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很任性的人?”
“嗯。”
司芃双手搂过凌彦齐的脖子,去吻他的嘴唇,热吻结束后她才说:“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是谁和我说人这一生要多点奢望。比如说在星空下做/爱?”
“不是不想,今天你出车祸,都受伤了。”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我又不用头做/爱。”
凌彦齐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起来:“那你明天还要体检呢。”
司芃一头雾水:“体检又关做/爱什么事?”
算了,她的心思真的不在这上面,凌彦齐好好回答:“你23岁了,有了性生活,你不做妇科检查?我们现在没有套,我不想留东西在你里面,会影响检查结果。”
司芃愣了好一会,才把被子拉到胸口:“我又没做过这种检查,怎么知道?今天算你过关。”
看她吃瘪的样子,凌彦齐笑着躺回去,司芃翻个身看着他:“你是不是厌倦了?”
“厌倦什么?”
“做/爱,最近都是我提,你才肯做。”
“哪是最近。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比较主动。”
司芃在被窝里拿膝盖袭击他,凌彦齐双手双腿都缠着她,不许她动弹。
“我有说不好吗?只要你体检没事,想要我怎么动都可以。”
第二天早上,凌彦齐被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吵醒,仍躺在被窝里不想动。他睁开眼,玻璃罩外晨曦初露,山顶的日出比城中来得早,估计这会还没到七点。
敲门声再次不急不徐地响起,好像要是没人理会,门外的人能以一种礼貌克制的态度把这扇门敲个洞出来。闭着眼还想睡的司芃皱着眉“嗯嗯”几声,只想往凌彦齐怀里钻。
两个人都不想起床。在南方的冬天,在一间没有暖气的房间里,离开被窝是一场不小的人生考验。可总要有个人去开门,凌彦齐乖乖认命。
门半开,看见徐瑞德的白衬衫和西裤已笔挺熨在身上,仿佛这一夜他都是站着睡的。
“什么事?徐伯。”
“快七点了。许多检查需要空腹,请小姐先回医院做检查。”
凌彦齐回头一看,一直有赖床习惯的司芃,已经爬起来跪坐在被褥之间。那种歪头闭眼的神情,让他觉得可爱。怪不得郭义谦要派徐瑞德来,这位管家也六十多岁了,在郭家的第一份职务便是司玉秀的司机。冲这一点,司芃就不可能不给他面子。
有徐瑞德在,凌彦齐不用盯着司芃做体检,回了趟家。田姨说,卢主席还在书房。
他上楼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卢思薇面色铁青坐在书桌后的黑色皮椅上。大舅卢振华,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又垂下头,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卢聿宇,他的表哥,股票暴跌的幕后操纵者之一,只留了个黑色西装背影给他。
“妈,”凌彦齐走过去,卢思薇看见他,“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司芃又跑了,出什么事的话,看你哪儿哭去。”
“她大舅过来了,带了管家和三个保镖来,一时跑不了。”
“这还差不多,有点做外公的样子。”卢思薇眼神扫向卢聿宇,示意他接着说。凌彦齐后退两步,坐进旁边一张单人沙发里。
卢聿宇脸色很不自然:“我这些年确实跟谭非走得比较近,同是校友,又同在这个圈子里,所以他说要出来单干时,我是挺支持的,也确实给了资金。”
“多少?”
“快十个亿。”
“郭嘉卉,跳楼的那个,是你拉进去的?”
“不过想多介绍个股东,生意早点做起来。”卢聿宇尴尬又心虚地解释。
“好,接着说。”
“可是,谭非想做哪只股票的庄,我是真不知道。他的能力我信得过的,所以不会过问太具体的事情。”
“那他知道我有躁郁症的事?”
“三年前我额头受了伤,有阵子没在家里呆。他那个时候知道我心情不太好,经常陪我喝酒,有次说漏嘴了。但都过三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以这个事情来制造恐慌。”
卢振华为儿子求情:“思薇,聿宇也是你从小看大的孩子,个性很仔细、稳重,不可能做这种损害天海和卢家的事情,这次确实是交友不慎,疏忽大意了。”
“你十个亿的资金哪来的?”
卢聿宇不说话。
卢思薇摆了摆手:“警察已经在查了,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也就什么都不用怕。先回去上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找到新加坡对司芃这种情况的婚姻登记的条例和判决案例。因此,遵照的是我国婚姻法的相关条例和判决。
这类冒充他人结婚的婚姻,可前往登记当局以“登记程序存在瑕疵”来撤销婚姻登记。而不是直接考虑无效或离婚的问题。
☆、126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
——司汤达红与黑
等他们父子离开后,凌彦齐问:“泰国那边,有证据了?”
“还不知道。”
昨天上午泰国警方接到报案后去搜查,发现确有三十多名中国人聚居在6栋复式公寓里,在他们的手提电脑上,均发现了频繁买卖中国境内股票的证据。但这些证据,泰国警方不愿交给天海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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