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心草草洗漱了下就上床睡觉了,累了一天,又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顿,脑袋一沾上枕头,立马就沉入了黑暗的泥沼。
却听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利骂声,她一转头,就见披头散发的吕巧珍如厉鬼般朝她飞扑而来,她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场梦!
傅筠心大口喘着气,后背湿了一片。
“怎么了?”睡梦中的纪慕辰被她惊醒,立刻按亮了床头的小灯,却见她呆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心脏忍不住一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傅筠心好容易平复了心情,重又默默地躺下去,可这一次,身体虽然累,脑子却清醒得很,多年前被吕巧珍虐待的场景像走马灯似地自动回放着、回放着...
眼里积蓄的泪水越来越多,终于漫出眼眶顺着眼角淌下去,洇湿了脸下的一大块枕巾。
从身后抱着她的纪慕辰察觉到她隐忍的啜泣声,心中悲伤难抑,无数安慰的话涌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言语太苍白,对她来说毫无用处,他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将她轻轻翻过身来,搂进怀里,无声又温柔地安抚着她的后背。
他知道她心中藏着太多伤痛,时间抚不平,就让他来抚平。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傅筠心才再次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中又是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翻过身去,可身边已经没人了,霎时间,心也像那个枕头一般,空落落的,好难受。
正愣神间,一道微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醒了?”
傅筠心胸口蓦地一紧,视线飘过去,在纪慕辰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就收了回来,随后咬住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纪慕辰脱了披在身上的大衣,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习惯性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缓声说道:“刚刚派出所来电话了,初步判断那姓吕的女人有精神问题,傅伟平也证实,从拘留所回去之后,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经常胡言乱语说有人要害她,动不动就拿把刀对着空气乱挥...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还要等精神鉴定的结果。”
傅筠心静静地听完,好久才回了一个“噢”字。
纪慕辰低头看她,见她垂着眼睑,浓密的长睫如蝴蝶的翅膀静静地伏在她的脸上,他凑上去亲了下,说:“不如搬到我家去住吧?我工作很忙,没办法天天过来陪你。”
傅筠心摇了摇头,说:“我爸...他应该会把那个女人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的。”从此以后,那个恶毒的女人就能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纪慕辰依然不放心:“万一她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呢?”
“我已经决定了,等过了节就去学散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害怕、也不会依恋。
纪慕辰却会错了她的意,往后撤开些许,看着她的脸,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傅筠心抿着唇没吭声。
她早就原谅他了,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更何况他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她哪里还有底气和他置气?
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没有立刻回应。
emmm...该说“没关系”还是“对不起”?
呃,转来转去,又重新回到了遇到吕巧珍之前的那个难题。
傅筠心只沉默了短短一瞬,纪慕辰却已迫不及待地往下说了:“我第一次感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忍不住贪婪无魇,以后我一定控制好自己,不会再让你为难。”
他说得情真意切,傅筠心却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他说他是第一次?
她抬起眼来,睁圆了眼睛看他。
那眼神里80%是震惊,余下的20%是怀疑。
纪慕辰被她看得老脸一红,连忙捂住她的眼睛,佯装生气地命令道:“不许这样看我!”太丢脸了!
傅筠心胸口却忽地一热,轻轻按住他的手背,轻声说道:“只要不在外面,我...都可以接受的。”
纪慕辰一愣,移开手掌,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你说什么?”
“我说...”傅筠心与他对视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他高挺的鼻梁上,红着脸把刚刚说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在家里怎样都行,只要别在外面就好...”
纪慕辰听得心中一喜,笑意从眼底渗出来,瞬间染遍了整张脸:“我保证以后绝不在外面!”
瞧他这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傅筠心又觉得自己好像太纵容他了,于是又加了一句:“但也不能没有节制...”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节制的...”纪慕辰说着就捧起的脸,激动地吻了起来。
傅筠心:“......”
怎么有种哄小朋友少吃糖的感觉?你苦口婆心地说着,他态度良好地应着,可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却是个问号。
而纪慕辰吻着吻着就爬到了她的身上...
哎,节制什么的,对他来说,大概是不存在的...
傅筠心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却被他撩得越来越燥...
作者有话要说: 辰哥:我把她当女友,她却把我当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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