看向他,等着他先说话。
梁存锐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儿,我,我这是生平第一次成亲,从你那次悔婚逃跑后,我再就没喜欢过别的女子。”
“噢?那今天在府中缠住你说要买胭脂水粉的女人是你的?”
梁存锐咳嗽着掩着嘴,“被你看到了啊,那,那不过是我的妾室。我这么大的基业,没个儿子总不行。所以就…现在好了,你来了!以后这家中主母的位置是你的,继承我位子的也定当是我们的孩儿。”
澜娘挑唇笑了,“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都已经五十一,早已没了月事,哪里生得出孩子。”
梁存锐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道:“心儿,你愿意和我……听说你今天下午还挑挑拣拣我们婚礼上的东西,看来你对这桩婚事很在意?”
“怎么不在意,我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不如你梁将军,儿子都生了几个了。”
虽是嘲讽的话,但隐含醋意,惹得梁存锐更加心猿意马,就想直奔主题了!
澜娘这会突然道:“你许久没见我写字作画了吧?这儿有没有纸笔?”澜娘扫了一圈。
梁存锐见她提出请求,只能暂压下心中的旖旎念头,朝外头吩咐,“准备上好的墨宝来!”
笔墨很快被端来,澜娘提笔写字,开始书写一首长长的诗。
梁存锐站在她身后心上,颇为感慨的点头,“心儿,你的字比之年轻时更多了一股圆润温婉之感,收敛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锐气……”他陷入了回忆。
以前梁存锐不过一小小捕头的儿子,因为其父和大户柴家家主交好,他每每去拜访时,就爱溜去那柴家大小姐的庭院中看她写字作画。
柴心澜是个不拘小节的爽朗女子,身上结合了闺秀的才情、女侠的风情,于是并不介意梁存锐来看她。这一看,就看出了后面一系列暗恋纠葛。
正文 第847章 好恨啊
可当时梁存锐碍于自己只是小小捕头之子,哪敢上门求娶当时名盛一时的柴家的大小姐?
这就让后来那姓水的浪荡子有机可趁!
他万没想到柴家会如此疼爱尊崇柴心澜,即使对姓水的弃如敝履,却只因柴心澜喜欢,只好答应那桩婚事。
早知如此,他何必深深隐藏心中爱意,早就对柴心澜吐露心声,博得美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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