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脸愉悦地开始收拾满箱的衣服,压根没管一边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白鹭,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哼起了歌。
不行,不行,我要淡定!
白鹭狠狠给自己打了打气,遏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老大的男人是个壕啊,是个真壕!
无论如何,在见钱眼开的白鹭心里,越暝虽然还没有露面,就被他出手的一张房产证和一箱珠宝强势圈粉了!
晚饭时季云开果然兑现了她想要犒赏大家的豪言,一人一勺秘制酱菜,多了没有。
众人吃得意犹未尽,抬头就见季云开藏好瓶又回来了!
至于吗?众人心!
季云开泰然自若地吃自己截留下来的那一份,当然至于。
这东西看样是独家秘制,吃完可就再也没有了,能不省着点吗?
而在离此不远的另一道街区,两级分割则是另外一个世界。
凌野已经围着围裙在拥挤的厨房帮厨了。
红红火火大排档只是这条街上十数个大排档里面最普通的一个,但今天,客人却是意外地多。
因为,香飘十里。
一样是普普通通的炒菜,偏偏今天的红红火火大排档那滋味,那口感,硬是甩了附近几个大排档好几条街,走过路过的人们被香气吸引,不自觉就停下了脚步,也不用呼朋唤友了,几乎都是脚步一致地走了过来,点上几个菜,来上几扎啤酒。
看着不管是街上还是店里都坐得满当当的人,陈继生坐在他那隔出来的办公室里,数着手上的一叠红票,头顶上方那块秃着的头皮都在闪闪发光。
赚大发了!
浩哥这是给他领来一个财神爷啊!
于是,等大排档里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凌野端了几盘自己炒的菜,并几个烧烤用的馒头走到大排档外面正准备开吃的时候,陈继生笑眯眯地坐在了对面。
“陈总!”
陈继生喜欢别人叫他陈总,闻言心里更舒爽了,抬手按住凌野正准备起身的肩膀,“凌野是吧,别紧张,坐坐!”
“陈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凌野在对面那火热的目光下也吃不下去了,只好搁了馒头,问了声。
“也没别的事!”陈继生吸吸鼻,摸了摸饱胀的肚皮,只好遗憾地放下筷,“凌野啊,陈总我今天也看到了,你这手艺,给你一个月两千的工资有点低了,这样,我看你也不需要什么试用期了,直接和他们一样,转正式的,工资么,翻倍!”
“谢谢陈总!”陈继生本来是等着看这位长得不比明星差的少年一副惊喜过旺感恩戴德的模样的,没想到凌野只是微微笑了笑,平平淡淡道了声谢。
陈继生心里这就有点不爽了!
不过面前的人是他这间大排档的财神爷,这点不爽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你先吃着,早点睡!”完离了座位。
“嘿,哥们,可以啊,我你这手艺在咱这家大排档可是屈才了!”一口馒头将将咽下肚,肩膀被人从后面一拍,凌野看了眼掉进菜汤里的馒头,“过奖了!”
来人已经自来熟地坐到对面,举举手里的筷,“不介意拼个桌吧!”着已经自来熟地夹了一筷菜。
有一就有二,一时间,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几个人围裙都没摘,三三两两的聚过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吃边聊天,隐隐把凌野排挤在外。
凌野默默啃完馒头,吃完自己面前的那盘菜,了声“我先去休息了!”自动离场。
剩下的几个人头靠头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的话题无外乎怎么把这个新人悄么声地挤兑走。
有这人在,他们能想象到自己离失业也不远了!
等凌野爬上上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同宿舍的人恰好回来了,端盆洗脸特意把声音弄得震天响,凌野好不容易酝酿好的那一点睡意彻底没了。
他爬下上铺,跟另外三个人了声“我去趟厕所!”刚刚出门就听见门在身后咣当一声合上,接着还有上锁的声音。
凌野没回头,背倚着门,看了看头顶的月亮,还真是直接的恶意啊!
屋里的声音零零碎碎的传出来,“真是的,长了那么一张老天给饭吃的脸,怎么就想不开来咱们这破地啊!”
“我看你是嫉妒吧,没办法,这都是爹妈给的,要不等你有钱了去H国整整!”
“别了,有这在,咱们还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卷卷铺盖走人呢!”
“要我,这往那些高端会所那么一站,我敢保证多得是富婆抢着包养,一夜能顶咱半年的工资,至于来跟咱们抢饭碗吗!”
伴随着几声猥琐的笑声,有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言的声音响起来,“行了,赶紧睡吧!”
有人悉悉索索关了灯,没一会,鼾声四起。
好像所有人都已经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上厕所没回来的人。
到达京都的第一夜,凌野站在月空下,摸着裤兜里已经和他体温一般热度的名片,听着外面不时驶过的汽车声,告诉自己:“再忍忍!”
这一夜,他是倚着门框站着睡着的,好在出门前特意穿了长衫长裤,不然这会门都出不了。
想着临来之前父亲的嘱托,凌野到不远处的一家烟酒店里买了两瓶白酒,用塑料袋装了,问了烟酒店老板去西山公墓的路线,抬头看了看还有一点月亮的天空,决定走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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