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情绪,从包里拿出了朱砂、毛笔和一块黄布,将黄布放在桌上摊开,用毛笔蘸了些朱砂,就黄布上画起符来。血红的朱砂、诡异的符咒、静谧的夜晚让其他三人感到了一丝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
只见云瑾拿起毛笔,笔走龙蛇,几分钟的时间久停下了手中的笔,然后将黄布展开放在客厅正中间的空地上。云瑾转过身去对吴浩东说道,“去把尸体抱过来,放到黄布正中间空白那里。”
吴浩东楞了一下,马上起身,用之前盖住尸体的毯子包裹好,将尸体带着毯子抱到了云瑾指定的地方,拿走毛毯。
云瑾让人把客厅的灯关了,在尸体的周围点上了几根白色的蜡烛,摆成七星拱月阵。此刻的大厅里一片黑暗,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客厅中间的黄布上血红的朱砂、诡异的符文组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阵眼的中间赫然是一具干尸。黄布周围零零星星地点着几根白蜡烛,现场十分的诡谲。
云瑾拿出八卦镜,走到了月光可以照到的地方,让月光照在八卦镜上,将月光折射到了客厅中间的尸体上。一时间,七星拱月阵被激活,客厅顿时白光闪现,七星拱月阵内的八卦阵符文闪烁着金光。
在场的其他人看见这一情景都对云瑾产生敬畏,之前虽然知道云瑾是一位有道行的法师,但是今天是亲眼所见,那个感觉自然是不一样。
云瑾让吴浩东去去厨房拿了一个碗过来,然后让秦莉弄几滴血放到碗里。秦莉犹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咬牙在手指上割了一个比较大的口子,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云瑾将朱砂倒入血中混合,拿出一沓黄纸,开始画九幽解禁符。这个符所耗的法力比较大,所以当云瑾画完九张的时候,法力用了大半,不足以完成后面的解禁、洗孽、送入阴间等一系列任务。于是云瑾无奈地拿出了活络丹,吃了一颗,马上法力就回复了。
九张九幽解禁符整齐的摆在桌面,云瑾让秦莉盘腿坐在黄布的旁边。秦莉看了吴浩东一眼,看到自己丈夫鼓励的眼神,走到了黄布旁边,按云瑾说的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云瑾运起法力将桌面上的符咒托起,向秦莉和小孩的尸体以及魂魄飞去。顷刻间,小孩子的魂魄马上回到了尸体上,但是身体已经死了,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同时,八卦阵和九幽解禁符灵光顿闪,两人身上不断冒出血红色的光,并且被符咒和阵法的金光所湮灭,最后两人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少,直至没有。然后贴在两人额上的九幽解禁符慢慢变成了灰烬,掉落在了地上。
云瑾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盯着,而其他的两个人也是担忧的看着,就怕一眨眼就出现了什么意外。云瑾看到两人身上的红光没有了,心里舒一口气,这算是完成了一步,后面还有好多事情做呢。
云瑾让吴浩东去将秦莉扶起,坐在椅子上看着就可以了。现在两人之间的子母共命契已经解除了,云瑾要做的是帮小孩将身上的孽洗掉,虽然依然是不能做人,但是带着这些进入地府,会被送去地狱的,就算是直接投胎也是凄苦的命。
云瑾看两人说的差不多,拿出鬼差之前给的忘川河水,将一滴倒入左手心,右手起手诀,一边念法诀“无相所生,无垠所化,忘川之水,洗尽罪怨,极。”
话音刚落,云瑾手上的忘川水化作水柱,将小孩的魂体包裹了起来并不断地旋转,冲刷。就在忘川水将小孩的魂体包裹住的时候,小孩发出了惨叫声,其声音之凄厉,让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吴浩东和秦莉听到惨叫声马上转过来询问云瑾,“大师,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没有别的办法吗?”
云瑾只是盯着水柱,眼神都不给她一个,“这是他吸取生机该还的债,其痛如剜肉。但是若是下了地狱,比这个痛上百倍,而且会重复上百年,没有办法。”
秦莉听到云瑾的话,心如刀割,神色黯然。过了几分钟,水柱就变成血红色。云瑾看着水柱中的小孩心中暗自叹息,将化成红色的水滴的忘川河水收回,再倒出一滴干净的忘川河水,再次清洗,这样重复了三回。
云瑾看着眼前的小孩,终于开口说可以了。让在场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实在是看起来太可怕,他们也对小孩感到心疼。云瑾看了小孩一眼,问道“你真的愿意沦为动物?”
小孩子点了点头,犹豫道,“我可不可以变成小狗?我比较喜欢小狗。”
云瑾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帮你试试看,结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云瑾捏起手诀,“天地无相,阴差指路,开!”霎时间虚空中出现了一个门,门的另一边是阴森森阴曹地府,门中间站着一位鬼差。云瑾不禁感叹这缘分,地府的鬼差何其多,怎么每次都遇上同一位?不过这样,也许熟人好说话一些?虽然不是人,但是道理都一样。
云瑾连忙上去塞了几个元宝,将鬼差拉到一边寒暄道“司魂使者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有些事需要麻烦你。稚子何辜,只因其母一时妇人之仁被邪道迷惑,累得他犯下罪孽,我已帮其处理过,到时候还望司魂使者帮其美言几句。”
鬼差听到云瑾这么说,看了小孩一眼,顿时摇摇头,为难的说道,“天师,不是我不帮你。但是你也知道阴间的规矩,就算是他已洗过忘川河水,但是依然不能投胎做人。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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