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段氏感兴趣了?”好友笑道,“现在谁不知道段氏就是个无底洞,那家人天天忙着内部争斗,你就算对这一行感兴趣,也实在不用考虑段氏。”
宋廷深回道:“跟工作无关。”
他就算再不喜欢段迟,也不喜欢公私不分,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为一谈,他也不会因为段迟而在商场上去做什么手脚,这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
“跟工作无关?那就是私事?”好友有些惊讶,“怎么了,我记得宋氏跟段氏根本就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宋廷深迟疑了片刻,“其实也没什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这件事还是麻烦你了。”
他要查段迟,必然也会引起一定的动静,说白了,就是想给段家的人敲个警钟,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段迟可能脑子真的有些不清楚,如果他真的是讲道理的人,他就不会来宋氏找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段氏自然不可能都是傻子,总有那么几个脑子清白的人,毕竟过去也是大家族,相信他们一定会处理好段迟的事。
“那我得问一句,是不是这个叫段迟的人得罪你了?”好友又问道,“我有个处得不错的朋友,算是段家的旁支,我得卖他个面子。”
“不能算是得罪。”宋廷深没说得太明白,“年轻人可能做事会比较冲动一些,不是什么大事。”
他虽然没说得太明白,可是该说的也都说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马上给你查清楚。”
宋廷深的性子他也了解,能说得出“不算是得罪”,其实就已经是“大大的得罪”了,更何况他还说了年轻人做事会冲动一些……
怎么说呢,宋廷深这个人不至于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能完全靠着自己创造出这么一份事业来,这就代表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很少见他因为什么事而生气,可一旦他生气或者动怒,那必然是大事。
“麻烦你了。”宋廷深说道。
“咱们什么关系,还这么客气。”
***
阮夏并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将她把花卖了的事说给宋廷深听了,她其实也在头疼,该怎么处理段迟呢,要是他三天两头就送花到家里来,她该怎么办?虽然将花买了赚了钱是很爽啦,可家里毕竟还有个男人在,她又不能当他不存在,而且段迟太让人一言难尽,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让人眼窗脱落的事啊,她可消化不了这样的追求。
事实证明,跟段迟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当时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居然还能装作耳聋眼瞎一样,甚至还变本加厉,直接将花送到她家里来……总而言之,她绝对不能去找他,谁知道他会脑补些什么呢,如果他真的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那才是麻烦事。
啊,真想简单粗暴一点,将段迟绑起来打一顿,太欠揍了,对这么一个人,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她又能做什么?阮夏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晚上跟宋廷深聊一下,他肯定也是不会喜欢有人三天两头的送花到家里,请他帮个忙,他是大佬,是精英,在社会上也更有人脉,肯定会比她更有办法,更何况,她让他帮忙处理,这不是更加表明了自己坦荡的态度嘛!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旺仔自然也感觉到了妈妈的好心情,趴在她身上,“妈妈,花花那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喜欢?”
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精,连他都看出来她不喜欢那束花,那么,宋廷深应该也能看出来吧?
阮夏想了想,回道:“因为妈妈不喜欢送花的人,如果是旺仔送的,妈妈就会很喜欢啦。”
旺仔掏了掏他的小口袋,一毛钱都没翻到,“可是我没钱给妈妈买花。”
“……没关系啦,等旺仔以后长大了有钱了再给妈妈买也是一样的。”
旺仔叹了一口气,“小孩子为什么都没钱?”
今年四岁的旺仔、未来的霸道总裁在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都没找到一毛钱时,有点小心塞。
阮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从零钱包里拿出一块钱硬币给他,“你现在有钱啦。”
旺仔很容易满足,手里捧着这一块钱的硬币,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找到了什么稀罕的玩意一样。
阮夏看着他,怎么说呢,她现在有些能体会宋廷深当初的感受了。
她才跟这胖砸相处几个月,就已经开始觉得,为了这孩子的身心健康,为了他能一直这么开开心心的成长,她根本舍不得做出伤害他的事,虽然目前她并没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经历,可她觉得……可能再跟这小胖砸相处个一年半载,她就真能彻底地代入到母亲的角色中去了。
为人父母,除了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以外,其实充当的也是保护者的角色。
过去宋廷深是旺仔的保护者,未来可能她也会扮演起这个角色。
***
黎远航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在家住了,他现在又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再加上工作又忙,平常很难抽得出时间回家陪父母,还好他有一个好老婆,隔三差五的就回家里陪他父母吃饭,本来黎远航听懂了宋廷深的暗示之后,是想让妻子跟妹妹黎静好好谈谈的,毕竟都是女人,这聊天说心事也更轻松些,可话到嘴边,他反而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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