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小姐,合欢院可不是容得你造次的地方,大少爷回来,你又准备如何‘交’代?”浣衣凛然不惧,依旧挡在温情身前不让,为今之计不能将南山苑的救兵搬来,浣衣也只好用周渊见来压对方了。
周渊见的古怪脾‘性’在侯府是出了名的,合欢院就像是他的封地,院内的一切是脱离侯府自治的,就是侯爷前来,也必须通报,同样亦没有命令合欢院内丫鬟和小厮的权力。虽然不曾明说,但几乎是侯府中不成文的规定。
这不仅是因为周渊见有个当朝长公主的娘亲,更是源于这些年来,周渊见在朝中逐渐建立起的势力。
似乎早已料到浣衣会有此言,周慧兰已然决定豁出去了,满不在乎地讲:“你家犹如天神下凡救苦救难的少爷在哪儿?呵,他在宫里陪皇上商议国事呢,这几日我也算看出苗头来了,不到晚上,他是是不会回来的。咱们时间还多,我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来。”
知道周慧兰说的是实情,浣衣也开始紧张起来,四肢发冷发硬,却仍自强装镇定,咽了口水,换了个方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慧兰小姐,温情自从来了侯府,一直兢兢业业地做事,若是她犯了错,你责罚她,这无可厚非,可我们冷眼瞧着,这些日子她竟是全无错处。”
“错处?”周慧兰冷笑,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周继礼躺在‘床’上的虚弱模样,心就更冷了几分,“我是主子,她是奴婢,我说她有错,那她就是有错。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你们想知道她错在哪里,我便给你们看看。”
说着,她直直地朝温情走过来。
眼看着周慧兰一步步‘逼’近,浣衣以为她会扬起手来,甩温情一个巴掌,手指捏紧了衣角,都连骨节都发白了。
但并未如浣衣所想的那样,周慧兰在走近温情的时候,突然偏转了一点角度,与温情擦肩而过。
浣衣因为离的很近,所以看得甚为清楚,两人真的只是擦着衣衫而过,但她不明白周慧兰此举是什么意思。
走了一圈之后,周慧兰重新回到凳子处坐下,然后嫣然一笑:“我要教训温情的理由便是,她刚刚不仅撞了我,而且连个道歉也没有。浣衣姑娘,不知你以为这样的理由可行不可行?”
浣衣惊愕地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温情哪里有……撞到您,刚刚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们明明只是擦肩而过……”但周慧兰却冷淡地截断了她的话头:“如此看来,浣衣姑娘也是温情的同党了,来人啊,把她也拿下。这两个奴婢意图对本小姐不轨,温情撞了我,浣衣一味地为她开脱,指不定这两人背后还商量了什么计划用来对付本小姐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惨遭毒打
“不关浣衣的事,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吧。 *79&”温情突然从浣衣背后站了出来,目光平静。
温情并不是不知道周慧兰是铁了心要害自己,但浣衣仗义,她就更不能将之拖下水了。
没等浣衣说什么,周慧兰就得意地笑了,眼神一沉,那两个彪形大汉立刻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来,将温情禁锢住。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人搬来了一条大长凳,彪形大汉随意一推,就将温情推到了条凳上趴着。
温情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大汉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根粗‘棒’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说不害怕也是骗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抖起来。
见此情景,周慧兰娇笑着,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靠近温情,俯身在她的耳畔小声地道:“温情,我还以为你有多勇敢呢,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
随即,周慧兰的表情忽然‘阴’沉起来,语气更加森冷:“既然你也知道害怕,前些日子为何要对我哥哥下如此毒手?你知道吗,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呢!”
“呸——”温情迎面啐了周慧兰一口,“你哥哥被打那是活该!他的命珍贵,我家少爷的命就该如草芥?”
幸亏周慧兰身心灵动,及时地避开了,所以温情的口水并未喷到她身上,但此举无疑更加刺‘激’了她对温情的愤恨。
“找死!来人啊,把她给我往死里打,我不喊停,就不准停!”周慧兰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回凳子上,等着看温情惊恐的表情。
但让她失望的是,直到大汉将第一‘棒’打下去,温情脸上也不曾出现惊慌。
‘棒’子一下又一下地挥下去,打在温情身上,能听到‘棒’子和身体接触发出的沉闷声音。但温情咬牙忍着痛,将原本苍白的薄‘唇’硬生生咬出了鲜血来,但绝不肯妥协哼一声痛。
浣衣看不下去了,奔到周慧兰面前,气愤难抑,兜头就训斥道:“我敬重你,所以叫你一声慧兰小姐,但小姐此举是否不太妥当?这是大少爷的合欢院,就算温情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要惩罚她也该是由大少爷来,何故竟要你来多管闲事呢?”
“多管闲事?”周慧兰瞳孔微缩,牢牢地看定面前‘激’动的‘女’子,话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剑,划破了空气里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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