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姬明渊诧异地回头看向她。
“想必今日宴席之上,陛下也看出来姚国二殿下实在难堪大用,而姚国的萧却对姚午律也十分不满。”
“所以?”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将战神收为己用?”倪胭笑得成足在胸,“臣妾知晓陛下心中一统天下的壮志。如今为了民生,不得不暂停前进的铁蹄。可若我们收了萧却,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姚国。到那时候,周边其他国家还有哪个成气候?”
姬明渊眼中浮现一抹亮色,又迅速恢复寻常。他说:“爱妃这想法的确不错。只是萧却此人算个英雄,非轻易叛国之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臣妾曾与他打过交道,知晓他也并非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十全十美。不如让臣妾去试探他一番?”
姬明渊望着倪胭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沉吟了许久,才开口:“爱妃近日来变化不小。”
倪胭微怔,巧笑嫣然地朝姬明渊又走了一步。她将手搭在姬明渊的腰际,揽着他的腰,身子贴在他怀里,用一双含着秋水的动人眼眸望着他,说:“只是忽然明白了陛下对哪种女人更感兴趣,想换一种方式让陛下爱上我。”
“还是为了男人的心?”姬明渊问。
倪胭将手搭在姬明渊的唇上,弯着眼睛笑:“陛下可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的疯狂。”
姬明渊点了下头,道:“你若想试就去试吧。”
他分明不相信她会试出好的结果,偏偏瞧着她的样子,允了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难得放纵了她一次。
倪胭从躬清殿出来,身后只跟着温持元。温持元看着倪胭走路的方向,诧异道:“娘娘是不是走错了路?这里不是回青檐宫的路。”
“嗯,随便走走而已。”倪胭拉了拉兜帽,漫不经心地说,“最近天寒宫中很多人都病了。本宫听说你干爹也大病了一场,在陛下那里告了假,这两天都在床上躺着。”
“是。干爹年纪大了,遇到这样天寒的时节,犯了老毛病。”
倪胭摆摆手,随口说:“今天不用跟我回青檐宫了,去照顾你干爹吧。”
温持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微臣先将娘娘送回宫中?”
“我说我随便走走,不立刻回去。”
“那微臣回去让别人来接娘娘。”
倪胭有些不耐烦,她停下脚步,眉眼之间带着丝愠意,说:“我说了我要随便走走,你是打算让我在这样冷的天站在原地等小宫女过来?温持元,你似乎忘了我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又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不需要别人跟着伺候!”
见倪胭有些生气,温持元不再说其他,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他一步三回头,仍旧有些担心倪胭。虽然温持元知道她是女将军,可到底是个女子,有些不放心。
倪胭才不是随便走走,她直接去了广香宫。站在广香宫的门前,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
姬明渊和温持元那边的前奏都已谱好,现在该进入正戏了。
萧却从宴席上回来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喝尽一腔爱国心。
“咚咚咚……”
侍卫在外面叩门禀告:“将军,贵妃娘娘来了。”
萧却皱眉。他略微犹豫之后,起身开了门,看见倪胭一身素雅的淡黄色长裙。和她马尾高束一身铠甲时的样子不同,和她今日宴会上盛装大气的样子亦不同。
倪胭的视线越过萧却看向房中方桌上的酒,笑着说:“曾经战场上曾说他日再见需痛饮一回,没想到萧将军竟是独自喝了起来。”
萧却隐约想了起来。当时他生擒了付青檐,然而付青檐毫无惧意,甚至笑着说:“我付青檐久闻萧将军大名,今日败在萧将军手下心悦诚服。若能逃脱,他日再见,定要与萧将军痛饮三百杯!”
忆起往事,萧却望着眼前的倪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倪胭请进房中,道:“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倪胭轻叹了一声,附和:“是啊,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样的情景。”
倪胭给自己先给萧却倒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望着萧却举杯,有些感慨地说:“我再也不能穿戎装,萧将军似乎也不是太得意。当真是物是人非。”
顿了顿,她又失笑,加了一句:“真怀念疆场上纵横四合的日子。”
萧却深有同感,他不想多说,只握着酒樽和倪胭举杯,一饮而尽。
倪胭又给彼此倒满了酒,再次举杯。
萧却这次没有再喝,而是警惕开口:“付将军如今已身为妃子,深夜到访似乎有所不妥。”
倪胭苦笑,眸中染上几分无可奈何的悲哀:“萧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明白陛下为何封我为妃子。实不相瞒,并不是我主动要来你这里,而是陛下让我过来的。”
萧却皱眉。
倪胭轻叹,她的叹息声又轻又软,半垂着眉眼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萧却审视着倪胭,心中有些意外,意外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多不同面。
“今日宴席之上,陛下瞧出萧将军似乎不满贵国二殿下的莽撞言行。所以陛下让我过来以故人的身份拉拢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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