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他那把扇子,猛地一打开,挡开了他和司马郁堂:“切,你才变态。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我,从没有人说过我变态!”
“那你要短裤干什么?”司马郁堂咬牙切齿地问。
“说不定杀人犯是喜欢同一款内裤,才冲动杀人呢?”钟馗理直气壮回答。
“只有你才会那么变态。所有女尸身上内裤颜色都不同,而且没有受过侵犯。不然就能确定凶手是个男人了。”
“哦!!”钟馗恍然大悟,“呵呵,看来,到现在,你们都还没有据实相告。我去验尸的时候,所有尸体可全部是光着的。衣物什么的应该早交出来给我查验,说不定早就有线索。你们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司马郁堂被揭穿却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回了一句:“是又怎样?”
钟馗气极了,冷笑一声:“如此,便各查各的。司马大人不必跟着我了。”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陆仁甲望着钟馗潇洒远去的背影,问司马郁堂:“怎么办?跟还是不跟。”
钟馗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却现在才翻脸,多半是想到了破案的办法。司马郁堂心里有了计较,冷冷回答:“跟上他。反正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等他把案子一破就捉住他。”
刚才那家给的胭脂果然跟他在停尸房闻见的一样。钟馗需要确认,便又去了另外几家,依旧是讨要胭脂。
对方虽然有些奇怪,却都给了他。
钟馗把所有胭脂摆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虽然盒子有些不同,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一模一样的。
胭脂一定是线索。只是不知道凶手是用胭脂做标记来确认杀戮对象,还是单纯喜欢杀涂这种胭脂的女人?
首先要找到卖胭脂的人。
钟馗有了计较,把所有胭脂一收,站了起来。
眼角瞥见司马郁堂和那两双胞胎就站在不远处拐角看着他,钟馗当没看见,转身便走了。
话说,从昨晚上挨了一巴掌之后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梁柔儿。莫非是司马郁堂已经帮她找到亲戚家,送走了?
钟馗一边走一边想。
要是那样倒还好了。只是心里为什么浮上一丝淡淡的失落?
整个长安城买胭脂的有好几十家。钟馗跑断了脚也没有找到相同的胭脂。眼看中午了,他只能找了个饭馆儿的二楼坐下来歇脚填饱肚子,顺便在看看过往的人群中有没有线索。
远远看见梁柔儿跟司马郁堂一前一后上来,钟馗垂眼掩去眼里的惊喜,夹了一块肉扔给从他袖子里钻出来吃东西的棉花糖。
“哟,好稀奇。今儿竟然是你找食物给它吃。”梁柔儿冷笑着说。
钟馗当没听见。
梁柔儿用花生米扔他。花生米砸在钟馗头上,钟馗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梁柔儿见他没反应,更生气,拿起一个馒头扔了过来。钟馗被砸得头一歪,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把头又歪回来接着吃。棉花糖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了一眼钟馗。
钟馗低声说:“吃你的吧。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有?”
“不理我是吧!”那边梁柔儿气得脸都红了,捡起桌上的盘子就要砸过去。
陆仁甲忙按住她,把盘子抢了过去:“梁柔儿姑娘息怒。不要跟一个江湖术士一般计较。浪费了我们的午饭不值得。”
司马郁堂把刀慢慢抽出来,掂在手里,冷冷说:“你要真想他死,我一刀就解决了。”
梁柔儿脸一白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这混蛋又去做那种闻姑娘家嘴上胭脂气味的龌龊事。”
钟馗忽然一拍桌子:“对啊,说不定大街上有人还用这个胭脂。我问她不就知道是哪家卖的了吗?”
他迅速解决完桌上的食物,雪白衣袖上沾到了污渍,他也毫不在意。吃完之后,拿出帕子优雅擦嘴,扔了一块碎银在桌上,便一阵风一样下了楼。
只有陆仁乙一人看见钟馗衣服上那片污渍渐渐消失,最后恢复如新。他惊讶地慢慢伸出手指着钟馗离去的方向。发现没有人理会他,便只能作罢。
梁柔儿此刻意识到自己给钟馗提了醒,脸上有些懊恼。
“梁柔儿,不用生气,你不说,他也迟早会想出这种变态法子。”
司马郁堂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安慰梁柔儿。
梁柔儿心里好受了些,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便问:“其实我觉得司马大人挺了解他的。怎么你们两个就是不对盘呢?”
司马郁堂冷笑:“他是民,我是官,如何同流合污。”
梁柔儿暗自叹息:司马郁堂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太势利。
钟馗下了楼,遇见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作揖。
那些姑娘被他俊美的容貌哄得心花怒放,掩嘴娇笑。
“姑娘的胭脂好香,可否借在下闻一下。”钟馗瞅准机会便会这么说。
梁柔儿远远跟在身后,听见钟馗的话,忍不住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虽然有些唐突,那些姑娘见他有礼又年轻俊俏,便都把胭脂拿了出来,送与他。
才几步路,他便收了一大堆胭脂,可惜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那种。
他不甘心,又拿死者用过的胭脂出来问那些姑娘:“姑娘可知道这个哪里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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