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慈这个人很难懂,至少她一点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管不争,又似乎什么都跟她脱不了关系,不偏向那一个人又独自在娘家站稳脚跟。
“老太太这一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守护这个家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为自己活过,怨她的人太多,为她惋惜的人...恐怕没有吧”
严慈仿佛退去了平时在官场上的严肃不苟言笑,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
“怨的那个人,包括你?”
简以姗不去考虑严慈对她说这些的目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只不过是严慈比下面那些人更聪明,心思更多而已。
“是,包括我”
里面那个静静的躺在那里,不会再醒来用那副轻藐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的老人,她当然也怨。
到最后,她还在自以为是的守护这个所谓的家...
“自以为是了一辈子,到头来也是可悲”
“您想说什么?”
严慈这话似乎想表达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
严慈笑而不语,缓缓走近简以姗,在她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你...”
简以姗还没有从她的那句话中反应过来就被严慈拉到楼梯口。
“既然是老太太的心愿,那我就替她完成...”
严慈伸出手一推,站在楼梯口边缘的简以姗重心不稳,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下去...
“老妈...妈妈...老妈...”
简以姗从楼梯上滚下来,脑袋正好刻了一下,意识模糊不清,只觉得疼痛愈演愈烈,只听到一个模糊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忆年...是忆年...是她的忆年...
视线里是模糊的一个小人影,忆年...
“忆年...”
慕深...你在哪里...
“老妈,妈妈...妈妈...你放开我”
严忆年看到简以姗才楼梯上摔下来立马就哭了,这些坏人,呜呜呜...他保护不了妈妈,老妈说的对,他根本保护不了老妈。
在严慎怀里挣扎着,却是被严慎使劲搂的更疼。
严慈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上一步步缓缓走下来,淡漠的从主楼走了出去。
“事情还没有解决谁都不许走”
随着严慎的一句话,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两个保镖,拦住严慈。
“留下来也没必要了,哥...”
严慈意味深长的看向严慎,多少年没有叫过这一声哥了,自掘坟墓的把戏有什么好看的。
在丈夫的护送下夫妻俩毅然离开。
严淼淼焦急的在大门周围来回徘徊,时不时看一眼门口,还是没有,除了那两个门卫什么都没有。
总算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远远的飞速驶过来,确认是严慕深的车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落下,只要堂哥回来就好办了。
“堂哥,你终于回来了,堂嫂怕是要撑不住了...”
“......”
严慕深没有功夫回应她,疾步往主楼去,至于严慎安排的那些保镖,在看到严慕深后面的车子里下来的一伙训练有素数量上更是明显不占优势之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严淼淼只能小跑着在后面追。
严慕深碰到严慈也真是一个肃杀的眼神看过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浑身的浊气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这些事你不该掺和”
严慈的丈夫看着远去的严慕深客观的评价了一句。
严慈定了一会,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严家。
“严慕深回来了”
“哼,他还敢回来,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没错,无法无天了还”
“......”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严慕深回来了,众人立马躁动起来,议论纷纷哪个不是义愤填膺的打着为老太太鸣不平的旗号,然而在严慕深进来的那一刻都不自觉的灭了气焰。
严慕深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儿,急急上前把人抱起来。
“爸爸...老爸...”
严忆年看到严慕深回来哭的更凶了。
严慕深心里一紧,在他的记忆中儿子自从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哭过了,哪怕打架打到鼻青脸肿。
浑身的更是散发出一种杀气,没错,就是杀气,抱着额头磕出血的简以姗,肃杀的凌厉眼神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慕深...慕...”
简以姗虽然感觉全身都疼,却不敢闭上眼睛,她好像好像睡过去,可是听到儿子的哭声让她顽强的坚持着,意识还是清醒的,在感受的这个熟悉的怀抱,温暖的胸脯时一切的担忧都化为乌有,最近吃力的扯了一点点的浅笑。
有你在真好,只要你在...
“......”
严慕深不敢为自己辩解,在简以姗的额头吻了一下,如果他早点想到,早点赶回来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姗姗,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忆年...”
简以姗鼻子一酸,人就是这样,受到再多的委屈也可以自己扛着,却也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温暖,在温暖里总是会忍不住想哭。
“忆年,乖,别哭了”
严淼淼咬着下唇鼓起勇气想要去把严忆年拉过来却被严佩推了一把,捏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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