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斓心道,可不是这样嘛!明珠在康熙朝的确是闪耀至极,可是在康熙末年便沉寂下去,后面的雍正乾隆,也没见纳兰家出什么能人。最后倒是有个慈溪,不过也不是明珠的后人。
鳌拜说闲下来便真的闲下来,再也不管是是非非,只有穆里玛派人来请教,鳌拜才会开开金口,指点他几句,再多也是没有了。
云斓请了京城有名望的大夫给鳌拜调养身体。鳌拜早年了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偏偏又没能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在,在朝堂上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从鳌拜被康熙擒拿后,鳌拜的身子就不可抑制地衰弱了。现在云斓要早早开始调养鳌拜的身体,保证鳌拜活个百八十岁。
云斓一方面为鳌拜的身体费心,另外一方面她开始做生意,买卖西洋物品。从广州那儿进货在京城贩卖,可谓是一本万利,不到半年云斓就在江南开了分店,同样赚了个满盆钵。
转眼就到了索尼去世,朝堂乱成一片的时候。鳌拜得到索尼去世的消息他,同样大惊,“索尼怎么就死了?他一死,朝廷必然会大乱!”
云斓正给鳌拜喂药,听到鳌拜的话,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我的阿玛诶,您早两年前就辞官了,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你啊,阿玛要是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阿玛是担心皇上啊,他万一——”
“皇上十六了,也算大人了!温室里的花儿如何能经风雨?所以阿玛,您就别担心皇上了,让他受点磨难,这样也好执掌大清江山啊。况且阿玛您别忘记了,您都离开朝堂快两年了,您说您就算再担心又能如何呢?人走茶凉,您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
“你啊!说这么多不就是跟阿玛说,阿玛没用了,就该在家里好好养老是吧。”
“阿玛才不老,阿玛现在带着小孙子,日子不是过得很开心吗?阿玛,外面风风雨雨的闹,咱们一家子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提到孙儿,鳌拜眼底浮现一抹柔情。鳌拜的儿子娶得是苏克萨哈的女儿,上一世,鳌拜杀了苏克萨哈全家,鳌拜的这位儿媳妇是个十分刚烈的人,家人一死,她也跟着去了。这一世,鳌拜和苏克萨哈不再是死敌,鳌拜的儿子和苏克萨哈的女儿日子过得倒是不错,还有了孩子。
“是啊,朝堂大事我这老头子是没本事管了,现在我就盼着一件事,什么时候我的青格儿能有个好夫婿,阿玛就心满意足了。”
云斓嘴上没反驳,心里却道,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嫁人的。
这一次康熙亲政,没有了鳌拜,又多了一个苏克萨哈。苏克萨哈代替了鳌拜的结局,康熙亲手擒拿了苏克萨哈,又杀了苏克萨哈全家,来展示自己的帝王威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只是这一次,鳌拜换成了苏克萨哈。
至于纳兰性德,他还是当了御前侍卫,他心爱的惠儿表妹又成了康熙的惠嫔,纳兰性德又擅闯宫闱,然后……没了青格儿救纳兰性德,他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所以说,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行的,谁都有自己的活法。
转眼几年过去,三藩之乱爆发。
“皇上真是太急切了!朝堂不稳就下了撤藩圣旨,这不是逼着吴三桂他们造反!万一——”鳌拜得到三藩造反的消息大惊。鳌拜自从从官,云斓从未见他如此激动失态了。
云斓默默为云斓削苹果皮,“阿玛,您看皇上自从亲政以来,您看他也算个英明君主吧。他既然这么做了,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尽管前期,康熙撤藩是很困难,但是后面他不就成功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鳌拜仍然是一脸担忧,“你不懂,皇上终究是年轻气盛了。吴三桂耿精忠还有尚可喜,他们哪个不是沙场老蒋,手下精兵数十万,但是朝廷呢?朝廷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啊!”
“阿玛,这事情就让皇上操心吧,您想这么多做什么。”云斓无语了,这该是皇帝的事情吧,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不行,这一次我必须出山!我得请求太皇太后让我领兵出征!”鳌拜一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了极大的勇气。
云斓傻了,“我说阿玛啊,您在开什么玩笑!沙场之上,刀剑无眼,您的年纪又这么大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您不是要让我伤心死啊!”
“浑说什么!别把阿玛想的这么没用!阿玛可是神经百战,这次的战役也不算什么!”
“阿玛,我求您了,您别说笑了。我不许您去。”云斓做梦都没想到鳌拜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居然要跑到战场上去!
“青格儿,阿玛已经做了决定,谁都不能阻拦!”
云斓还想开口劝,忽然眼珠子一转,“阿玛,您说这次撤三藩,除了没有能干的沙场老将,您说还缺什么?”
“兵马!三藩准备充足,可是皇上那儿怕是准备的不充分啊。粮草军饷一时间怕是有些仓促,准备不及啊。”
鳌拜看得很清楚啊。
“阿玛,我若是跟您说,军饷我出了呢。”
鳌拜盯着云斓,忽然笑了,“青格儿你在说笑吧,你知道要打一场仗,需要多少钱吗?你一个女儿家能拿出这份钱?”
“八百万两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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