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杰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玉杰你别想这么多了,我又有了新灵感,咱们好好讨论讨论画才是正经的。”
……
听着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立即就将话题岔开,林玉杰不禁苦笑出声,好像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吗?
林玉杰将目光投向同样笑得兴高采烈的妹妹,这个妹妹似乎——
现在杭州城已经没人不知道李家的少奶奶林玉柔喜欢脱光衣裳让男人画了,林玉柔的名声一下子烂大街了!
这一日,林玉柔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撑着小阳伞走在大街上,忽然面前窜出两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
“哟!妹妹是不是饥渴了,要不要哥哥我喂喂你啊!”
另一个人直接大胆地伸手往林玉柔的脸上摸。
林玉柔大怒,想都不想地一巴掌打过去,“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我是谁啊,竟然敢对我无礼!”
两个小流氓对视一眼,接着大笑,“咱哥俩当然知道你是谁了!李家的少奶奶,不过你不甘寂寞,每天都喜欢脱光了衣裳让男人画。去妓院看女人的身子那还要花钱,看你的身子那是白看,谁不乐意啊!”
林玉柔气得粉脸小白,“你们给我闭嘴!你们知道什么!我那是为了艺术献身!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臭东西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简直是该死。”
为了艺术献身?那是什么东西?两个小流氓是听不懂,他们只知道林玉柔是个淫荡的贱货,喜欢主动脱衣服给男人看。既然别的男人都能看林玉柔了,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多看看又咋地了。
林玉柔见两个小流氓还是用那恶心淫秽的眼神看她,心里的火气愈发高涨,“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们——”
两个小流氓一听林玉柔要告他们,跑得简直比兔子还快!开什么玩笑,他们就是秉持着有便宜白不占的心理来找林玉柔的,可没想过把他们自己搭上。算了,看来他们是没机会和林玉柔共度春宵了,但是他们可以去那画廊饱饱眼福,反正林玉柔每天都会脱光衣裳让男人看,这也不错了。
林玉柔气冲冲回到画廊,将自己遇到两个小流氓的事情发泄般地全都说了,越说越生气,她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得知林玉柔差点被人欺负,自然是义愤填膺,唯独林玉杰沉默下来,事情果然如他想的这般,如今妹妹在杭州人眼里就是一个银荡无耻的贱人。
林玉杰当然不想用“淫荡无耻”“贱人”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林玉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好像什么词都不能准确形容,唯有这两个词可以。
林玉杰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词语来形容他的妹妹。
“哥!我一定要那两个小流氓好看!那两个小流氓算什么东西,他们竟然敢这么占我便宜!我快气死了!”
林玉杰正要开口,从门口突然闯进一个男子,狠狠打了林玉柔一耳光。
所有人都是一惊,已经有人想要当护花使者反揍来人了,但是了林玉杰的话让他停下了动作,“爸,你怎么来北平了。”
很快,林母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眼里。
“妈,你也来了!”
林玉杰心里有预感,父母一定是为了林玉柔的事情来的。
林玉柔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爸,你干什么打我!”
林父大口喘着粗气,“我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你个败坏门风,不要脸的东西,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下贱地脱光衣裳给男人看啊!事情还登了报纸,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林玉杰心里一疙瘩,果然!
“爸!你怎么也跟那些老古董老封建一样说我,我这是为了艺术献身!这是伟大的这是值得被提倡鼓励的!爸,我一直认为您是开明的,您这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林玉柔一脸失望地看着林父。
林父差点没被林玉柔气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女儿是这个性子?
“林伯父,您是玉杰和玉柔的父亲,我以为能生出玉杰和玉柔这样儿女的,一定会是非常开明的,但是你方才的行为还有言语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林伯父,您这是打击玉柔为了艺术献身的心!这是残忍的这是恶毒的!这甚至是在扼杀艺术!”
“没错!如果你不是玉杰和玉柔的父亲,我都要揍你了!”
……
画廊的人顿时对林父群起而攻之,看他们脸上的愤慨,似乎下一刻就能冲上去和林父拼命!
林父被气笑了,照这些人的意思,他要是阻止林玉柔继续脱光衣服让他们画,那他就是老封建老古董,就是在扼杀艺术?这都是从哪儿来的乌龟王八蛋!对了,这些可不是乌龟王八蛋嘛!拿着他儿子的钱,还占尽了他女儿的便宜!他林家几乎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滚!你们都给我滚!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不许你们再来画廊!”林父气急怒吼。
这下子林父是惹了众怒了,对林父的指责简直是铺天盖地般地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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