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盈芳兴致勃勃地提议,“带金毛它们一起去,坐后面车斗上,让它们也感受感受汽车的拉风。”
向刚笑着刮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好,都依你。”
继而又聊到家里新来的成员:“金橘真是野猫?”
瞅着实在不太像,看它那精明劲,要不是猫,还以为是和老金一样经过高标准严格特训的军犬、猎犬。
“不清楚啊,看它清清爽爽的样子,应该是有主的。可找上门来的人,金橘一个都不睬,嫌烦了还拿爪子挠人,目前只好让它在咱家住下了。我看妈喜欢得紧,要是真找不到主人,留在家给妈做个伴也挺好。”
“嗯。”向刚搂着媳妇软绵绵的娇躯,整个人放松不少。许是连日来的高强度让他的精神始终处于极限状态,此刻一松懈,竟然睡着了。
盈芳见他睡得这么香,便没喊醒他。风扇调到低档,悠悠吹送着凉风,胸口处给他搭了条薄毯,欣赏着他俊逸的睡颜,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老爷子坐夏老的车去了军区,美其名曰商讨雁栖山建设特殊队伍的具体章程,事实上还约了三五个交好的老战友,带走一坛向二婶送的米酒,以及两只熏兔肉、一包鱼干,还有油炸花生米等下酒菜,愉快地吃吃喝喝去了。
向刚则一大早去了部队。早饭都是站着吃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得积极点啊,免得被比下去的竞争对手们逮着机会抓他小辫子。
盈芳继续和爹妈一起整饬小家,另外,秋收前短暂的农闲,让镇上的供销社、粮站棉站五金店热闹不少。光顾的人多起来,各店里进货的节奏也加快不少。
姜心柔不让闺女去,怕磕着碰着了,但她自己几乎每天都去。有时还拽着丈夫一起。大有不把兜里票证花完就不死心的架势。
萧三爷倍感无奈啊,可家里两个女人,都是他搁在心尖尖上的,不跟了去,回头联合起来给他脸色看,那可吃不消。所以不仅要陪同,而且要开开心心地陪同,关键时刻还要掏出票啊钱啊、支持她们买买买。
盈芳家的五金,除了老金偶尔去趟山里打个牙祭,大部分时候懒在天井里晒太阳。其他四金,几乎天天神出鬼没,不过总会往家里拨拉点山里的吃食。
野果、野菜、能嚼着吃的草藤或草茎是金毛的手笔;不常见的药材是小金指挥金毛采的;山涧里的溪鱼、巴掌大的小王八,是金橘的功劳;小金牙的目标则当然是乱扑腾的野鸡、野兔和隐蔽处的野鸡蛋了。
不仅养活了它们自己,还给盈芳家的饭桌添了不少菜。
当然,在小金的调教下,金毛变得越来越聪明伶俐(识时务)了,背出去的竹筐,最上层铺的是一些不起眼的野果、野菜,好东西都埋在下面。傍晚蹦跳着回大院,被人瞧见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
因此,这些天,盈芳家灶头三不五时飘出炖肉、炖鸡、焖兔肉等勾人食欲的香气,大都以为是盈芳爹妈财大气粗、托关系买来给盈芳补身子的。羡慕归羡慕,倒也没别的想法。
日子就在吃吃喝喝、笑笑闹闹中往前推进。
这天,萧延武收到一封来自运城的电报,是李建树拍来的。
他去了趟邮局回来,脸色阴沉得仿佛雷雨即将到来的黑压压天际。
“怎么了这是?不是说去邮局拿电报的吗?难不成是老大拍来的?他说什么了?”姜心柔看他脸色那么难看,下意识地猜是萧大来替祝美娣求情的。
第463章 大是大非,立场坚定
距老大回京足足一个月了,尽管祝美娣的案子是元首下的死令,可人就是这样,没有真正落在头上,事发时或许会觉得确实挺严重,随着时日过去,渐渐地也就疲软、松懈了,不像他们当事人,小家庭少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的宝贝乖囡,那是真真正正的天塌地陷。
所以若说是老大发来、求他们放过他媳妇一码的,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萧三爷摇摇头:“不是老大,是他闺女。”
敏静?
姜心柔微微一怔,继而想到什么,拿着新买到的解放鞋想让丈夫试试大小的手随之一紧,“难不成是李建树拍来的?他真的发现敏静做小动作了?”
“李建树拍来电报只是让我得空去个电话,电报就那么几个字,哪里说得清啊,我直接在邮局往运城挂了个电话,才搞灵清状况。何止你说的小动作,老大那闺女心可大了,想让赵家的一切都归她儿子所有,想让赵家其他子孙非死即伤呢!”
“什么!!!”姜心柔闻言,瞳孔一缩,吃惊着实不小,“她做什么了?赵家人有没有怎么样?”
萧三爷冷哼一声,细说道:
“我让李建树得空盯着她,这回果真盯出情况来了。居然和南城边界流窜过来的人贩子私底下接触,目前虽没有进一步动作,但你知道吗?去年乖囡顺手搭救的赵家的娃,真是被萧敏静约见的南城人抱走的。
要不是那一阵子各地火车站查人贩子查的严,赵家那娃没准真被卖去哪个山旮旯也说不定。事后那拨南城人逃回老家,趁近段时间风声小了才又悄默默地出洞……找萧敏静是为了讨回前次没结清的钱。我那好侄女,还和那帮人争吵,说什么人没处理掉还想拿余款?……呵!真是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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