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样,当初上什么初中、高中啊,小学一毕业就挣工分,到年纪嫁人,也比现在好。”
“那我不是不知道要高考嘛。本来想推荐上大学,又不需要出具分数。”罗燕虹还觉得挺委屈。
罗燕群看着她那畏畏缩缩的憋屈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一甩,大步走起来:“算了算了,不管你了,你爱咋咋地吧!”
罗燕虹哭哭啼啼追着她跑:“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该怎么办?爷让我过完年就上工,可我又不会种地……”
“不会不能学啊?”罗燕群气笑了,“谁一生出来就会干活的?咋地?你一个农村姑娘不会种地还觉得挺骄傲?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罗燕虹,你要再这么哭哭唧唧嚷下去,保管以后婆家都找不到!谁家会要个啥活都不会干、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媳妇儿?!”
走在大桥上的人自然都听见了,脾气温婉的别过头憋着笑,脾气直率的当场笑喷了。
把罗家姐妹臊的,再不敢当众扯皮,匆匆忙忙逃回家去了。
盈芳坐在自行车上围观了全程,尽管此刻飘着鹅毛大雪,天空灰蒙蒙的,气压有些低,但就是觉得神清气爽。
有些人,都不需要刻意报仇,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下雪咯!打雪仗咯!”
地面的雪一积起来后,白茫茫的晒谷场成了孩子们的快乐天堂。
三胞胎穿戴暖和,也加入到了堆雪人、打雪仗的队伍。
金虎四蹄踏雪,跟着小主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阳阳,你们不在家那几天,陈二流子放出来了,你们家金虎会不会被他讨回去啊?”双喜搓着雪球问他老大。
阳阳眉一扬,抱着胸说:“他敢!金虎已经是我们家成员了,谁来讨都不给!”
“对!他待金虎又不好,要不是阳阳家,金虎不是饿死,就是被人抓去炖狗肉了,凭啥他来讨就得还他!”黑妞叉着腰也说。
暖暖蹲下身,摸了摸金虎的脑袋,问它想不想回以前的家。
金虎才不回去!
毛发油亮的脑袋,蹭了蹭暖暖戴着手套的小手,呜咽两声。现在的主人待它多好啊,每天都吃得饱饱的、睡得暖暖的。关键是没人会拿它泄愤,动不动踹它、打它,还拿烟头烫它。跟以前惨不忍睹的狗生一比,如今简直像住在天堂。
暖暖站起来说:“金虎喜欢我们家。陈二流子不来就算了,要是来讨,咱们就告他虐待金虎,不是个称职的主人。”
“可是暖暖,金虎再聪明,也毕竟只是条狗。陈二流子待它再不好,也没人管啊。”
暖暖气得噘噘嘴,扭头找弟弟讨主意:“晏晏,你说咋办?”
晏晏逗着金虎说:“那就让陈二流子不敢来讨呗。”
一众小伙伴好奇地凑拢过来:“怎么个不敢来讨法?”
“怎么才能让他不敢来讨?”一众小伙伴齐刷刷看他。
晏晏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随后朝小伙伴勾勾手指,一众人头碰头挨在一起,窸窸窣窣商定了对策。
腊月廿六这天,向刚和萧三爷去火车站接萧二伯一家。
盈芳几个女同志在家洗洗切切,备团圆饭。
陈二流子果然厚着脸皮登门了。
与其说是来讨金虎,倒不如说是来讹诈。
他可是听说了,坐牢这段时间,他家那条癞皮狗跑到了向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咳,狗不能吃辣,总之吃得比他这个主人好得多。
油水一多,凸掉的毛发长回来了,见过的人都说油亮油亮的。
陈二流子起先还不相信,眼下一看,啧!还真是!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狗就是他家那条又丑又脏的癞皮狗,哪里还认得出来!
区区一条看门狗都能喂得如此油光锃亮,可见向家有多富裕。
陈二流子就打主意了,一心想捞点钱来花花。
“妈!妈!金虎的主人来领金虎了!”三胞胎一看陈二流子登门,眸底闪过狡黠的笑意,哒哒跑进屋拉着盈芳出来了。
“哦,来接金虎啦?接回去正好过年,挺好的。”盈芳淡笑着说,一面让阳阳把金虎牵来,一面让暖暖去屋里把记账的小册子拿来。
陈二流子见状不禁纳闷,咋跟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应该舍不得吗?舍不得把癞皮狗还回来,自己才好开那个口啊。
“娘,是这个本子吗?”暖暖抱着一个小本子哒哒跑出来。
“对。”盈芳接过,翻到其中一页,对陈二流子说:“你这狗,当初跑来我们家的时候,长了一身凸斑藓,又因平时饮食不规律,且还摄入了大量盐分,胃和肾脏都有问题,导致脱毛厉害。为了治好它,我前后花了不少工夫和药材,喏,药材的消耗我都记这儿了。没钱没关系,你看你啥时候去山里采了还过来就行。”
“啥?”陈二流子听直了眼。
敢情这狗还是赔钱货?
“啥玩意儿!我叫你们医治了?我叫你们养它了?!”陈二流子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不医治、不养它,它早就死了。”盈芳冷声道。
“死就死了,不就一条狗嘛!我家的狗,我不想要了不行?”
第6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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