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这才无可奈何握住司马郁堂的手,就着这个力道飞身上马坐在了他身后。
他还没有坐稳,司马郁堂便一夹马肚子。
马往前一冲,钟馗差点又从马屁股后滚下来。手没处放只能放在司马郁堂的腰上。
很尴尬却没有办法不扶他,钟馗只能出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腰还挺结实的。床上功夫一定不错。”
“闭嘴。你再这么嘴里不干不净的,信不信本官让你屁股开花。”
“呵呵,老子怕你啊。”钟馗忽然站起来。
“想死啊你?”司马郁堂回头正要骂他。钟馗却一点马屁股,飞身上了屋顶,然后跟随着司马郁堂一路迅速在屋顶移动。
司马郁堂在一栋大宅子前面停下来的时候,钟馗也恰好落下。
潇洒地一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钟馗背着手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司马郁堂说得没错,果然是一点痕迹也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个雪人见光化了,也该会有水渍。
“钟馗,不会就是你做的吧?”司马郁堂忽然出声问。
“怎么可能?这家小姐那么丑。”钟馗下意识就回答。
“呵呵,你与小姐素未谋面如何知道小姐相貌。”司马郁堂冷笑。
“刚才丞相说了小姐都二十五了。以丞相的地位,如果不是小姐丑到让男人无法忍受,怎么可能现在还待字闺中。”
司马郁堂默然:也是,哪怕是小姐稍微不那么难看,都会有大把趋炎附势的男人来求亲。
“被人掳走,尝一尝鱼水之欢,对她而言说不定是好事。不然她这辈子都有可能没机会尝试。”
“这些话,你最好不要再跟第二个人说。不然,我怕你会被人打死。”司马郁堂靠在门边冷冷回答。
“前面被掳走的女子相貌如何?”
“都还过得去。”
“呵呵,莫非色魔已经饥不择食了?可是这丞相府上丫鬟长得漂亮的多得去了,他为什么都不抓,偏偏要费力来抓一个貌丑的小姐。退一万步不说,外面平头百姓家的闺女比罗小姐长得顺眼的也不少,他何苦要冒大风险来丞相府犯案。”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劫色。”司马郁堂若有所思地回答。
钟馗点头:“若是他不抓罗小姐,我还不想不到这一点。还有一个问题。前面的案子里,匪徒为什么要费劲再把人送回来?就不怕受害者把他们供出来吗?莫非是,他们要的东西不是马上能得到,要等一阵子?”
司马郁堂回答:“我问过,受害人都说因为被蒙着脸,对方也没有说话,所以看不清劫匪的长相,只知道对方是男人。”
丞相和夫人正在暗暗抹泪。
钟馗往外走,路过他们身边时丢下一句:“放心,小姐今晚就会被送回来。”
丞相夫妇还没来得及细问,钟馗就已经扬长而去。
司马郁堂朝丞相拱手告辞,追上了钟馗:“你如何知道?”
“如果不是劫色,那侵犯那些女人肯定是为了别的。像罗小姐这种,劫匪达到了目的,肯定立马就送回来。”
钟馗回到院子里,摊开了长安城的地图,然后朝司马郁堂招手:“你把已经被劫过的人家,按照发案的时间顺序标出来。”
司马郁堂捡了几个石子,挨个放在地图上。
钟馗一挑眉:“他们也不是毫无章法的抓人。”
司马郁堂凝神一看。虽然被害人的家看似分布散乱,其实是从四个角落慢慢往城中心靠拢。
“这些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共性。”
“嗯,我也试图寻找过劫匪选择目标的条件。可是他们的姓氏、祖籍、家庭组成、家世、年龄,喜好,外表都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要去之前各家走走看。”
钟馗在各个受害人家中仔细勘察后也觉得以先前的天气情况,要从家中掳走人不留下痕迹,一点也不难。如果不是罗小姐的事情,他们还真的会以为是普通人干的。
一路寻访都不曾发现异样,只在路过一户大门紧锁的人家时,钟馗微微皱了皱眉。
“什么事?”司马郁堂如今对钟馗十分了解,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钟馗笑了笑:“无事,只是发现一个朋友忽然搬家了。”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钟馗默默自言自语。
到最后一个受害人家中时,钟馗和司马郁堂正好遇到有人前去那家提亲。
“我对小姐的心不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愿意娶小姐。”那个男子手里拿着生辰八字,带着媒人,态度坚决。
外面冰天雪地,男子却只穿了一件半新的夹袄,一看就是寒门之子。
而这女子家却是高门大户的富庶之家。
若不是发生了这种事,估计这家人是绝不会把女儿嫁给男子的。可是如今,能有人来接盘,他们就该喜极而泣了。
果然,这家老爷立刻让夫人把小姐的生辰八字拿出来给媒人。
钟馗心里一动,拱手道:“能不能把小姐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因为有司马郁堂在一旁,所以,主人不敢驳回钟馗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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