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想过去找,也不是没有人真的付诸行动了,但所有人都只得到一个结果,人,真的就此消失了!
一连两年的时间,就是季云开脑海里也慢慢淡忘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却没想到,再一次提及,居然是在这个时候。
“或许只是有点相像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季云开下意识地想屏蔽那个男人的一切,不是输不起,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双眼睛。
如渊深邃,如海波澜,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寂凉。
“不瞒你,我和那个男人交过手,”宋言希看了季云开一眼,眸色不明,“那个姜桓的棍法里,有那个男人的影。”
直到进了饭馆,季云开都是沉默着的。
这种沉默不带一丝情绪,只是一种莫名想要放空的茫然。
宋言希感受着季云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抿抿唇,有点无措。
这人,好像就是在他谈及那个男人的时候出现气息变化的。
难道,是忌讳?
一顿午饭在持续的沉默中吃完,吃过饭后,季云开一把拽起姜桓,直到把人拽到饭馆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上,才把人放开。
“怎么了,云开?”姜桓这家伙也不生气,抚了抚被扯皱的衣袖,笑呵呵问道。
“把你的棍法,再在我面前舞一遍!”
这个要求,让姜桓和跟过来的宋言希愣了愣。
“快点!”
姜桓缩缩脖,脱下双肩包开始组装武器,很快,武器成型,季云开看到这里皱了皱眉,“你这条短棍是可以随便变换形状的?”
姜桓点点头,“对啊,刚才的适合打人,现在没人可打,这个样可以耍地更好看些!”
季云开:······
宋言希:······
“你们两个,站远点啊!”
季云开和宋言希对视一眼,默默退后了三步。
“我这个棍法,名为容氏棍法!”姜桓身形笔直地立在原地,一张脸第一次在季云开面前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多了一分郑重的味道,“师傅在上,虽然弟仅学得皮毛,不过友人相邀,弟就只好献丑了!”
言罢,毅然挥出了第一棍。
好在季云开选的这块地方够偏,除了一个行乞的老人再没行人经过了,所以就算姜桓把这片地挥舞地烟尘滚滚,也寻不到人的驻足。
一遍棍法五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了,姜桓这回也没有藏私,把学得的棍法完完整整地舞了一遍,最后收势的时候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走过来,手里的短棍已经放回了背包里,“怎么样,想不想学,刚打架的时候我也看你用棍了,老实你的天赋比我还有好,我不介意多个师妹的!”
“不必了!”季云开这话得有点冷,让卖乖的姜桓错愕了下,才有些不好意思道:“云开,你别介意哈,我跟人一熟,就喜欢乱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什么都没!”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会客栈换件衣服,正巧我还有事,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不是吧!”姜桓有点傻眼,他第一次见把过河拆桥运用地如此流畅之人,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但对上季云开冷然的眼神,姜桓默默怂了,“好吧!不过,电话号码总能交换一下吧!”
“我的号码可能会随时更换,给了你也没用!”
季云开睁着双眼瞎话,偏偏姜桓还真的信了!
“那QQ,微信,围脖之类的也行!”
“我不玩那些东西!”
这下,连宋言希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拍拍姜桓的肩膀,“,回吧!”
姜桓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季云开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栏杆上,双手抱臂看向宋言希,“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可以协助我们行动,方便我们在镇上的动作!”
宋言希看了看自己还抬不起来的左臂,“确定可信吗?”
“确定!”
“那好,”宋言希着走到路边,用手机打了一辆车,边等车边对跟过来的季云开道:“这地有我们部门在上个世纪留下来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虽然现在已经弃之不用了,但安全是能保证的!”
半个时后,载着两人的出租车停在一条破败的巷口,季云开和宋言希前脚下车,出租车后脚就一个加速一溜烟地开走了。
风吹过,卷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季云开抬头,看着巷口那棵本该在这个时节郁郁葱葱的大树,枯黄的枝叶零星挂在枝头,映衬着破落的巷,莫名有些萧瑟凄凉的味道。
“走吧!”宋言希率先踏进巷带路,季云开拎着手里的双肩包,默默跟在后头。
踩着破碎的青石板,和着沙沙的风吹树叶声,两人最后停在了一扇已经差不多掉完漆的木门前,门上老旧的铜锁早已经生锈,连锁头都被堵死了。
就在季云开看看左右墙头计算起步距离加速度多少才可以翻上高大的墙头并把宋言希拉上来时,就见这人上了门前的台阶,手放在铜锁上,使了巧劲一推一挣,铜锁一旋,开了。
宋言希单手推开门,回头冲季云开招招手,“进来吧!”
季云开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莫名有种智商退化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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