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地点着头,郝班主不知不觉地沁出了满头大汗,:“放心了放心了。”
看来是阻止不了史举人搜房了,郝班主眼神飘忽,不敢往后堂瞧,生怕被史举人看出些什么不对劲来,心里一个劲儿地祈求温情一行人和他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富‘春’班”都能够渡过此劫。
“搜!”安抚好郝班主,史举人一扬手,自己独坐大厅之中,看着郝班主不让他去后堂报信,而他带来的一群人马则鱼贯而入。
“呵,就怕他不来呢。”温情鄙夷地轻声道,扯了一把杜琨的衣袖,“走,咱们去会会史府这群没脑子的!”
史府的护卫,在京城的城东地区是件‘挺’不错的差事,有丰厚的俸禄不说,人前人后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因此平常人家的孩子挤破了脑袋都想往史府冲,如此‘激’烈的竞争之下,能够当上史府的护卫自然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但在温情看来,助纣为虐,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蠢!
“怎么玩?”
眼瞧着追兵来袭,温情却愈来愈兴奋,连带着杜琨也摩拳擦掌起来。
“跟我来。”温情扯着杜琨的袖子,让他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后堂去,静等着史府的护卫走进来。
史府的护卫为了提高搜索效率,兵分三路而去,温情则让杜琨将自己送上屋顶,两人将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亲眼见着左边那队史府的护卫走进房间,却在下一刻冲了出来,个个身上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甚至有三两个还一瘸一拐,万分费力地跟上大部队逃离的脚步。
定睛一看,方才发现他们的脚踝处粘上了捕老鼠的夹子,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掰开夹子,将自己的‘腿’脚解放出来,只好就着这种奇怪的姿势逃离。
左面还没等温情笑够,中间又响起了一阵惊叫,原来不知从哪里跑来了几条蛇,蜿蜒着长长的身子,微微扬起头,呈一种进攻的姿态,向中间的那一队人马‘逼’近。
虽说史府的护卫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儿,但一见到这么多蛇高昂起吊三角形的脑袋,突如其来地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里钻出来,一个个还是吓得不轻,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去。
而那些蛇,却好似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一直跟随着史府的护卫们。
“这可真是奇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杜琨看得直乐,若不是害怕暴‘露’了藏身之所,他简直要与温情拍掌相庆了。
他还没傻到以为“富‘春’班”里谁会想出这些鬼点子来,几乎连迟疑都没有,直接就看向了温情,心中早已认定是她的杰作。
还没等温情开口回答,右边又惊呼迭起了,掉转头去看,又让他们俩捧腹大笑不已。
院子的右侧有一片茂密的草丛,还生长着几棵歪脖子树,有人被头朝下脚朝上地倒吊了起来,还有人踩着牛屎,有人被一张渔网箍住不能动弹,有人落入了深坑……
看着被折腾不轻的史府护卫们,温情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一边忍笑,一边对杜琨解释道:“左边那儿正好是厨房,我让戏班的人准备了一大袋的面粉,分装在各式的簸箕里,有些搁在‘门’上,有些用桌子作牵引,只要他们一碰到这些东西,面粉就会兜头而来。地上还放了不少的捕鼠夹子,以及滑不溜秋的香蕉皮菜叶子之类的,哈哈,果真有上当的。”
“那中间那些蛇又是怎么来的?我可不相信戏班子的人会养蛇,他们大多都是娇滴滴的,我估计啊,一看到蛇恐怕就‘花’容失‘色’了,也没人敢去引吧。”杜琨还是有些好奇,躲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那些为虎作伥的护卫们左蹿右逃,心情亦是十分的好。
温情稍稍迟疑了片刻,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这些蛇是她召唤了小白从木灵空间里放出来的吧,但撒谎亦不是她的强项,干脆说一半掩一半。
“你知道我擅‘药’理,事先就给了戏班子的人吸引蛇的‘药’粉,让他们洒在那些护卫的身上,周边的蛇闻着味儿了,全都赶过来。”温情所言,也的确是事实。
杜琨犯嘀咕了:“可是这周围的蛇也太多了点吧,而且都是凶猛型的,再者,在这群护卫还未进来之前,可是戏班子的人拿着‘药’粉呢,为什么这些蛇不咬他们呢?”
温情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凝固,现在看来的确是破绽多多,但当时急中生智想出这拖延时间的法子时,温情也没空多虑。
“哎哟,我说你这脑子一天到晚能不能想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啊?蛇怕雄黄啊,我给了戏班子的人‘药’粉,自然也会记得给他们雄黄的,不过这周围为何有这么多蛇,我还真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听下去?”温情嘟囔着,轻拍了一下杜琨的头,赶紧转移了话题。
“要的要的,你快说那右边那一群又是怎么回事?”一看温情有发火的前兆,杜琨赶忙闭嘴不再纠结蛇的问题了。
温情扫了一眼右边那些出尽洋相的史府护卫,撇撇嘴:“右边这些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了,无非就是在地上摆几个圈套,拉几条绳子,挖俩深坑之类的,也亏得他们这群人高马大的壮汉会上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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