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苏阮的手就这样呼在谢池宴胳膊上。
“你没有职业道德!我要去举报你!”她使劲推开他手,往后一跳,离他远点。颤抖着手指着他,似乎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好啊,欢迎举报。”
苏阮、苏阮她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悲愤地夺门而逃。
MGJ!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谢池宴好吗!她认识的谢池宴那时候应该松开她的手,然后低咳一声,说:“你别乱想。”
苏阮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要命啊,她还想着怎么去虐谢池宴,上天是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了么?!
而另一边,谢池宴仍然站在教室里,嘴角微微上扬,手心上还残留着她手臂的温度,教室里似乎还有她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眷恋。这一刻,他在脑海里已经幻想了无数次,而今终于实现。
他把教室的灯关上,把门锁好。独自一人走在走廊上,这个时候,基本都下课了,教学楼里一片安静。他本意不是这样,他其实就想问问苏阮,她和宋斐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开车回到他在C市的公寓,谢池宴把大厅的灯打开,然后把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开,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万家灯火灿烂,城市灯光璀璨迷离。这和国外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C市到底不是一样,这有着他喜欢的人。
他想起多年前在安城,苏阮还一门心思追逐着他,只是可惜他那时顾虑太多,他们之间差距太大,而现在让人顾虑的差距都没有了,但是他们之间却仿佛隔着千上万水,想起那天在学术交流中心,苏阮看他的眼神。冷漠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他那时心里揪成一团,只不过今天,他想起苏阮脸上生动的表情,还好一切没有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嘴角微微勾起,已经迫不及待期待下次的见面。
静谧的空间里,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谢池宴拿出手机一看,是谢母的电话。他拿到耳边接听:“妈,你今天身体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谢母的声音十分温和:“挺好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妈就想问问你在C大的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学生都挺听话。”苏阮也挺听话的。
谢母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都这么忙了,还要给自己增加负担。”
谢池宴打断她:“妈,这不是负担,我工作得很开心。”
谢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和他说了些关于自己那边的天气,然后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最后缓缓感叹了一句:“我知道,你当时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才妥协的,是妈连累了你,池宴,你有什么事要向妈说。我知道你去C大是因为……”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妈你不用担心我。”不用担心他,因为在C大已经比在国外好了太多。
谢母挂下电话,谢池宴轻叹了一口气,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去,那几年,没有苏阮参与的生活。
是谁说的国外的月亮比国内的圆,远离家乡,即使在国外生活条件好了太多,他仍有在外漂泊流离之感,手机里意外有一张苏阮的自拍照,应该是她趁他不注意,用他手机拍的。
此后岁月,他依靠这张照片度过许久艰难的时光,照片上她比着剪刀手,笑得一脸的灿烂,还在图侧P了一个“喜欢你。”他时常看着照片,用手轻轻摩挲,然后露出浅浅的笑意。
他那时想的是,苏阮,我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才能见到你。
他努力学习,把睡觉的时间压缩得少得不能再少,把四年的学业用两年完成。他不想靠那个人生活,于是自己创业,其中多少艰难,但是每次一想到,或许在遥远的地方有个人在等他,于是再多的苦也算不上苦了。
只是后来,那个旧手机坏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就关机了,他把手机拿去检查,只希望能把那张照片留下来。但是修理手机的人说,没法恢复了,照片也不会回来了。
这好像是一个预言,没法恢复了,即使曾经他拥有过,但是一旦失去就不会回来,照片如此,苏阮是否也是如此。那段时间他常常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月亮,还好他们可能会看见同一个月亮。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拨通了那个一直记在心里的号码,但是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上了一直不敢上线的联络app,才发现,好友名单里已经没有了苏阮。他苦笑,苏阮真是狠心啊,当时浓情蜜意,一分开之后便一切联系方式都删除,冷若冰霜。
再后来,他完成了学业,事业也有所成,谢母的病动了手术之后恢复得很好,医生说现在只需休养了。他终于回来了,C市,原来从未觉得这个名字这么好听,如今看到了心上惦记之人,才发觉何谓心安。
***
而另一边,苏阮气冲冲地走回寝室,一到寝室便受到徐黎静的热烈欢迎,她凑上个脑袋来问她:“怎么样,都说谢老师长得特别帅!你有照照片吗?”
苏阮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丑死了!”
徐黎静一副十分震惊地表情:“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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