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是个美好的品德,温情娇俏地笑着,蹦跳到平阳侯身边,拽住他的臂膀,甜甜地应了一声:“好啊,只是不知外公要请情儿吃什么好东西呢?”
一面半拖着温情往外走去,平阳侯一面讲:“城西的祥福楼怎么样?”
“好啊好啊,情儿早就听说过祥福楼的美名了,可惜那里的东西太贵了,以前没那个福分可以见识,今天托外公的福,我一定要大吃一顿!”提到好吃的,温情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不说,还扭着纤细的蜂腰,在前面转了两个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温情和平阳侯哈哈大笑着远走的背影,大娘忍不住啐了一口:“哼,一个老不死和小不死,这会儿你们就得意吧,风水轮流转,不定明日就轮到我来整死你们了,到时候我要你们生不如死,连哭都哭不出来!”
发泄了一部分心中的郁闷之气,低下头来,大娘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桂莲,用脚尖拨了拨桂莲瘫软的身子,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但到底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丫鬟,大娘也不忍心看她落到这般田地,还是不忍地召了个小厮来,让他去请大夫,给桂莲瞧瞧,顺便让两个小丫鬟把桂莲扶回房间去。
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地扶住桂莲的手臂,将她半拖半拉地往房间里带,这会儿桂莲已经恢复了些神智,眼里饱含着泪光,凄凄惨惨地望向大娘,嘴‘唇’翕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
只看桂莲的口型,大娘基本就懂得了她的意思,弯腰,轻轻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慰藉道:“好生休养,这个梁子,我和那贱丫头是结下了,以后一定寻个机会帮你报仇。”
得到大娘的承诺,桂莲这才泪流满面地随着丫鬟的脚步而去。
而另一边,温情领着安静,随平阳侯一块儿出了侯府,去了祥福楼吃饭。
祥福楼是京城中有名的酒楼,厨子手艺高超,饭菜‘色’香味俱全,而那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甫一踏进祥福楼,一见是平阳侯来了,掌柜的急急忙忙就迎了过来,谄媚地笑道:“侯爷可是许久不来我们祥福楼了,可是嫌酒楼的饭菜不够好吃?”
祥福楼的美味佳肴在整个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掌柜的这般说,不过是自谦而已,不会有人当真。
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平阳侯顾念着温情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便向掌柜的讲:“祥福楼的美味,怎会令人生厌呢,定然是心驰神往,想念的很呢。只是这段时间事务繁忙,所以才少有来这儿,这不,一闲下来,我立刻就带着外孙‘女’来吃饭了,掌柜的,赶紧安排一个包间,别把我外孙‘女’给饿坏了。”
平阳侯府寻回了走失已久的郡主,这个消息一夜之间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的贵族圈子,就连他们常来往的地方,譬如祥福楼这样的酒楼,也略知一二。
一听平阳侯称带了外孙‘女’来,掌柜的不由好奇心起,向后望了一眼,正好撞进一双澄澈灵动的眸子里。
温情眨了眨眼,即使面对的只是一个酒楼掌柜,她也依旧彬彬有礼:“麻烦掌柜的帮我们安排一个包间。”
仿佛是被温情的笑容晃‘花’了眼,掌柜的愣神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面‘露’难‘色’:“侯爷,郡主,实在是不巧的很呐,这……这……最后一个包间也被人订走了。”
“那就麻烦掌柜去与那人商量一番,看能不能让出来,可好?”闻言,平阳侯并未暴跳如雷,依然是一副老儒生的模样,但话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我外孙‘女’毕竟是还未出阁的闺‘女’,抛头‘露’面不太好,这个包间我是要定了。”
大约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掌柜的火急火燎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地向平阳侯解释道:“侯爷,侯爷,小的知道您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不至于把其余包间正在吃饭的人赶出去。只是这剩余的一个包间,刚好有人派了小厮来订走……实话说了吧,定那包间的人,小的也惹不起啊!”
“那包间到底是谁定的?”温情圆睁着眼睛,好奇地问。
那掌柜正准备回答温情的话,忽听得‘门’口一阵嘈杂,进来了几个人,抬首就问:“掌柜,我们预定的包间可准备好了?”
温情心道,好家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提到这预订包间的人呢,这会儿就来了,自己也正好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掌柜冒着得罪平阳侯的危险,进退两难。
回过头去,两个小厮的后面,缓缓走出预订包间的正主。
微微偏过头,温情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打量来人,而是悄悄地看着,不动声‘色’。
逆着光,温情眯缝着眼睛,只能瞧见来者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侧脸的轮廓分明,头发利落地束起,衣料也是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看来是个富家子弟,温情在心里暗暗断定。
正想悠然地等着看平阳侯与那人理论一番,却忽见那人走上前来,甚是熟稔地与平阳侯打起招呼来:“平阳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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