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灶膛口传来丈夫提醒的咳嗽,忍着笑说没拆穿,“那啥,他看你在忙,主动要求今晚的饭他来烧。”
向刚微挑眉,丈人会烧饭?在家时不是说不会用大灶吗?难不成来了这里学会了?
却也没说什么,拿了条干毛巾,给媳妇儿擦干头发,抱她到了里屋床上。
再出来,发现丈母娘和丈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便没打扰他们,带上竹筐、扁担和麻绳,想了想,又往竹筐里扔了个小背篓。
趁天色还早,打算上泉水潭看看,有鱼的话抓几条回来。
听说孕妇吃鱼比吃肉好。何况媳妇怀孕头三个月吃嘛嘛吐,尤其是鱼,一闻到腥味就反酸,百试不爽。如今总算没有那么大反应了,本身也比较喜欢吃鱼,得好好给她补补才行。
上山前顺道绕了趟老张大夫家,知会一声自己回来了,完了让他们老俩口今儿别做饭,上自家吃。
张奶奶正给晒着的草药翻面,爽朗地应道:“行,那我就不生火了。收了草药,就去你家帮忙。你带着筐子要去哪里?”
“这会儿还早,我去山脚转转。顺便砍点柴回来。”
张奶奶听是砍柴,没再多问:“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向刚沿着村道上了山,先去小坡林砍了一担柴,放在下山经过但又不显眼的树丛背后。然后提着竹筐抄近道去了泉水潭。
第444章 金毛语录:高手是寂寞的!
向刚一个人走起来速度极快,将近半面山的距离,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
映着斜阳,潭面鳞光闪闪,一看就有鱼。
他从竹筐里拿出背篓,一舀一个准,没一会儿,竹筐里就蹦起了大大小小的潭水鱼。
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地沉下西山,回去还得走半个钟头,抓到的这些,估摸着煎、炸、烤、蒸都够来一盘了,便收了手,竹筐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家赶。
下到山腰时不忘挑上事先砍好的柴禾。竹筐里的鱼,被覆上了几张浸过溪水的湿叶子,让鱼稍微安耽点。叶子上还能堆些野果、野菜。
迎面碰到几拨从附近地里收工的社员,以为他是去小坡林捡柴了,没多想,隔着距离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诸如“刚子回来啦?”、“这趟回来能住几天啊?”、“你丈人他们人不错啊,你小子运气好到爆”之类的。
寒暄完正要分道扬镳,忽听一阵熟悉的“吱吱吱”声。
金毛?
向刚狐疑地转身,心说那小东西,不是跟着老金爷俩上山去野了吗?咋在这儿?
才转头,赫地倒抽一口冷气。
但见小金毛正被一头成年大野猪追赶着,一路朝他所在的方向奔来。
“吱吱吱——”
金毛还算聪明,懂得迂回前进,东一下、西一下地跑了一段,见野猪追不上它,也不像刚才那么气急败坏了,回过头还冲对方做了个鬼脸。
真是够了!
向刚看得冷汗都滴下来了。
迅速放下肩上的柴担和竹筐,捏了捏手里的扁担,不够结实啊。
野猪对想朝它崽子使坏的金毛恨得咬牙切齿,一路嗷嗷嚎着冲下山,一不留神追进了村庄,这会儿也有些踌躇了。
社员们失声齐喊:“卧槽!野猪!”
“野猪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大家别慌。”向刚说道,“你们谁去拿长点的麻绳过来,去的人把家什给我。”
“阿波你快去!你家离得最近!”
社员们倒也没推搡。主要是野猪不比野狼,再危险,倒不至于把人一口吞了,顶多用它那结实的身子或是尖锐的獠牙顶伤你,但要是能把它抓获,那就是一堆肉啊。
名叫的阿波的年轻汉子,把手里的铁锨给了向刚,然后一溜烟往家跑,跑慢了怕猪肉溜了,错!是怕野猪溜了。
余下的人,听从向刚的指挥,寻了个有草垛子的荫蔽处。等着阿波拿麻绳过来。
“吱吱吱!”
“嗷嗷嗷!”
一猴一猪便追赶边怒视。
一个用野猪语骂着:“敢朝老子的娃下手你该死!”
一个用猴语吐槽:“奶奶个熊!老子也很委屈!老子是冤枉的!老子没想偷你崽子,老子是被金大王设计的,吱吱吱!”
社员们完全看不懂,一片云里雾里,只晓得两只动物在骂架,颇有几分大队里那些泼妇们吵架时的彪悍架势。
“嗷——”
最终,野猪没耐性了,采取了进攻姿势,猛地朝金毛扑来。
金毛这下吓坏了,赶紧朝向刚所在的草垛子躲。
社员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向刚还算冷静,握紧铁锨,高高举起,趁野猪冲来的一刹那,“哐啷”一下,铁铸的锨锹砸在野猪的脑袋上。
社员们见状,也七手八脚地围过来,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提着心猛力来了几下,遭到突袭的野猪被敲了个头晕眼花,顿时怒了。
“嗷——”
它发狂地朝社员们怒吼一声。嘴一龇,露出尖锐的獠牙,朝其中一个社员扑去。
“啊!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向刚跃上野猪背,无视那满身的毛刺,死死揪住它额角的两只相对比较柔软的大耳朵。哪怕野猪发癫发狂都没能把他从身上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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