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顾锦念又仿佛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幸运的是白薇像是有所准备似得站在顾锦念的身边,守着顾锦念,生怕她摔倒。
“好了,三夫人麻烦把窗子打开吧,毕竟这屋子里没有内力的人是容易晕的。奴婢也只是在怀疑为何三夫人没有反应。”
孙氏一听白微的话,先是一愣,接着蠕了蠕嘴唇,又闭了闭眼睛,道: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早上我们进来找准儿的时候也都没有锦念这样的反应。这还真是奇怪。”
刚刚缓过神儿来的顾锦念朝着白薇摇了摇头,不,绝对和孙氏没有关系。
孙氏虽然恨不得一时半刻都赶紧离开这没有温度的怀国公府。可她是了解孙氏的,她是准儿的娘亲,又怎么能让顾准去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这一切也绝对不可能是孙氏做的。
可这背后之人又是谁?难道是……,给自己匿名信的那位。
不,决不可能。分明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而且自己什么动作也没有,自己也没有触碰他的底线。最重要的是,顾准也是祖父的孙子,虽然不是嫡亲,是庶孙,可却也沾着顾氏的血脉。定不是那位高高在上之人。
可能够不动声色就绑走顾准的人又是谁?
用了这楚花,沾染了这楚香。那人隐藏在暗处太深太深,深到就连她也难以查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白薇,三婶同我一样,都没有内力,可为何只有我晕眩,感到不适。那三婶甚至那些丫头婆子并没有。可能解释清楚。”
白薇点了点头,又拉过孙氏的胳膊,轻轻的将手搭在孙氏的脉搏,接着又让孙氏张嘴,观察孙氏的舌苔,一起口气,见孙氏舌苔上有一曾白胎,这才说道:
“小姐,您看三夫人的舌头上有一层厚厚的舌苔,若我没猜错的话,身后的麽麽以及那两个丫头的舌苔都是一样的,不仅是她们,恐怕三老爷的舌苔也是如此,这同样是一种慢性毒药,不过也是一种解药。这种毒药能抑制人的神经系统,让她们感受不到任何外在的感觉。可却是楚花的解药。而且,楚花和他都是一种难得的气体。我们北宋并没有这种药,而且这种药只生长在南召的边疆。”
南召?难道竟然是南召的。
孙氏哪里就相信白薇说的话了,立刻看向身后的两个丫头和一个麽麽,让给她们都张开嘴。那厚重的白色舌苔是骗不了人的。孙氏看到这厚厚的舌苔立刻盾跪下来,又紧紧拽着白薇的裙子,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声音哽咽沙哑,哭道:
“呜呜呜,白薇,你救救我的孩子,你救救,怎么会是南召的人,我都不认识他们啊。呜呜呜,到底是哪儿个天杀的竟然偷我们的孩子,白薇,你是厉害人,你可得要帮我找回准儿啊。”
白薇可是霍祁的人,又是江湖中人,跟过的顾锦念也是大大方方,从不哭啼,哪里见过后宅的女人如此哭闹,吓得连忙把腿伸回来。可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都推不开孙氏。这还真是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这,恐怕就是她这个江湖侠客被深深的母爱打败了吧。
“好了,三婶,现在哭也没有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准儿。您这么哭早晚会伤了身子的。别再等准儿回来您身子也坏了,这就不好老了。您说是阿把。”
顾锦念给白薇使了个眼色。又慢慢将已经抽搐的不行的孙氏扶了起来,继续说道:
“三婶,准儿向来孝顺,他最见不得您哭了,您就想着让准儿高兴也不能哭是吧。有问题怎么解决问题。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况且,昨天守夜的丫头小厮您都问了吗,白薇,你去看看昨天守夜的小厮和丫头,她们的舌苔可也是白色厚重的。”
“是,小姐。”
顾锦念将孙氏慢慢扶出顾准的屋子,又让茴香和白薇仔仔细细的查了一便,见真的没有什么线索,这才去了正厅。
“夫人,二少爷来了。”
顾淮?他来做什么?可也是关心顾准来的?
“三婶。准儿可有线索了?侄儿刚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来晚了,还请三婶恕罪。”
孙氏摆摆手。罪?什么罪。呵。就来准儿的祖母也都不曾来上一来。今天锦念和顾淮能来他们三房,帮忙找准儿,已经是万分感谢了。她哪里还能有别的想法。
“二哥,刚刚白薇已经验过了,是南召边境的一种花,一个叫楚花,另一种叫南安。两种药相辅相成。”
“对啊,锦念说的对,二少爷,你说我们三房跟南召根本就是无缘无故的,这南召偷准儿这是做什么。二少爷,您是五皇子身边的红人,您、您可不可以找五皇子帮忙啊。我这个做三婶的给您跪下了。”
说着,孙氏欲要给顾淮下跪。顾淮哪里肯,连忙将孙氏扶了起来,连声道:“三婶你这是如何,准儿向来跟我亲厚,我也拿准儿当做亲弟弟,您放心,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这个做二哥的肯定万所不辞。我只是在想,这南召的毒药又怎么出现在京城。这——”
顾淮抬头,又瞥向顾锦念,似笑非笑的看着顾锦念又一脸得笃定,道:“莫非这南召的什么人开始不安分了,我可是记得有人在练习南召的秘术。那个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不知道七妹可是听过这样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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