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和宋梓玉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而且为了表示其真实性,程铭还往医院塞了钱,当作她的医药费。
宋初一听完,只呵呵冷笑两声,便闭上眼,期间她一个字也没说过。
那位护理她的护工听到她的笑,不由自主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这笑太可怕了。
她看了眼宋初一,想说什么,却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也不再说了。
宋初一在这里多待一天,便对她之前的重生怀疑一天,如果重生是梦,她现在醒了,拖着这一副残缺的身体,她还能做什么?
她连基本的翻身都做不到,谈何报仇。
如果有眼灵……宋初一吃力的抬手抚上右眼,纱布下面空荡荡的,不用取开看都知道有可怕。
没了死神之眼,没有健康的躯体,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意示开始消沉,这样活着还有什么用。
不,至少这条命还有用!
宋初一左眼猛的冒出幽幽暗光。
如果眼前的一切不是梦,是真的,她现在醒来,她还没有和程铭离婚,程铭和宋梓玉肯定会到医院来。
宋梓玉想她和程铭,离婚,那么……这就是她的底盘,宋家的,程家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宋初一没等来宋程两家的人,倒是等来了警察,来了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均二十多岁,开门见山的:“宋女士,就七月十八号,下午两点你从金贸大夏五楼摔下一事,我们想了解了解。”
女警在旁边补充:“其实在你醒来时就该问你,但你刚醒,身体想必承受不住,所以才拖到今天。”
女警看着宋初一的目光充满掩饰不住的同情,床上的女人资料上显示明明才二十七岁,按年龄来说,正是大好年龄。此刻的她躺在病床上,面色枯白,右眼蒙着白色纱布,条纹病服下裹着瘦到可怕的身体,露出来的一只手腕细的如同几岁小儿,上面插满各种管子。
仅剩下的那只眼睛,流露出非常平淡的情绪,平淡到让人心中发寒。
再看看自己,她只比宋初一小两岁,可两人对比起来,仿佛是两辈的人。
病床上的女人瘦的几乎脱了相,又想到她是因为什么而成这样子的,虽然是名警察,可她到底是女人,女人天生的心软特性令她在看到宋初一这样的情况时,忍不住鼻酸。
宋初一淡漠的看着两位警察,声音仍然嘶哑难听,仿如老妪,摔下来时震伤喉咙,能说话已经是奇迹了:“不是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你们警察也已经结案了,现在来问我做什么。”
男警察在这样淡漠的目光下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虽然案子已经结了,但你是当事人,你又醒了,身为人民警察,有权力向你了解当时经过。”
“呵……”宋初一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女警察咳了声:“宋初一,有目击证人说你是被你丈夫程铭推下楼的,是真的吗?”
宋初一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你都说是目击证人,目击证人的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能相信?”
“没有监控,所以就没有铁一样的证据,我就算说了事情真相,你们就真的能把程铭抓了?让我猜猜,他和宋梓玉之所以那么快无罪释放,塞了多少钱……”
两名警察脸色立变,万万没想到宋初一说话这么不客气,他们来此,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哦,你们做基层的,怕是拿不到什么好处……”
“你不要胡言乱语!”男警察冷哼一声,“我们禀公守法,为人民服务,绝不会……”
宋初一打断他:“警察同志,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你们想问那天的情况,那我就回答你们——
我的丈夫程铭,婚内出轨我的亲姐姐,我亲姐姐大着肚子约我到五楼见面,用恶毒言语攻击我。我没忍住,想要打她,被程铭反打,随后宋梓玉推程铭,程铭戳进我右眼。我于疼痛中翻下栏杆摔下五楼,落于地板上,全身三十五处骨头断裂,右眼眼珠破裂,现在躺在病床上,侥幸没死的醒过来,如何?我这番话能定他们的罪?能将他们送入大牢?”
男警迫于宋初一的气势,明明虚弱到仿佛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蚂蚁,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可他莫名却觉得害怕,嗫嚅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女警察眼中同情之色更浓,她再度仔细打量宋初一,沉声道:“宋女士,你放心,我们会把情况如实反馈,如果真如你所说,是程铭和宋梓玉害了你,他们便触犯了法律,法律不会饶恕他们的。”
宋初一看了她两眼,难道这位女警没觉得她自己说出的话很好笑吗。
法律真要管用的话,程铭和宋梓玉早就进大狱了。
法律,有时候在有钱有权人手中,有时候一文不值。
两名警察走了,宋初一开始等待程铭和宋梓玉的到来,结果这两人没等到,倒等来一个律师,律师表示他是程铭请来的。
该律师是来向宋初一替程铭提出来离婚的的。这位律师估计了解到宋初一之前和两位警察说的话,气势汹汹的对宋初说她一摔了头,所以对事情的经过想必是有错看或者错漏之处,或者是故意要针对程铭才说这些污蔑程铭二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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