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无奈,转过脸来看着宁墨,又挥了挥手里的伞,示意他钻进来。
却不想宁墨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学着温情的样儿,也一头扎进雨帘里。
“你们俩……真是……”浣衣怒目而视,却发现雨太大,很快就淹没了两人的身影,她就算是想要发火,也找不到对象去发泄。
沿着来时的路,等浣衣小心翼翼地踏着一地雨水回到周渊见房间里的时候,温情和宁墨已经站在房间里了。
两个人浑身都是水,已经进到房间里站着了,身上依旧不停地往下滴水,滴得地上一滩水渍。
周渊见大概也是看不过去了,挥挥手,什么话也没说便让他们离去,赶紧洗澡换衣裳。
此番淋雨,宁墨由于长期习武,身体强健,比温情好多了,因而幸免于风寒的侵扰。但温情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比宁墨跪的时间更长,早些时候被暴烈的太阳晒了许久,后来又被大雨淋了许久,不染上风寒才奇怪。
一连病了好几日,直到天气好转,她的病也才跟着姗姗好起来。
只是病好之后,温情却发现形势不容乐观——按理说紫桐走后,周渊见身边伺候的人手不多,她理当更忙才对。
但她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空闲时间反而更多了,很多事情周渊见都‘交’给了别人去办,而不是一向办事沉稳利落的温情。
这些日子来,温情就只管着小厨房,照顾周渊见的一日三餐。周渊见忙于朝政,很多时候都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就连用膳也不常在侯府。
思来想去,温情依旧不得要领,忍不住对浣衣提了两句。
她心中自有思量,想来想去温情只能想到卖掉了周渊见的赏赐一事不妥,其余的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而浣衣一直陪‘侍’在周渊见身边,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况且自己与她关系还不错,她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适时地帮忙一把,以后肯定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出乎温情的意料,浣衣却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不知道。
她这几日事务繁多,很多以前‘交’给温情主理的事情也‘交’给了她来办,她还以为是少爷体恤温情生病呢,也没有放在心上,经过温情这么一提,她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三言两语应付完浣衣,温情一个人回到房间里静思,却‘摸’不到丝毫头绪。
夜深了,伺候完周渊见入睡,浣衣突然造访温情。
“我试探了少爷一下,大概因为上次那件事儿,他还在生你的气呢。你不是鬼点子忒多么,赶紧想个办法吧,化解了少爷的怒气就没事了。”浣衣建议道。
上次的事情,温情当然知道浣衣指的是什么,就是上次自己卖掉了周渊见的赏赐一事。
如果真是因为周渊见对自己生气了的话,那反而好办了,放低姿态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完了吧。
温情心里思量道,便打定了主意,明儿个就把这件事情办妥。但她想的太简单了,事情远未结束。
☆、第二百五十章 认错无用
温情既已打定主意要获得周渊见彻底的原谅,便一直留心着机会,但朝堂上的政事繁多,让周渊见焦头烂额,好几日过去了,才让温情好不容易捉到了一个机会。 *79&
难得有一日周渊见白天也留在侯府,温情事先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衫,平日周渊见甚是喜欢她穿绿‘色’的衣服,说是与她这个人极为相配。
端着‘精’心搭配过的小点心,温情推‘门’而入,向周渊见盈盈一拜。
周渊见正端坐在书房里,手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只听见有人走进来,眼皮子不曾从数据按上移开,淡淡地道:“把东西搁下,你先出去吧。”
如果自己这时候出去了,那今日的全部准备岂不是全都落空了?温情咬咬牙,硬着头发,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劝道:“少爷,您也看了许久的书卷了,不如暂且放下,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口茶,如何?”
温情向来是个爽直的‘性’子,但并不代表她就娇媚不起来。
许是听出了温情的声音,周渊见终于将眼神从书卷移开,逡巡着打量了温情一圈,但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继续看书,嘴上讲:“我都说了,你把东西放下就好,我若是累了渴了饿了,自然会照顾自己。”
眼珠子一转,温情接过了话头,循循善‘诱’似的:“照顾少爷,本就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岂能要少爷事事费心呢?前几日的事情,是奴婢不对,少爷您也惩罚过奴婢了,奴婢得了教训以后自然不敢再犯,还请少爷早些消气。”
终于听出了温情此番前来的目的,周渊见放下手里的书卷,定定的看了温情好一会儿,忽然脸上绽放笑意。
“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也说了,该罚的我已经惩罚了,你也得到了教训不敢再犯,此事就算是翻篇了,我为何还要继续生气?”坐在椅子里,周渊见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地觉得我还在生气呢,这是上‘门’来质问我么?”
周渊见话中的不愉快,显而易见,温情赶忙一个猛子跪在地上,俯首低眉,嘴上忙忙慌慌地辩解道:“不是,不是,奴婢怎敢质问少爷呢,这不是怕少爷生气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路向南 空间文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