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冯军达一脸懵逼,转头看他爹。
冯七顺一拍大腿:“有!真的有了!爹还能骗你不成。你娘今儿不是跑你外婆家去了吗?就是替你相看去的。”
“啊?”冯军达张了张嘴。
许丹悲从中来,呜咽一声,捂着脸跑了。
“哎——”冯军达想追觉得不合适,可不追吧,又怕出事,求助地看他爹,“老爹,我知道你没醉,就那点酒,只够垫你肚底的,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下把人气跑了,你高兴了?”
“臭小子!”冯七顺抄起墙角边的笤帚,挥了儿子一下,“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个混账东西!外出了几趟,学来点啥玩意儿?竟背着我跟你娘偷偷摸摸地跟个姑娘独处。幸好刚子回来了,要是不回来,瓜田李下的,谁知道你俩会发生点什么,你要让咱们老冯家在公社里抬不起头啊……”
有蒋美华未婚先孕的例子在先,村里但凡有闺女的,都看紧了自家的闺女,有儿子的,也紧紧防着免得相不中意的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绑住自个的儿子。
社长俩口子曾为小儿子的婚事唠了一宿,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不找知青。知青太会来事儿了,还是在十里八乡寻个能脚踏实地过日子的勤快姑娘放心。哪想前脚才拿定主意,后脚儿子就跟个知青私下里独处了。
越想越生气,冯七顺手里的力道也重了起来,好几下都拍到了冯军达身上。
冯军达被骂得心头发虚,跳着脚嗷嗷叫:“我哪有背着你们跟人独处,我明明一个人来的,我那不在搞发明研究呢吗,不信你问盈芳……哎哟喂!老爹你轻点!打伤了我没法出门,你替我去县里开会啊……”
冯七顺这才停手。
书记等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纷纷劝住打嘴仗的爷俩。
冯七顺瞪了儿子一眼,拄着笤帚问向刚:“刚子,这小子说在你家搞发明,你这人最实诚,老实跟叔说,臭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敢撒谎,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刚子哥……”冯军达也可怜兮兮地看过来。
向刚点头作证:“是真的。好像是在布料上染色,喏,他晾在外头的布我给收进来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本来是一块白胚布,蓝色是我用染色草染上去的,还不错吧?揪着布头浸下去,染出来的花色还不一样……”冯军达将布捧在手里县宝似地讨好他爹。
冯七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柳团长,接过布打量了一番,点着头说:“别说,还真的挺不错。你说是用草染出来的?”
“对对对,就一种很不起眼的杂草,我也是听人说这草能染色,才试试的。我拔了一些还堆在后头,我去拿来。”冯军达哧溜一下,跑没了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把怎么看怎么不起眼的杂草,气喘吁吁地说,“喏,就这个草。我早上摘柿子时,发现刚子哥的后院有不少,就想拔一些做试验……老爹你别这么瞪着我,这事儿我跟老同学打过招呼,是吧盈芳?”冯军达扭头找清苓求助。
清苓笑盈盈地站出来,朝社长点点头:“是的叔,他跟我说过,我想着不就几棵草嘛,就由他去了。反正刚子哥家的院子,平时没人来。哪想会惹出这些事……”
关键是好巧不巧全凑一块儿了。囧。
第207章 领证啦!撒花~
听是这么回事,冯七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但对小儿子依旧没好气:“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就说迟早会出事,今儿要不是刚子恰好回来,我看你咋收场……去!给我滚家去!明儿跟着你哥去砍柴,不把柴房担满,别给我回来!”
冯军达一阵哀嚎:“可是爹,我还想多找找这草呢,能染色的草,送去收购站没准能换几个钱……”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不了解行情是吧?收购站是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能收的吗?”冯七顺扯着嗓门吼道。
“我说老冯啊,你家小子说的也没错,既然这草有这功能,送去收购站没准会收呢。”柳团长笑呵呵地打圆场,“年轻人嘛,有向上的冲劲是好事儿,咱们应该鼓励,而不是打压。就让他试试吧,反正你们现在不是到农闲了嘛。”
冯军达点头如捣蒜:“对啊老爹,让我试试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我上午砍柴,下午捣鼓这事嘛。”
冯七顺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再继续泼他冷水。
冯军达如获大赦地提着一捆扎好的染色草,兴冲冲地回家了,忘了问他爹许丹会不会受处罚的事。
他走后,冯七顺抽了一下嘴,有点拉不下脸地问书记:“小许那事儿,介个处理好啊?”
他指的是打架一事。幸亏把儿子摘干净了,要不然,社长这位儿恐怕都坐不稳当。乡下最忌讳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了。前阵子才出蒋美华的事,今天又出许丹的事,这些知青哦,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书记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试探地问柳团长:“您说怎么处理好?”
毕竟是和柳团长带来的女文艺兵打架,对方要是不介意,那就不需要从严处罚,意思意思地小惩大诫一番就行了。可对方若是介意,那就难办了,轻则关牛棚,重则上报批斗。对一个未婚的年轻女知青来说,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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