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温月温翔怯怯得躲在丫鬟的身后,他们还并未见过平阳侯,听下人们说平阳侯很是严肃,自然是怕。
平阳侯虎目闪过一丝亮光,“这两个小家伙。”
“他们便是温月温翔。”温情并未隐瞒,说出来了他们的名字。
平阳侯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是慈祥,“几日没回来,你倒是‘弄’进来两个可爱的家伙。”他走了过去,想要牵起他们的手,两人却齐齐将目光看向了温情,“月儿、小翔,他是姐姐的外公,便也是你们的外公哦。”
“外公。”两人对温情所说的话自然深信不疑,既然她说平阳侯是他们的外公,马上糯糯得喊出了声,“哎。”平阳侯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温情竟然在平阳侯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哽咽。
满以为无法跟平阳侯说这件事,没想到平阳侯却与两个孩子相处的很好,不过一天,两个孩子便外公长外公短,丝毫看不出半点拘束,温情很是欣慰,不过心中的疑虑却是升了起来,难道平阳侯不介意吗?她不相信平阳侯不知道温月温翔的身份,大概是懒得说吧。
此后几天平阳侯在府中多待了几日,日日与温月温翔玩耍,似乎瞬间年轻了不少。
得知平阳侯回来了,不少人都来拜访他,都被平阳侯拒绝了。
“少英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侯爷回来之后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有一次,温情抓住机会问温少英,温少英也是点头,“确实。”
虽然最后四夫人死了,但温少英对平阳侯却无半点的怨恨,这一切都是命,而且他也知道之所以发生四夫人被非礼之事,完全是她娘亲自愿为他牺牲的。
得知温少英与她的看法一致,温情便时时观察着平阳侯,在他平静的面孔下,果然藏着别样的事。
“娘,我真的受不了了。”在一乡野之处,一略微有些臃肿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在他身边立着一面‘色’浮肿的‘妇’人,面‘色’惨淡,“儿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温情那个贱人,我们何至于沦落此地。”原来这两人便是被温情派到乡野去种田的大夫人与温少雄,只是看两人现在的情形,似乎过得并不好。
温情并没有虐待他们,只是分给他们一处住宅,几亩土地,让他们自力更生罢了,只是一个是平日里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大夫人,一个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少爷,他们哪里是种田的人,种到地里的庄稼全都坏死了。
大夫人随便找了一处坐了下来,面‘色’凄凄,“想当初锦衣‘玉’食,是何等的风光,此刻却只能在此锄草种地。”她将胳膊上的篮子扔在了地上,“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是猪狗不如。”
不过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温少雄瘦了一大圈,大夫人因为常日劳作、心事过重,也老了不少,两人每每回到家中都会回想当初的生活,想想,怎么能安得下心。
“娘,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温少雄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大夫人也是无奈,他们之所以在侯府中能猖獗,完全是因为有侯爷撑腰,而现在,侯爷天天在道观不问世事,侯府中的一切都由温情做主,哪里有他们生存的活路。
两人颓废地坐了下来,都有些无奈甚至悲哀,如果现在还让她们在侯府中,必定不需如此劳累吧,突然,大夫人的眼神一亮,“也许……”
“也许什么?”温少雄对大夫人给予很大希望,见她如此反应,问道。
“也许,她能帮得上忙。”大夫人自语道:“至少我们还有一些关系。”大夫人望着天空,喃喃道:“但愿她真能帮我们。”
越是观察,温情心中越是不安,这一次平阳侯回来之后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几乎不见任何官员,哪怕是皇子,期间几个皇子特意派人来看他,都被他一一回绝了,理由一致:在静养。
在见过侯爷身边伺候得小厮之后,温情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
她马上去找温少英商量,目前温少英不过刚刚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人脉、关系之类还处于初步熟悉之中,若侯爷真像温情所想的一般,她不知道温少英今后该当如何做。
温少英得知温情猜测以后,马上在这个方面展开了一系列紧急措施,“但愿事情不要像我想的一样糟糕。”温情有些疲惫,她与温少英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了。温少英‘揉’了‘揉’太阳‘穴’,将疲惫感通通赶了出去,“这个事情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剩余工作的重点,只要侯爷能坚持几天,我们一定可以将一切都搞定的。”温少英也感觉到了侯爷的异样,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走这一步路。
温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其实,这件事对少英哥哥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你以雷霆之势将所有反对的意见压下去,必然会赢得众人的赞赏,如此,平阳侯府日后的发展便没有了阻碍。”
温情不是没有想过平阳侯为何会这么做,也许他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也许他只是想逃避。但不管怎么样,他至少给温少英留下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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