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俩解放军战士抬着个伤员急急忙忙跑过来,“快快快,那边山体滑坡,好些人受伤!”
他们边通知边把伤员送进不远处那顶外面画着红色十字的军用帐篷里。
很快,附近那几顶帐篷里整齐的跑出一列列浑身泥浆的年轻战士往三人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宋恩礼灵机一动,立马撕掉胡子跟上那两名抬着伤员的战士。
如果她能找个合理的理由留下,就不用担心萧和平被人说嘴了,而且在他身边,她也比较放心他的安危!
“这可咋办啊!又有这么多人送进来,帐篷里还躺着这老些,光靠咱几个哪儿忙得过来……”帐篷里传来卫生员的声音。
“我以前在大队卫生所干过一段时间,我能帮忙!”宋恩礼脱掉雨披直接闯进去。
里面忙得连轴转的几名卫生员齐刷刷看向她。
大约二十来平的帐篷里或躺或坐的全是人,有战士也有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百姓,有些已经完全昏迷不醒。
里头没有灯,除了门帘和卷起来的俩小窗口就靠几盏煤油灯照明,然而在这样的昏暗的天气下,还是十分困难。
“好同志!我们这儿正需要你!”其中穿着白大褂年纪最大的军医老头给她拿了个医疗箱,“你先帮这边几个头上战士先包扎伤口,他们的出血情况比较严重,一定要尽快止住!”
“是!”宋恩礼二话不说扛起医疗箱投入到医疗工作中。
其实她完全没有任何从事医疗工作的经验,之前是仗着空间的药才敢夸下海口救人,不过好在该有的医疗常识她还是清楚,很快就给战士们消毒上药。
虽然药物匮乏,但基本用药的部队里都有,只是止痛麻醉类药物少得可怜,很多战士哪怕伤得很严重,也主动提出不用麻醉药,留给后面的同志。
宋恩礼看着这一张张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偷偷从空间拿了点麻醉剂出来倒在空药瓶里,人来人往的,也没啥人注意到。
等这批战士的伤口处理妥当,外面早已陆陆续续送进来更多。
“到底咋回事啊,不是说用沙包堵住豁口就好了嘛,这形势咋越来越严峻了。”老军医叫住一个刚送伤员进来的战士。
“水势太大没法子,沙包投下去根本定不住位置,已经准备打人桩做固定,我得先走了!”小战士说完,急忙跑出去。
打人桩!
这就意味着战士们必须抱着沙包跳到水里当人墙,哪怕连着绳子也随时都有被洪水冲走的风险!
宋恩礼听得心里直发毛。
“老同志,你说这些个团长们也要跳到水里当人墙吗?”她回头问老军医。
老军医很坚定的摇头,“不能够,团长同志们还得做指挥工作呢。”
“哦。”宋恩礼暗自松了口气。
那就好。
“对了,还没问你,小同志你叫啥?”
“宋红旗。”
……
直到下午两点差不多,炊事班的开饭号才吹响。
宋恩礼早已是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来的时候她才刚走了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又持续高强度工作这么久,眼前都有些发花。
老军医过来接手她手上的活儿,“宋同志你和小周他们先去吃饭,我和小钱几个留在这儿继续,你们吃好了过来换班。”
“诶!”
这批卫生员大多是跟宋恩礼年纪相仿的女同志,几个姑娘在忙碌的救死扶伤工作中很快就建立了别样的友谊。
宋恩礼告诉她们自己是到这儿来找人的,看到需要帮忙就加入了,几个姑娘觉得她思想崇高、品格好,对她格外热情。
小周看她两手空空,知道她肯定没带饭盒,就主动把自己的饭盒让给她,“我用盖子就成。”
宋恩礼忙说不用,“我有带行李的,我现在就去拿。”
饭盒盖就那么薄薄的一片,能装得了啥?
大家都累了一上午,不能叫她吃不饱饭啊!
她正想随便找个地方从空间拿饭盒,结果出帐篷就看见小孙拿着俩饭盒从炊事班帐篷里出来。
“小孙!”宋恩礼朝他招手。
小孙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在叫他,抬头见是宋恩礼,也不知道该是惊还是喜,那嘴张得都能塞得下一鸡蛋,“嫂子!”
“嫂子您咋来了?我们副团长知道吗?”
“不知道吧,你是来给他打饭的吗?”
“嗯呢。”
“给我吧,我给他拿去。”
“那我再去给您打点。”小孙乖乖的把饭盒递给她。
“不用不用,你再给拿个馍就成。”宋恩礼拿着俩饭盒,朝刚才看到萧和平进出的那顶帐篷走去。
心里想着他待会儿见到自己的惊喜,步伐都特别轻快。
萧和平正在跟几个同事对着地图商量抗洪策略,背对着门帘站着,根本没注意到送饭的小孙已经换成宋恩礼,只听到有人进来没喊“报告”,也没回头看,劈头盖脸就骂过去,“还有没有点规矩,出去重进!”
宋恩礼懵了。
成吧成吧。
您副团长同志说重新进就重新进吧,这是您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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