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一模一样。”昨夜和今天他都特地靠近闻了闻,绝对不会有错。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她那个颜色很新,像是刚开封的胭脂。”梁柔儿若有所思得说。
“我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不如,你去试探一下。”钟馗对司马郁堂朝门外使了个眼色。虽然有点危险,不过有他在应该没有问题。
“混账,我还没有到需要出卖色相来获得线索的地步。”司马郁堂立刻冷了脸。
“那你现在想得出更好的办法吗?她没有身份鉴,涂着一样的口红,美丽得异于常人。某人好像说过,得到了线索,牺牲色相也值得。”还有诸如确切年龄不详,身手如鬼魅,这一些疑点,钟馗都没有说。
“你是说,她是‘吸血魔’?”梁柔儿皱眉。
“如果不是,她也是各方面都最接近’吸血魔’的嫌疑犯。”钟馗郑重地点头,“我觉得,这些,足够你去试探一下了。”而且要快,要赶在他身上的药效消失之前。
钟馗唐僧念经一般叨叨了一个晚上,从责任讲到义务,从金钱讲到荣誉,最后扯到了娶妻生子,司马郁堂终于受不了答应了。
钟馗准备了一壶酒,让司马郁堂端着。
“干嘛?”
“你总不能空手去吧。要找个借口。”
钟馗从桌上拿起一支花,放在盘子里:“只要是母的,不管是人还是妖怪,都喜欢这个。”
“妖怪?”司马郁堂皱眉。
“我只是打个比方。”钟馗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
“她要不上钩怎么办?”
“我教你几招。包管上钩。”钟馗忽然托起司马郁堂的下巴,“你就这样看着她,说宝贝,你好美。”说完,他还抛了个媚眼。
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恶心,反正司马郁堂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立刻捏着钟馗的手反手一拧:“你想死吗?”
“哎呦哎呦,我好歹现在是个女人,你也怜香惜玉一点。”钟馗龇牙咧嘴地叫着,完全没有了方才那副美艳端庄的样子。
“混蛋,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勾引女人?”梁柔儿在一旁看得酸火直冒,忍不住咬牙骂钟馗。
司马郁堂松开了钟馗。
钟馗揉着手:“你到底要不要学?”
“不学也罢。”司马郁堂冷哼一声。
钟馗却又捉起了他的手,慢慢逼近:“捉女人的手要温柔,不能像刚才那样,要试探着来。要是她不叫,你就亲她,她要再不反抗,你基本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眼看钟馗就要亲到司马郁堂,司马郁堂却傻乎乎地看着他红了脸,不知道躲开。最后是梁柔儿吓得叫了一声,司马郁堂才如梦方醒一把推开钟馗。
“我去,搞什么,差点就真亲上了。”钟馗拍了拍胸脯,故作惊魂未定地说。
司马郁堂知道他在捉弄自己,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要我去干什么?”
“套话啊。不迷晕她怎么套?”钟馗回答得正义凌然。
“呵呵,你平时用这些招数的时候,就不止是套话了吧?”梁柔儿冷笑。
钟馗干咳了一声,依旧充耳不闻。
红绫对于司马郁堂的忽然到访果然很惊喜:“快进来。”她转开身给司马郁堂让路。
捏了个隐身诀跟在司马郁堂身后的钟馗,正要一起进去。红绫却忽然微微一笑:“你来怎么还带个尾巴?”眼见她一扬手,钟馗心里暗道不好,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被忽然关紧的门狠狠砸了一下鼻子。
痛得涕泪泗下却不能叫出声。钟馗捂住鼻子在心里叫苦不迭。
这个女人的道行比他想象中要深,是他大意了。
钟馗屏息静气,做了个结界包围住自己,穿门而入。有了这个结界,任何人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有了它,他才能去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不过,在结界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做个旁观者。
红绫热情地把司马郁堂迎到桌边桌下。
司马郁堂不着痕迹地坐远了些:“我来见姑娘,是想打听一些事。”
红绫倒了一杯茶,手轻抚过茶杯。杯子口上闪过一阵红光,只是被她手掌盖住了,所以司马郁堂没有看见。
钟馗却看得真真切切。如果那不是迷药,就是春药。终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绫微笑,把茶杯放在司马郁堂面前:“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
“姑娘用的胭脂是在哪里买的?我妹妹喜欢,我想给她买一个。”
“这个胭脂,可不是人人都能消受得起。”红绫神秘地一笑。
“怎么说?”司马郁堂越发感兴趣,挑眉问。
“十两金一个,还要看老板喜不喜欢你的脸。”红绫捂嘴媚笑,“就算是我,老板也只肯卖给我一个。”
司马郁堂微微皱眉,故作无奈地轻叹:“如此只能让妹妹失望了。”
红绫伸手温柔握住司马郁堂的手:“喝杯茶,晚一点,我带你去。”
司马郁堂端起茶杯垂眼轻抿了一口,掩饰着自己的眼里的喜悦。
钟馗暗叹:长得帅就是好,就连他那些招数都不需要,女人就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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