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却说:“我更喜欢看格格拉小提琴的样子。”
苏格噙着笑:“我还喜欢你弹钢琴的样子呢。”
“那等我好了,天天弹给你听。”
“好。”苏格将小提琴架好,“孟斯年,我给你拉一首我刚写的曲子吧,我特别喜欢,比之前的每一首都喜欢。”
苏格这边的夜静悄悄的,客厅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窗外的月光很亮,透过大大的窗户洒了一地光辉。苏格站在那片光辉中,认真投入地拉了首曲子,缓慢悠扬,曲调优美到仿佛有音符从孟斯年的手机屏幕中一个一个飞出来。
整个过程,孟斯年和奥尔蒂斯都没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他们都沉浸在这动人心弦的音乐声中。初夏的阳光已然炙热,整个诊室片明媚,明晃晃的光晕仿佛是一个个音符在跳动,直到苏格放下小提琴,询问两人:“怎么样?好听吗?”
孟斯年火热的目光这才微微收敛一些,他垂眸,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音乐中缓过来,直到奥尔蒂斯说话:“虽然我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但我可以听出来,这个曲子非常好听,请问叫什么名?”
“是她写的曲子,她的习惯是最后填完歌词再取名。”孟斯年替她回答。
“孟斯年,你喜欢吗?”苏格又问了一遍。
其实,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喜欢的,但她就是想听他说,这会让她十分有成就感。
“喜欢,我喜欢的。”孟斯年眼中流露出的欢喜根本遮掩不住,“格格,改回之前的微信名吧。”
“哪个?”
“天才小格格那个。”
苏格“咯咯”地开心笑着:“孟斯年,你夸人真特别。”
萧树接手了孟斯年的工作后才知道原来管理个公司这么不容易,什么事情都要经手。他了解的孟斯年,并不是个喜欢操心的人。以前的孟斯年,读书、弹琴、听音乐、看电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是很多人一生都在追求的状态。可是,他为了一个朋友,放弃了他最舒服的状态,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
这大,萧树精神不济地来到公司,想偷会儿懒,结果椅子还没坐热就收到监色Bune乐队发过来的成品小样,因为前一晚的应酬,宿醉后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根本不想点开听,便抓起手机给苏格打了个电话:“格格女侠,教命。”
苏格没课,正想着把新曲子拿给萧树听,接到电话后立刻就来了。
萧树见到苏格,伸手要抱她,苏格嫌弃他的酒味:“你大白天上哪儿鬼混去了?”
萧树抓了抓头发,瞪她:“苏格,你一点都不可爱,孟公子怎么会觉得你巨可爱?”
“那我走了啊。”苏格站在门口,作势要离开。
“女侠留步,”萧树立刻换上笑脸,“瞧这小臭脾气,也就孟公子愿意哄,我说孟公子回来你得对他好点。”
“怎么说?”
“真累,太操心了。”萧树感叹。
“那我劝他辞职,”苏格想了想,“以后一年让他开几场演唱会就够我们吃喝了。”
萧树抬眼看她,想从这个小姑娘脸上看到开玩笑的神色,偏偏她说得很认真,萧树忙道:“你真让他辞职了公司怎么办?”
“交给你?”
“我不管!”他只想安静地做音乐,不想当老大。
“那卖了?”
“你闭嘴吧,瞎出馊主意,再说,演奏会开不开……”萧树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虚虚地向苏格那儿一瞥,“你赶紧过来干正事。”
苏格走过去,拉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等着他将小样调出来时,突然说:“萧老师,我觉得孟斯年的心理障碍会好的,演奏会也会再开。”
这下,萧树惊讶了,他一脸诧异地看向苏格:“他竟然告诉你了?孟斯年不能弹琴这事除了他家人可只有我知道。”
“能弹琴,只是怕有意外,所以不再在人前弹奏了。”苏格认真地解释。
萧树看着苏格,半晌,点头:“可以可以,已经有家属的感觉了,我怎么有点吃醋呢。”
苏格笑道:“放歌吧,我听听。”
“你听吧,我眯一会儿,要是哪个地方不好你就着手去改。”
苏格只听了她作曲以及参与编曲的那五首歌,每一首都来回听了五遍以上,然后时间就这样流逝。
直到中午时分,萧树从躺椅上醒来,见苏格戴着耳麦还坐在电脑前,他走过去:“这么认真负责?”
“好听呢。”苏格摘了耳麦,眼睛亮晶晶的。
“有什么问题吗?”
“只有一个地方需要改,程蓝在公司吗?跟他们聊聊?”
“应该在,我让人通知一下。”
苏格提了个小建议,其中一首歌的结尾高音换成轻唱,萧树觉得可行,和程蓝商量了一下,几人一拍即合,准备重录。
“苏格你跟他们去吧,我继续补觉去。”出了会议室,萧树揉着眉心说道。
“好。”苏格应下,“对了,我放你桌上一张纸,是我写的新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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