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也真是幸福。”
“你不用这样的。”顾湫嗔道。
陆寒枭还来不及开口,又见钟赫云道,“这算什么?当年疯丫头在时,在赌场输得稀里哗啦,人都被扣在赌场了。一个电话给老三打过来,老三可是二话不说把陆伯父最爱的棋盘当了去赎人来着。我可还记得老三后来可是被伯父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啊!话说疯丫头也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好几天,差点累垮了自己!”
之前还是暗嘲,现在钟赫云干脆直接了当地撕破脸。
“赫云,你似乎忘了我的禁忌。”陆寒枭脸色有些难看,那些被岁月渐渐吹散的回忆又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记忆
里那个穿着哥特式衣裙回眸一笑的女孩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陆寒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花姒会变成你的禁忌,你为什么怕提起她?你就没仔细想想你不敢提起她的原因吗?陆寒枭,是你害死了她!”钟赫云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兄弟情面。
“闭嘴。”顾湫侧头看着迟尽,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隐忍又难受。陆寒枭吼道。可他越是这样越暴露了他的心迹。
“陆寒枭,你乱了,哈哈哈哈!”钟赫云边说边将伴郎服脱下来,往地下一扔,推开众人离开了!
“钟赫云,你非此不可吗?”
“陆寒枭,你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吧!丫头的死我知道不该怪你,但作为兄弟,我也没办法原谅你!”钟赫云的身影渐行渐远,明明喜气洋洋的婚礼,顿时安静到死寂。
陆寒枭的脸色很难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挑衅到他,顾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明明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跟阿尽修成正果。
却又在中途出现这样的岔子,还是因为她!就算那个人已经死了,却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努力取舍不来的一切。
仅仅是她的名字,也能毁了她最该幸福的婚礼。
“寒枭,对不起。”终于顾湫忍不住出声了。
“别自责,这事与你无关。我们继续吧!”陆寒枭咽下心头的堵塞,他不忍心怪顾湫,当时的情况他只能救一个,如今顾湫活了下来但却日日活在愧疚自责里。
她很多次都想要自杀,所有人都摒弃她。都怪她害死了丫头,是他让她承受了这些,仅仅是因为喜欢她,他的喜欢将这个姑娘置身水火,而她依然选择跟随他,不逃避。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他更应该保护好顾湫。
后续便如一开始安排的一样,婚礼按照步骤有条有序地进行着。只是主角像是少了结婚的心思,没了那份幸福味道。
摩越酒店穷奢极欲,倒是让这个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至少在面子上是过得去的。
洛纱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实往往不如电视剧或者小说上那样的巧合完美。
女主角总可以在新人交换戒指或者互许承诺时及时出现,阻止一切,然后劫走男主角。
显然,现实是往往相反的,她拖着银色礼裙进来时,新人已经在敬酒了。美艳的女人到哪里都是焦点,此刻,亦是。
“花……花姒……”有宾客认出了她,不确定地叫道!
“四四?”是长得像,还是她果真没死。
在众人疑惑猜测的各色眼光里,主角人物已然翩翩走向了正在敬酒的新人。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会场,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陆寒枭和顾湫不经意转头,却是愣在了原地。
“请柬都送到坟头了,感觉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你说呢,陆寒哥哥。”在这个世间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陆哥哥,只是这一次那样地讽刺,她回来了,真真切切回来了。
“虽然已经尽力赶来,但似乎还是错过了。”花姒见他不说话,又道,笑靥如花,眼底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丫头!你,还好吗?”
陆寒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抑制不了心里的情绪了。或庆幸,或愧疚,或眷恋。他,又想起了十七岁时的他和她,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青春。
“丫头,不怕,你还有我!”那年他将跌在雪地里的花姒扶起来拉入怀里。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父亲死了,母亲改嫁,她迫不得已要随着母亲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成为别人的继女。
那时候,她拉着他的衣角道别,她说她不想走,陆寒枭便去求爷爷帮他,留下花姒,为此,他答应了爷爷的条件,刻苦学习,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了重点大学。
花姒留下了,他们形影不离,即使不在一个学校,即便他们的学校隔了大半个城,他依然会风雨无阻地找时间去看她,陪她走过学校的林荫小道,陪她复习功课。
可是,不知不觉中,花姒在学校等不来了陆寒枭,却是偶遇他与另一个女孩一路说说笑笑。
他说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他有责任照顾她,而顾湫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他就该好好呵护她爱护她。
在那场大火里,她在他的不远处,而他却选择义无反顾地冲进火海救了顾湫,她,就这样看着他,她叫他:“陆哥哥,救我,陆哥哥……”
他回头:“丫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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