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蝶本就心虚,来不及想顾锦念是如何知道的,刚想否认,只是在盯着顾锦念那如同嗜血似的双眸时,千般否认竟换成了:
“你怎么知道……”
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得,顾梦蝶拼命的摇头,甚至还带着点哭腔,仿若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念念,我知道三皇子就是你的命,姐姐又怎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样说,着实伤了姐姐的心啊。”
不得不让顾锦念佩服的是,这朵白莲花变脸的本事,还真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顾梦蝶,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是想要证据么?好,平平,扶我去祖父书房,我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做证据。”
哪怕疼死,她也要和顾梦蝶做个了断。
见自家小姐难得的如此决绝和硬气,平平此刻的腰板儿也挺的倍儿直:
“小姐,您慢点走,咱们手中有证据,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身体才最重要。”
顾梦蝶才不信顾锦念有什么证据,要是有证据,这三天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像烂泥似得趴着三天。况且,顾锦念明显长了一个没智商的脑子,既然顾锦念想玩儿,她倒是想看看顾锦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昭文轩。
这是顾锦念重生以后第一次来祖父的书房。
一排排青松,如同祖父的背影似得挺拔高大,淡淡的松香味儿,也是她怎么闻都闻不够的。
“七小姐,您不好好在念园好好养伤,来昭文轩可是有要事?”
正文 第2章 证据来了
管家顾忠看到顾锦念,先是微弯身子行礼,又接着说道:
“七小姐,书房有贵客,您看——”
贵客?
顾锦念早已打听到,这书房里面的人就是当今京兆府尹康直,而她找的就是康直。
这康直虽公正清廉,两袖清风,可他的夫人却是个万年大嘴巴。这京城里谁家的主母失了宠,谁家的姨娘落了胎,可都逃不过这京兆夫人的七窍玲珑八卦嘴。
“扑通!”
顾锦念突的跪了下来,眼底的泪水也如同珍珠似得,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悄然无声,却胜似有声。
顾忠何曾见过这样的顾锦念,要知道这书房里面的贵客,可是怠慢不得的。
就在顾忠两难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顾锦念眼底满是泪水,朦胧中看着一位玄衣男子如院中的青松似得笔直站在门口,那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正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眼底满是冰冷,还有厌恶。
顾锦念来不及想其她这些。她只知道,现在就要哭,要大声的哭,放肆的哭。
“祖父,祖父,念念错了,念念特来赔罪。还请祖父原谅念念这么多年的任性妄为。”
霍祁凤眼微眯,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顾锦念,又轻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顾梦蝶。
啧!他明明是顺路代皇兄来送折子的,可偏偏遇到了这内宅的腌臜事儿。
一听到顾锦念的哭声,顾维远忙把手中的奏折放到桌上,连身边的京兆府尹也没顾上,急忙走到顾锦念身边:
“小七,你这又是怎么了?乖。快让祖父瞧瞧我们七丫头受什么委屈了。”
顾锦念连连摇头,胡乱擦了擦眼泪,睁开双眸,印入眼帘的是祖父关心紧张的双眸、慈祥的面孔,她突的嚎啕大哭起来:
“祖父,念念真的知错了,念念再也不会心悦三皇子了,我把三皇子还给庶姐,您原谅念念好不好。”
霍祁刚转身要走,听到顾锦念的话,顿了顿。
跪在地上脏兮兮的小泪人,就是天天痴缠霍朗的顾七小姐?
脑残一个,鉴定完毕。
与此同时,刚在一边看戏许久的顾梦蝶也跪了下来,用帕子轻点泪痕:
“祖父,梦蝶也不知为何妹妹突然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妹妹在三皇子那屡次碰壁,就拿我撒气?妹妹一口一个庶姐叫着,难道因为我是庶女就……就应该受着七妹的无理取闹?祖父,梦蝶委屈……”
和顾锦念的嚎啕大哭不同,顾梦蝶只是静静的跪在一边默默流泪,在加上她一袭白色襦裙,看起来实在是委屈极了。
顾锦念起身,使劲儿的吸了吸鼻涕,又用袖子擦了擦。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在一边看戏的霍祁恶心至极。
这竟然是簮缨世家的嫡女?还真是……重口味。
“姐姐这么说是何意?你我交心多年,难道你是因为我这嫡女身份才同我好的?我若是介意你那庶女的身份,又何必和我嫡姐疏远,没的让别人骂我吃里扒外!呵……倒是我一厢情愿了。况且,你本就是我庶姐,难道不叫你庶姐还能叫嫡姐不成。”
“小七,你说梦蝶和三皇子有……关系?这可关系着梦蝶的清誉,还有你和三皇子的婚事,不得胡说。”
“祖父,念念没有胡说。当初心悦三皇子是锦念眼盲心盲。既然庶姐和三皇子情意绵绵,锦念愿意成全庶姐“
顾维远一惊,小七虽不是什么通透之人,可却也不是傻子,能够如此笃定的说出这件事,手中定是握着什么证据。
若真如小七所说,那……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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