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他的投诉置若罔闻。等吻到呼吸急促,热吻才结束。凌彦齐还靠着车门:“你吃斑兰糕了?”
“你骗我,你说明天才回来。”司芃说。
这是来新加坡后两人最长时间的分离,整整十天。她一天天地数,都恨不得要坐飞机去找凌彦齐。真不知道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怎么能那么安心地在咖啡店里等着他的光临。
“没骗你,早上的会议临时取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哎,哎,”郭柏宥敲车顶,“爷爷还等着我们呢。”
“你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因为想我啊。”司芃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此刻她在凌彦齐心里的地位,竟然还不如郭义谦。
难得见她醋意横飞,凌彦齐再吻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不找他,找你。”他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向郭柏宥,“你先向爷爷汇报,我这边速战速决。”
他就这样抱着司芃进去,留下郭柏宥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就是结了个婚?结婚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走了十来步,又想起一事,更加气愤:“原来的登记早就撤销了,你们现在不也是一对狗男女,不要脸!”
和凌彦齐做完,缓解这十天的相思之苦,司芃只想睡觉,转念想起天台上的书,不知被清风翻了几页,又心怀愧疚去看书。看到天边晚霞绚烂,凌彦齐上来,搂搂抱抱间又想来一发。
司芃吃吃笑道:“你要想要一个有大学学历的老婆,最好让我把今天的计划完成。”
凌彦齐瞥一眼桌上的书:“都五月份了,进度这么慢?”
司芃叹气:“怎么办?我觉得自己没戏。你知道uncle想要我考什么专业?法律。NUS的法律,得四个A才够资格,我可能吗?”
“那你想报考哪个专业?”
“容易录取的。”
“中文系。”
“才不跟你一个专业。”司芃正了脸色,声音小而坚定,“社工系。”
“社工系?”凌彦齐有点愣,“你知道毕业出来做什么?”
司芃白他一眼:“当然知道。”她拿过一份打印资料,“云珊给我找的,这几年社工系的录取成绩,三个B,甚至有一个C都可以。uncle说,想要做NGO,先拿法律或是会计的学士学位,然后再去光耀学院念公共管理的硕士。那个公共管理的硕士是很好,可是法律会计,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觉得社工系是个很好的学习实践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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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莎士比亚 《暴风雨》
见凌彦齐突然不说话,司芃咬着笔尖说:“对我失望了?选了个很冷门的专业,还选了一个没前途的事业。估计你妈知道,又得骂我。”
“失望?在世俗意义的成功这个层面上,相信我,我妈和我一样,对你没有任何希望。”凌彦齐侧趴在桌面,左手撑着脸颊,一脸的嬉笑,“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司芃拿笔打他:“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有事和你商量。”
凌彦齐边点头,边拖长声调:“好啊。”
司芃从一沓资料下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到今年四月底,我名下的主要财产和信托基金的明细。”
凌彦齐还是漫不经心的口吻:“给我看做什么?”
“我想全部捐出来,成立一个基金会。”
这话终于让凌彦齐的脸没那么欠揍了。他看着司芃:“你跟我商量?要是我不答应了?”
“那就捐一部分?”司芃试探着问。
“一部分也不答应呢?”
司芃扯回这份文件:“不答应就算了。”
“我要是真不答应,你就真不捐吗?”
“表面上不捐,私底下一点点地捐。”
凌彦齐坐正:“你已经找uncle聊过了?”
黄宗鸣建议的:本科念法律或会计,研究生念公共管理,毕业后进入知名NGO呆个两三年,是很多没背景的名校生的起跳板。更是不少不学无术的富n代的必选之路。他们通常会进入家族基金会,担任个理事,其实啥事不做,光领薪金。这条路本来也很适合司芃。
但她本科竟然要去念社工系,实打实地参与社群服务,关注底层百姓。她的眼光是由下至上的,她想先看到贫困者的需求,再去分析、研究宏观政策的利弊。她以后想做什么?一点不难猜到。她绝不会坐在办公室吹冷气,等着别人递申请单来给她签字。
谁说他的司芃是个不学无术的丫头?她的抱负比他都大。
“你要是想好了就捐吧。反正我认识你时,你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小太妹。”
郭义谦也问她:“钱捐了,可是不能要回去的。”
“要回来干嘛,我缺钱花,就找凌彦齐要。”
“凌彦齐还没我有钱呢。”郭义谦说,“基金会打算叫什么名字?”
“玉兰基金会。”司芃说。她想,黄宗鸣说她那么有钱,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那好吧,推己及人,她只想让这个世界上能少点苦难。
“玉——兰。”郭义谦道,“好啊,既然决定了,就让人去办。以你现在的水平,还不足以管控一个基金会。我先派大鸣基金会的几名理事过去,你跟着人好好学,等你学成,基金会便正式交给你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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