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中,周渊见似是恼了紫桐,甚至动了要将她许配出去的心思。
“少爷,奴婢没有说假话,那……那小丫鬟的确是这样告诉我的啊!难道说……难道说是温情……是温情收买了那个小丫鬟,刻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想‘诱’使我上钩吗?”紫桐目‘露’凶光,扭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温情,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剥皮拆骨‘抽’筋饮血。
摇摇头,温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分辩道:“我并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是哪个小丫鬟告诉你的,我尚且不知道,更何况今日被少爷惩罚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情,我又不能决定少爷的想法,何来早作准备给你设下圈套一说呢?”
反倒是静立一旁的宁墨发话了,他从背后‘抽’出那两片小垫子,举在手里,在紫桐面前扬了扬,问道:“你想找的是不是这个玩意儿?”
甫一见着伸到面前来的小垫子,紫桐就好像疯了一般,狠狠地扑了上去,妄图像抓蝴蝶一般捉住那两片被宁墨扬起左右飞舞的小垫子,嘴上忙不迭地应道:“是它,就是这个,少爷你快看啊,奴婢没有说假话,宁墨真的从小丫鬟那儿拿来了这个东西!”
将小垫子拿出来的时候,宁墨刻意瞧了瞧温情的脸‘色’,生怕这一举动会惹得她不高兴,但心里又觉着紫桐可怜兮兮的,因而还是决定在周渊见面前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愿隐瞒少爷一星半点。
但并未如宁墨所担忧的那样,温情一点也没有生气,依旧是一张秀气温婉的脸上,浮着淡然和煦的微笑,
宁墨这下肢总算放心了,对周渊见和盘托出,实话实说:“少爷,其实紫桐姑娘并未看错,而温姑娘也的确不曾欺瞒您,这其中的种种误会皆是由我引起的。”
“哦?”周渊见眉眼一挑,说不出的俊朗味道,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蕴含着万千的优雅,“你倒是说说,这其中是怎么个误会法?”
宁墨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从自己一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开始讲了:“我知道少爷一向欢喜温姑娘做事能干,对她甚是器重,虽说她这回犯了错,惹得您大怒要惩罚她,但一来她是个柔弱的‘女’子,这般毒辣的日头底下跪上五个时辰,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男子也难以忍受啊!二来,您现在是在气头上,说不定气消了就会后悔这罚跪的惩罚太狠了些,我也不想让您后悔。三来嘛,温姑娘负责您的日常饮食,纵观整个合欢院里,再没有别人能够代替她的职责了,所以她算是不可或缺的那一个,万一跪上五个时辰伤了身子,谁又来负责您的饮食呢?别人又能否做到如温姑娘这般的细心体贴呢?”
一番话,听得周渊见不怒反笑起来,朗声道:“难为你一个粗糙的汉子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既然你都说出了三点理由,想必的确是动了帮她欺瞒我的心思吧?”
饶是身边最亲近的‘侍’从,在原则‘性’问题上周渊见也绝不掉以轻心,他反问了宁墨,眉宇间隐隐有怒气游动。
宁墨并不是那等痴傻之人,他跟在周渊见身边许久,可谓是对他脾‘性’最为熟悉的人了,怎会察觉不到周渊见的怒气?但就算知道周渊见会勃然大怒,他依然选择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回禀少爷,我……的确是向一个小丫鬟要了两片小垫子,准备给温姑娘,希望让这五个时辰的罚跪能够稍微轻松一点,这一点我承认自己的不对,但并没有想要隐瞒您,待罚跪结束之后,我自会向您解释清楚,并承担应该有的责罚。”宁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若是换做别人来说这一番话,周渊见十有**是不会相信的,但面前说这话的人是宁墨,一身正气凛然不惧地将这一番话娓娓托出,周渊见向来知道他忠实的品‘性’,自然是宁墨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奈何一旁的紫桐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对主仆之间感情,还以为周渊见的沉默是爆发的前兆,不由兴奋起来,眼眸里‘射’出一股‘精’光,得意地对周渊见提议道:“哈哈,少爷你看,奴婢没有说错,他们果然是一伙的,联起手来想要欺骗您呢!您是聪明人,当然轻而易举就能看穿他们俩的把戏,可别被宁墨的话骗了,这时候他帮温情渡过了难关,两人‘私’下里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想到将这一切回禀您呢?再说了,宁墨就是一奴才,他有什么资格代替您这个主子做决定啊,居然还在一旁发号施令,真是再好笑不过了……”
没等紫桐喋喋不休地说完,温情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了她娇媚的脸蛋上,瞬间那白皙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伸开巴掌,温情打量了一下自己因为用力过度掌心出现的红印,呵气如兰地轻轻吹了吹,扬起一个媚笑,轻描淡写地缓缓吐出一句话:“没想到甩人巴掌也‘挺’疼的。”
这一幕,事发突然,不仅是紫桐,就连身手更敏捷的周渊见和宁墨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温情扇了紫桐一巴掌。
须臾之后,许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达到了脑部神经,紫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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