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咱还去萧叔叔家吗?”扁头昂着脑袋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妈。
黄小麦抬手就给了他脑瓜子一下,“去去去,去啥去!人躲咱呢,你看不出来?”
从来就没见过宋恩礼这么不会做人的,就是盛利他媳妇看到她再火大表面上还不是客客气气的?
啥玩意儿!
出门前,黄小麦回头往病房里狠狠啐了一口。
“嫂子,东西我给拿回来了,医生说不建议政委这么早出院,让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小孙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刚进门就挨了萧和平一记白眼,“他就巴不得我躺那儿多挨几针多吃点药呗,甭搭理他。”
他吊着一只胳膊,坐在桌旁用左手奋笔疾书,面前的墨水瓶底下还压着好几张纸。
“哪能啊,医生让我把药给您捎来了。”小孙把药给他放桌上,主动问他,“政委您这信要寄吗?寄的话我就在这儿等会儿,正好一起带出去。”
“去!”
突如其来的脾气,小孙懵了,小声问靠在沙发上正在捣鼓剃刀的宋恩礼,“嫂子,政委这是咋了?”
宋恩礼神秘兮兮的笑,“风水轮流转呗。对了,等会儿下班了你去一趟纺织厂把胜男接来,你老姑正在厨房里包饺子呢,你俩晚饭在这儿吃。”
“诶!”一听说吃饺子,小孙跑得飞快!
他得先给媳妇打个电话去,免得等会儿下了班先上食堂吃了个肚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宋恩礼为黑市的事儿让萧和平折腾得那叫一个够呛,光是检讨书就写了好几页,咋着也得找补回来!
萧和平当兵这么多年,检讨却是第一回写,在别人看来这家伙在公事上完全是个不犯错的人,好在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他看过的倒是不少,随便哪儿捻几句凑凑就是几大张。
“你也有今天。”宋恩礼看着他奋笔疾书的背影,把考验手艺的手动剃刀放下,又从空间里换了把电动的出来,然后拎了壶水搁煤球炉上坐着。
打从上了白针山,萧和平就没剪过头发,下山后又忙这忙那连轴转,原本精神的板寸都快长成板刷。
宋恩礼嫌弃的用手指比了比他头发的长度,“你看看你,都快成白针山上的野人了,先过来洗头。”
街上理发店里有电推子,但是没宋恩礼手上这好看,刀头也没她这做的精细,萧和平拿过去反复推了几下开关,半边眉毛挑得高高的,“你要给我理发?”
“你这是啥表情,不相信我的手艺?赶紧过来洗头。”
“红旗。”萧和平一脸凝重的放下剃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咱还是上理发店去理吧,不然我多写几页检讨?你看再加五页行不?”
他本人倒是挺渴望媳妇帮他理发的,可问题是这玩意儿万一有点偏差它容易影响军容军貌。
“不行。”
“十页?”
“娘,萧和平拿您做的红烧肉送给一寡……唔……”宋恩礼扭头朝厨房方向扯开大嗓门,没说几个字就让萧和平给堵了嘴。
俩嘴唇紧紧贴合在一块儿,鼻尖对着鼻尖,他俯下身的时候,整个气场也跟着一块儿压了下来,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老实了不?再不老实老子现在就让儿子见见他爹。”萧和平隔着衣服在她胸上捏了捏,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光,像是一匹饥饿已久的狼。
“嗯嗯嗯。”宋恩礼一个劲点头。
王秀英就在厨房里,脑袋一伸出来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这家伙要是真犯浑,她可以不用做人了。
萧和平这才放过她,自己拿着电动剃刀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出来,一个利落又精神的板寸。
“咋样,好看不?”一撸脑袋,几多风流。
宋恩礼靠在沙发上勾着嘴角冲他笑。
当时萧和平并没多想,直到当天晚上一阵熟悉刺耳的滋滋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身上凉凉的,被脱得一丝不挂,连个被角都没给他搭着,下巴一收他就看到他媳妇正趴在他底下握着他那活儿,手上赫然一把剃刀!
正是他下午用来剃头的那把!
“干啥玩意儿!”他急得立马就要坐起来,却被宋恩礼一脚指头轻巧点回去,“别动!别乱动,要是剃到你小兄弟可别怨我。”
“媳妇……”“小兄弟”被热乎乎的小手这样反复把玩,没反应就怪了,萧和平红着眼睛摁住她的手,“咱很久没那啥了……”
“没心情。”宋恩礼手下速度更快,刀头快速在那一圈扫荡,很快就只剩下“光杆司令”一根。
“我想见见咱儿子。”
“他不想见你。”
“我想,就让我见一会儿会儿……”萧和平小心而迅速的把她推到……
“光杆司令”绝对是一种另类的体验,心理上生理上双重刺激,玩起来还嫌不够,他拿着剃刀把她也给剃了个精光。
洗澡的时候看着光秃秃的自己,宋恩礼欲哭无泪。
她是打算剖腹产的啊!
“你是打算回娘家生还在燕北生?”为感谢宋恩礼,盛利媳妇特地找了个休息天请两口子吃饭,两人在厨房摘菜的时候,她问起这事,“照我说还是去你娘家生比较好,燕北的医疗水平跟沪市那是没得比,你既然有这条件最好还是往好的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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