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苏格。”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低沉好听,沉稳却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阿玉凭借多年的经验,确定对面这人一定是个帅哥。她咳了一声,柔声问:“您是哪位?”
“我是苏格的朋友。”
阿玉看着手边包裹上的收件人姓名,突然笑了:“你不会就是孟渣男吧?”
孟斯年:“……”
他心里盘算着,逮着苏格要先揍一顿才解气。
阿苍听到“孟渣男”三个字,好奇地凑过去听,阿玉接着问:
“苏格为什么叫你孟渣男呀?”
孟斯年礼貌地说:“请让苏格来接电话。”
“她说是因为你睡了她没给钱,是不是真的呀?”阿玉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孟斯年:“……”打一顿也解不了气!
“我让我弟去喊一下,你等会儿。”阿玉说完,示意阿苍上楼,阿苍一听去找苏格,高兴地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梯。
阿玉接着对话筒那边的人说道:“孟渣男你要有空,欢迎到拉萨玩,我给你住宿打八折。”
“你可以叫我孟先生。”
“孟渣男”这个名,似乎,他只允许苏格这么叫。其实,苏格叫也不允许,只是,从苏格嘴里叫出来,他不会觉得讨厌罢了。
“孟先生你是不是长得特帅?我见挺标致的一小伙儿,跟苏格搭讪,她都爱理不理。”阿玉似乎很有闲聊的欲望,前台没有人来办理入住,她闲来无事,抠着红指甲,夹着话筒,撩着男人,好不惬意。
孟斯年并不接她话茬,他嘴里叼着烟,点燃,问道:“苏格还没过来?”
阿玉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还有他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推断他在抽烟,她问:“苏格抽烟是跟你学的吧?小丫头烟瘾挺重。”
孟斯年眉头一锁,顿了一下,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告诉她,她再抽烟,我就把她寄来的破烂东西全扔出去。”
这时候,阿苍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姐,小姐姐说她不和渣男说话。”
阿玉“扑哧”笑了,她冲着话筒说:“孟先生,你听到了?哎,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惹生气了。”
“可否帮我问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孟斯年的耐心快要被这个健谈的老板娘磨没了。
“苏格住在三楼,我弟这楼上楼下地跑,他的腿不累的呀。”阿玉慢悠悠地说。
“没事,我再去问。”阿苍说着,又跑了。
阿玉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对孟斯年说:“我弟弟今年刚满十八,可以交女朋友了,他特别喜欢苏格。”
孟斯年“呵”了一声;“喜欢苏格的人多了。”
阿玉说:“住这儿久了,难免日久生情啊。”
孟斯年没说话,阿玉娇娇地笑着,继续道:“你不担心?”
“不担心。”
“为什么不担心?我跟你讲,我们这边帅哥起多的,什么类型都有。”
过了半晌,那边传来男人不耐须但又写定的声音,他说:“苏格是我的。”
“姐,小姐姐说了,随缘。”
阿苍从楼上跑下来,喊着。
阿玉愣了一下,间:“什么随缘?”
“孟渣男不是问苏格什么时候回去吗?她说随缘。”
阿玉笑了,想再和孟斯年聊会儿,贴近听简才发现只有忙音传来,那边已经挂了。
年关将近,孟斯年被孟夫人叫回大宅,买年货、看长辈、祭祖,忙得堪比工作日。往年也是这些事儿,他也习惯如此,只是今年,有了牵挂,他做什么事总是觉得不安心,对于他三天两头跑回自己公寓的事儿,孟夫人颇有微词,甚至怀疑那天那个小女孩被他藏在家了。
直到那天她买完东西,让司机顺道往孟斯年那儿拐了一下,进门差点被大大小小的快递盒子绊倒,她这才知道孟斯年总往回跑的原因——拆快递。
“你买的这都是什么?”孟夫人看着拿着裁纸刀从里间走出来的孟斯年,惊讶地问。
孟斯年叹了口气,蹲下身,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拿出一个转经筒纪念品,晃了晃。
孟夫人皱眉:“你什么时候对藏文化感兴趣了?”
“我叫了钟点工过来帮我收拾出一间杂物室,妈,我这儿比较乱,就不叫你进来坐了。”说话间,孟斯年又拿出一幅装裱好的唐卡。
“哎,那个藏式毛呢毯子蛮好看,递给我看看。”孟夫人指着不远处单人沙发上的毯子。
这天孟斯年打电话到苍玉客栈时,苏格正趴在前台写快递单,阿玉接了电话,用口型对苏格说:“孟渣男。”
苏格忙凑过去听,孟斯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句话:“让苏格听电话。”
苏格指了指门外。
阿玉立刻懂了,说道:“她出去玩啦。”
“你跟她说,她买的毯子让我妈拿走了,有空再让她买一条。”
“行。”
“她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孟斯年感觉有太多问题要问了,电话不通,微信不回,微信名字从那天离开时改成了“格格微服私访记”之后就再没变过,不像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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