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颜灵没敢说,毕竟被赵一诺冷嘲热讽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人实在太少,她想了想,改成:“你能不能别跟她当面儿计较?”
她这话一下把付怀禹给逗乐了,他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到她肩头,笑着说:“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她们俩到时候要是当面吵起来……她一想这场面就觉得头疼得不行。
最后她猜想了一大堆赵一诺见到付怀禹之后可能会用来对付付怀禹的话,挨句问付怀禹能不能受得了。
付怀禹听着那些她觉得难听的话,心头暖得不行。
他一开始在工地里混了三四年,再难听的话都听过。
从一开始一言不合就干架到后来插浑打科不当回事儿,中间很多事情他都没跟颜灵讲过,难的、苦的,全一笔带过,细说的只有那些苦涩记忆里无聊的趣事。
所以,她觉得难听的话,对他来说简直什么都不算,她却一脸担心,怕他受委屈。
付怀禹头贴着她脖颈,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没一会儿听得心不在焉,从后面咬她耳垂。
颜灵说着说着,瑟缩了一下,后背酥麻,她不满地拍了他一下,“跟你说正事儿呢……”
“做点儿别的。”
他将她抱起,往屋里走,放到床上,掰开她的腿,想直奔主题。
“诶你不累啊……”颜灵身上还酸着,哪里受得住。
付怀禹眸子微暗,直接堵住她嘴唇,舌头纠缠着她的,吻得用力。
颜灵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宽松得不得了,付怀禹刚把颜灵的睡裤拽到脚踝处挂着,手将将碰上她内裤,正想伸手拽,手机铃声大作……
颜灵本来被他吻得情绪上来了点儿,正迷离着,一听电话响,忙把被他推上去的睡衣扯下来,推他:“电话。”
付怀禹俯在她身上平复着呼吸,低声骂了句粗话,匆匆起身提起裤子,拿了手机出去。
颜灵匆匆提起刚被他扒下去的裤子,一下没了主意。这样到一半儿被打断,他怎么办?
她都不知道该出去还是就在屋里等他,等了好一会儿他人还没进来,她下床等出去,在阳台上发现了他,他捏着根未点燃的烟,微拧眉头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颜灵看了一眼,缩回脑袋往客厅走。
电影已经放到尾声,颜灵退出网络电视,开始看电视直播。接近中午的时间,电视上一水儿全是重播的节目,颜灵挺久没看过综艺,这下倒是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付怀禹再进来时,手上的烟没了,他径直朝颜灵走过来,伸手圈住他。
身上清清爽爽,没有烟味。
颜灵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看着他问:“怎么了?”
“我一会儿得去趟临省的工地,下午可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你跟赵一诺说一声行吗?”
颜灵有些担心:“工地上怎么了吗?”
“小事儿,我去处理一下,一星期差不多就能回来。”
颜灵闻言,将他推开,她心底憋着火,但她知道他很可能遇到了焦头烂额的事儿,也没法直接对着他发火,索性径直起身去旁边冷静了。
她知道付怀禹是不想自己担心,所以怎么轻松怎么说,可上次遇到问题,他一走七年,这次要是事情大点儿,他又打算怎么处理?还是一声不吭就走?
越想越气。
混蛋!
颜灵在阳台上站了两分钟,外头烈日当空,隔着层隔音玻璃,颜灵看着小区里一个打着花伞牵着小朋友慢慢走着的老奶奶,又去看花坛里种着的不知名的树。
心情还是没能好起来,她伸手,拍了下玻璃,一转头,有人走过来了。
付怀禹从后面环住她,轻轻叹了一声气,“真的不是大事,就是工地那边有地头蛇闹事。那人在当地混得开,见这边利润大,意思想让合作方分一半的工程给他干,但他之前干的那些工程豆腐渣得不行,那头没同意。今天我们公司的人和设备进工地,被他带人拦下来了。”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说话的时候,颜灵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对不起……我没想瞒着你,就是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你听起来容易担惊受怕。”
干这行那么多年,里头的门道颜灵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懂,只能说这些老板没一个是没几把刷子的。
担心之余,颜灵还是气不过,愤愤伸手,用手肘拐了他肚子一下,“你就憋着吧,一辈子憋着,憋死了别让我给你收尸!”
他从后头捏着她耳垂玩儿,笑了,“刚真快把我憋死了。”
颜灵推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那个,烦不烦?”
付怀禹低头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司机马上来接我了,你下午去哪儿吃?我给你订位。”
颜灵哼了一声,“光订位怎么行,你得请客。”
“行,我请,你想吃什么?”
颜灵一点儿不客气:“什么贵吃什么。”
“行,那钥匙你拿着,这边安静,住着舒服,那几间房间随你折腾,你平时没事儿就过来住。”
“不,太远了,那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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