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银丝灵活地穿过了那朵黑色食人花,然后以诡异的延展之势,在里面穿梭,宛如有生命一般,锋利而无声地将黑色食人花的内里全部切割绞碎。
这是当初温恒送给她的一种蛊,需得以肉身寄养,灵魂为控,操纵者如有不甚便会被此蛊反噬,然后被蚕食得连骨灰都留不下。
她初初涉及时还有些忧虑,不过她亲眼看着温恒将灵蛊种入血脉,抬手间便能在须臾间将相隔甚远的数击倒,其实不是击倒,而是锋利的银丝割断了树身。
而同样的,也见过他眉头一皱,手未抬就取下了远处妄图忤逆他的弟子的首级。
“小可爱,灵蛊是蛊中最为神秘也是最为阴厉的蛊,你属阴,还有通兽语的能力,古卷你也看得差不多了,今日我就教你第一课,控蛊……”
男人温雅的嗓音如晨雾清新脱俗,绕在谁的耳畔都会让人忍不住舒眉展颜,穆云罗面无表情,却是沉默地撩开了袖子。
白皙还斑驳着一些旧伤的手臂露出,冷眼看着温恒将一根细到宛如透明一般的丝线从他的指尖抽出,一点点蔓延入她手腕里,仿佛在交融骨血一般……
“记住,灵蛊嗜血,放它出来一次必须剥取人命才能收回。”
他温雅的嗓音仿佛还在耳畔,穆云罗纤细的指一勾,冷薄的眼落在那朵食人花身上,妖娆的血鞭凌厉地勾起园子旁的一处还未被四溅的血肉沾染的花架上。
指尖透明丝线回转,她娇小玲珑的身子也在同一时间顺着鞭子凌风而起。
曼罗跟暗浔还在讨论着要不要离开这个问题,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便蓦然被那边砰然炸开的爆炸声吸引,与此同时,血肉横飞……两人满满当当被溅了一身的……肉酱……
刚刚还忍回去没有吐的暗浔此刻是真的憋不住了,扶着柱子对着墙,胆水都快被吐出来了,曼罗本来还能忍,还想怼暗浔两句,可是一眼瞥到暗浔吐出来的秽物混杂着发着恶臭的肉酱……一联想到脸上的黏黏糊。
卧槽,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他妈恶心,这栽种变种食人花的人是不是变态啊?研究出来这么恶心的东西?
穆云罗攀附在那处早早看好的花架后面,身上难免沾染上血腥味,但却比那两个一脸懵逼被食人花炸开以后释放出的秽物波及了一脸的人好太多。
好好一座园子被弄得跟地狱一样,臭得跟粪坑一样,穆云罗简直在暴走的边缘徘徊,恨不得马上出手把闯园的人杀了。
锋利的高跟鞋落在地上,穆云罗踩着糜烂血肉走向曼罗,她的灵蛊必须要沾血杀人,而食人花虽死,却算不上人命……
漂亮的狐狸眼盯着那袭黑衣,这个女人的命,用来祭一祭她的灵蛊也是死得其所呢。就在她刚要用灵蛊触及曼罗身体的瞬间,一个大活人被推进她的弑杀范围,然后被饥渴的灵蛊瞬间蚕食掉。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处暗室走出,一双浅色的眸子落在云罗身上,薄唇微启,一副云淡风轻飘飘欲仙,与这里的污秽格格不入的模样:“来了?进来坐吧,新沏了一壶普洱,正愁没人一起品鉴……”
“我操你大爷,老娘不是来喝茶的……”穆云罗气急,蹲下身子抓起一把“肉酱”就甩向离她不远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某个有洁癖的男人疯了……
“……”穆云罗挑眉,一脸不屑。
“……”路人:论如何让温润如玉卓尔不凡的邵医生抓狂……(可怕可怕,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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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重口味了?嘤嘤嘤,受不了的记得告诉一声,啊……我就听听,重口味是病,改不了……哈哈哈哈哈
林子里那么多尸体,可别浪费了
两个吐得死去活来的人被叫声吸引,回首去看,却见后方一片荒芜,穆云已经不知所踪,刚才明明还有男人的声音,不过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只是他们的幻觉一样。
“暗浔,她不见了,我们还是先去找迟爷再从长计议吧?这里太过诡异,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变故。”曼罗微眯着狭冷的眸子,气息有些虚浮道。
“……也罢,迟爷在哪儿?”暗浔皱眉,寻思着这里是那个女人自己的地盘,自己不来看着他,他离开也算不上跑路,而且身为迟爷的贴身暗影,他也得赶紧赶到迟爷身边效力,所以便摆摆手,道。
“我们到了一处暗室,里面有一条”温顺“的大蟒蛇,迟爷很喜欢,想要……呃……带回去养……赖着不走了,打发我来找你……”
曼罗扶额,从来没有见过迟爷那么一个杀戮冷漠从来不把什么放在眼里的男人那么喜欢一样东西,在古堡里他也养了一只宠物名唤缪斯,名字倒是很能唬人,只是却是只凶狠野性十足还要吃活人的大鳄鱼。
而这次看上的那条白色大蟒蛇,比起缪斯来说,战斗力貌似弱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颜值可以说是碾压缪斯十万八千里,要说共同点……都是冷血动物。
看来迟尽的喜好是瞬息万变,那么缪斯是不是要失宠了?一想到那条嘚瑟得要死的巨鳄,绕是曼罗也忍不住心底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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