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哈哈哈哈，老师不必拘谨，来，在陪朕小酌一口，朕也好久没有这样的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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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5章 对峙
昭文轩，书房。
自从顾维远从宫里回来，就不曾动过地方。顾忠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生怕这国公爷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
能让国公爷有如此情绪的除了当年收养二老爷的时候，那便是允许大夫人黎婳进府了。多少年了，无论是大事还是小情，国公爷向来都没有如此情绪。现在这还真是少见。
“国公爷，天色已经晚了，顾忠服侍您休息?就算事情在棘手，您也要以身子为重啊，现在正是大乱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再这个时候倒下，您若是倒下，那整个怀国公府可就倒下了。而且这二老爷可都是虎视眈眈的。您——”
提到顾瑞彦，顾维远更是止不住一肚子气。皇上的意思无非是想要让自己把他教养成北宋的清流，甚至是如同他祖辈那样，可是——
这么多年，他顾维远可是没少在瑞彦的身上下功夫，可别人不过是两三句挑拨离间的话语就让他性情大变，这样的儿子，说不让他心寒那是假的，更多的是心痛。
难道有什么疑问，当面问他不好吗?为何要相互猜忌?可是收养他，自己真的后悔吗?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老爷，您啊还是别多想了，知道您在为二老爷担心着急，可这毕竟是二老爷院子里的事儿，您别坏了身子。”
坏了身子?坏了身子那算是好的，就怕这顾瑞彦有天大的胆子，搞的怀国公府家破人亡。
比起家破人亡，莫不如现在让他把顾瑞彦解决了，也省的这怀国公府最后被弄得一片遭乱。
皇上，呵，到底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啊。
“去，把锦念丫头给我叫来。别惊动任何人。”
顾忠虽然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国公爷为何叫上七小姐，而且这国公爷又是有些醉意，难道是因为这二老爷的事儿想要惩罚七小姐?可看国公爷这样也不像啊。这国公爷的举动还真是出其不意。
“是，国公爷。”
过了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顾锦念便到了这昭文轩。
“祖父，叫锦念过来可是为了二叔的事儿?”今天这剧本唱的也够累的，顾锦念本来早早就歇下了，可当顾忠一进入这念园的时候，顾锦念便能猜到这顾忠的来意。
早就听闻祖父进宫面圣，可她却没想过这这祖父竟然来的这么快。到也是出人意料。
“休息的这么早，也不像是你的作息时间，要知道平时你可是在画图呢。”
两个字‘画图’让顾锦念一个哆嗦，她本以为自己和锦安、霍微她们三人的行踪不会被人知道，她甚至连祖父说都没有说一句。可想而知，祖父这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行踪，早已在祖父的监管视线范围之内。更是在跟自己说，不要试图和他藏心眼儿，毕竟，胳膊是玩儿不过大腿的。
“今天太累了，又被二婶赏了一个大伤口，体力不支就早早休息了，倒是祖父，这么晚了怎么身上还有这浓郁的酒味，可是馋酒了，想让孙女和你对饮三杯?”
给维远冷哼一声，对饮三杯，呵，他可是不敢，他更怕自己被眼前的小孙女给算计喽。
“什么体力不支，我看你分明是脑力不支。我说锦念，我进宫的事儿也应该传到念园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祖父说的?比如，你二叔要如何处置。”
顾锦念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道上一杯茶，刚要入嘴，便听到顾维远开口训斥道：
“没有规矩，这是醒酒茶，你也要喝上一口?馋东西，你顾叔已经给你煮了花茶，在等上一等。”
一天顾忠给她煮了花茶，顾锦念哪里还惦记着这一杯用冬日梅花露水煮的这醒酒茶。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就连刚刚顾维远的打趣和提醒也都忘在脑后了。
“到底是嫡亲祖父，终究是想着孙女的。既然祖父喝多了，那这点醒酒茶孙女也就不喝了，多多留给祖父喝，怎样，孙女孝顺吧。”
“孝顺，呵，你不气死我就算了，还孝顺。你也好意思说!!”
顾维远虽然语气偏硬，可面色却依然带着三分笑意。顾锦念知道，这祖父即便是对她有气，甚至是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可她也知道，祖父是绝对不会轻易对她失望，或者对她使用手段。
“今天我进宫面圣，皇上并不同意分家，而且这里面还有缘由，你可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是什么?”顾维远撇了一眼顾锦念，又直直的看着顾锦念，想要看她的一举一动，更像要看看顾锦念是否是真的对这里面的事情是知晓几分。
顾锦念叹了叹气，可脑子却在飞速转着。
祖父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当初她不是说过此事儿吗，只是，祖父这次的试探的确让她有些慌乱，甚至是无法应对。
她当初所有的出发点都在顾瑞庭上，对，既然如此，那就从顾瑞庭那找出发点。
“祖父，我只知道二叔的行为不正常，至于他为何不正常、甚至为何和我们怀国公府不对付，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您也知道顾瑞庭是如何对待我和娘的，我当初只查的是顾瑞庭，可后来觉得顾瑞庭被人陷害的有些蹊跷，往后一查，才查到是二叔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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