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平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无奈的抿了抿嘴,隔着闹闹把他们母子俩一块儿搂住,额头抵住她额头,低声哄她,“心意到就行了,你爸爸不会介意的。”
他心里清楚,今天不管送什么他那位难缠的岳父大人都一定看不上眼,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投爷爷所好,能讨好一个是一个,再说这么一折腾,他不是反而收下了吗,也不算没收获。
“大小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走廊上的温馨。宋恩礼皱着眉头从萧和平怀里抬起头,见是老管家,语气客气了一些,“什么事?”
“先生让我先领萧先生去客房看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马上整改。”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一下子又冒起来了,“开什么玩笑?他是我丈夫为什么要住客房?搞得还挺复古,要不要入住给你们看看介绍信?”
老管家默默掏出口袋里的白帕子拭了拭额头,“这是先生的意思……”
他也很无奈啊!
一把年纪了,这种倒霉催的差事为什么要落在他头上!
早知道这几天大小姐带姑爷回来,他一定提前请好病假。
“我爸呢?我要去找他,得寸进尺了还!”
“先生他,他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
“早不开晚不开,这会儿倒是忙上了,特地等这儿的是吧,成,那就不见呗,有本事他开一辈子的会。”宋恩礼一把推开房门直接把萧和平往里推,“咱们就住一块儿,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俩一起赶出去。”
“大小姐,先生说了,您现在是未婚,跟一个男人住一起不合适。”老管家知道跟宋恩礼这儿没法讲道理,这姑奶奶看着好说话其实拗着呢,便挑了只最合适的柿子下手,一个劲给萧和平使眼色。
越跟先生对着干这事就越难成,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再说这也就是晚上分开睡又不是以后不让见面,犯不上大动干戈。
萧和平也明白这个道理,好脾气的反过来劝宋恩礼,“其实你爸爸这也是为了你好,分开住也没什么,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好,接下来闹闹我来带,你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是啊大小姐,月子里可不能受累,带孩子又费神又熬人,您还是听萧先生的吧。”
“我!”脾气撑不了三秒,看到委曲求全的萧和平和儿子,宋恩礼垂下眼帘。
妥协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随意把鞋子往边上一踢,踩着松软的地毯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给母亲打电话。
父亲对萧和平的成见太深,爷爷又是个不着调的,光靠他们自己想让爸爸点这个头,难于上青天。
私人飞机有一个不算好处的好处,可以任意使用通讯设备,然而她妈的电话没打通,那头提示手机关机。
宋恩礼头疼扶额,把自己重重摔在做工考究的大床上。
唉,才离开几个钟头,她已经开始怀念起六十年代的日子。
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麻烦,起码那些麻烦都是随手可解也不会伤害到萧和平,现在面对的都是她的至亲,父亲态度又这么强硬,她真担心会伤害到萧和平的自尊心。
这玩意儿可不是身上的伤,空间可治不了。
或许真是应了宋恩礼的话,宋父这会开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晚饭都没有下楼吃。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人,怎么看怎么冷清。
为了能陪萧和平跟她们家人吃好第一顿饭,做个补救,宋恩礼连月子都顾不上坐,强行下的楼,可是看到眼前这番情形,她突然一点胃口都没了。
一连串毫不留情面的下马威,以后萧和平在她们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我爸他……”想安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父亲的态度摆在桌面上,瞎子都能看得明白,对萧和平说假话她觉得心虚。
宋恩礼干脆作罢,拿走他手上的筷子,“走吧,咱们上楼吃吧。”
到底是她太想当然了,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宠着她让着她,尤其是她爸爸,从来没对她说过半个不字,她以为就算爸爸暂时没法接受萧和平起码也不会搞得太难堪,可是现在……
真是比难堪更难堪。
“嗯,听你的。”萧和平揉揉她脑袋,神色平静的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似乎并没有把这些放心上,“你今天走了太多路了,我抱你。”
宋爷爷握着筷子在他们身后摇头,“哎,比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惨。”
好歹人梁山伯和祝英台中间还有个马文才。
后来一整个晚上,全庄园的人都听着哀婉的二胡声在床上辗转反侧……
毕竟是宋爷爷一手带大的孩子,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堵了一宿也就自我消化了,美美的睡上一觉后,宋恩礼便没事人一样不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
母亲不接电话、父亲避而不见又如何,她既然选择了萧和平,日子就是他们俩过,只要她的态度在,就是对萧和平最大的安慰。
为了分散萧和平的注意力,让他心里舒坦点,宋恩礼干脆把白天休息的地方挪到了书房,让爷爷找了若干相关专家,一帮人围在里面开始商量建私人博物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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