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江秋打断她的话,“放手。”
“我对天发誓,”检词举起三根手指头,一本正经义正辞严,“我如有半句谎言,牧阳哥就不能跟你姐姐在一起。”
“废话!”江秋好笑地着她,“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话,何牧阳当然不能跟我姐在一起,因为你们骗了我们!”
“那我重新发誓……”检词急忙说。
“别发誓了!不相信你了!”江秋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检词赶紧跟在他身后进去,盯紧了他不让他乱说话,她今晚打搅了何牧阳的约会,其实有点内疚,毕竟是她无理取闹,虽然她不太愿意他出来跟江夏约会……
何牧阳一早发现她离座了,又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所以有些担心,随口问道:“江秋跟小词去哪儿了?”
江夏笑笑说:“估计两个人坐着无聊,到外面聊天了吧,我们江秋是个很健谈的人,没事的,让他们两个聊聊也好。”
何牧阳倒不这么认为,检小词傻乎乎的,三言两语就会被骗走,从小让他操着心长大的,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无法放心,接下来的聊天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好在他驰骋沙场数百年,即便是丢了魂也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从容谈笑。
直到检词跟江秋回来了,他不赞同地看了检词一眼,跟着继续说笑。
接下来她严防死守,只要江秋一开口说话,她就时时刻刻准备着打断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且总是望过去,谨慎程度连考试时的她都要望尘莫及。
何牧阳看她古古怪怪的,老盯着人家江秋看,直到回去了,她还在驻足回望。
他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人都走了看什么呢?”他对江夏都没她那么上心,就一个晚上,聊了几句,人都走远了还在看。
检词不敢说,怕又气到他,闭嘴不语。
何牧阳皱起眉,当她的沉默是害羞了,“我说你……”
检词一惊,心虚起来把脑袋埋得更低。
何牧阳心叹,莫非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
晚上,检词在洗澡的时候,依然无法放心下来,她洗完澡去敲何牧阳的房门,然后推门进去,看见他坐在床上,拿着笔记本电脑,估计是在修改平面图。
何牧阳抬头看她一眼,说:“这么晚还不睡?小心黑眼圈。”
检词坐在床边,问:“哥,江夏姐姐给你打电话没有?”
这话到了何牧阳耳朵里,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江秋有没有跟他姐姐说起我,姐姐给你打电话有没有说起江秋?
何牧阳说:“没有。”
检词惊了,难道那个江秋真的跟他姐姐说了什么,让她误会了?
何牧阳看她一脸纠结,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皱眉,“你跟那个江秋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检词否认完迅速溜之大吉。
何牧阳终于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什么都没有?他问什么了就说什么都没有?
不打自招!
晚上检词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阵愧疚,虽然她不想牧阳哥哥跟江夏在一起,但是也不是用这种让人误解的方式,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为罪魁了么?
想她半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如今居然因为儿女私情坏了气节。
检词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不住摇头叹息:可恨可恨!
……
第二天早上起来,检词难得起了个大早,早上九点半,对她来说已经是创下新高了,她一走出来,居然看见何牧阳在家。
“哥,你怎么没去上班?”莫非是因为昨晚江夏没给他电话,他伤心欲绝,从此无心事业了吧……检词愧疚拧眉,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今天星期六。”何牧阳说。
“哦……”检词过去坐下。
何牧阳给她烤了面包,放了鸡蛋和番茄片,放在盘子里给她,又给她倒了杯牛奶推过去。
检词喝着牛奶,眼睛飘过玻璃杯的杯沿往上看他一眼,“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在所不辞。”
“帮什么忙?”何牧阳弄完她的早餐,继续给自己也加了鸡蛋夹在面包片里,神情漫不加意。
“就是江夏姐姐……”她不想提起江夏,但她也不愿意看她牧阳哥哥不高兴。
何牧阳把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放,阻止了她的话,“你那么关心江夏干什么?还是你关心的另有其人?我告诉你检词,读书的人就好好把心思放在学业上面,别给我搞出其他事情来。”
他极少对检词这么义正辞严地说话,把检词吓一跳的同时,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她一片好心嘛!干嘛把火气撒在她身上。
检词气吼吼地推开牛奶,双脚落地转身走人。
“检小词你给我回来!”何牧阳喊了她一句,把她给喊住了,他指着那杯牛奶说:“过来把牛奶喝了。”
检小词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非常讲道理地回到餐桌坐下,拿着杯子把牛奶“咕噜咕噜”一口闷下去,喝完往桌上重重一放,站起来又要走。
何牧阳眼疾手快,隔着餐桌伸手拉住她的后衣领,“还有你的面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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