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引说着说着自己怔住了。
强制堕胎?那岂不是就没有严弃了?
那时候严亦恪才刚上大学,又是红到发紫般众星捧月的阶段,他根本就想不到强制堕胎这种事情。更何况周媛美出现的时候已经怀胎七八个月,严亦恪又是公众人物被所有人盯着。
“杜大猫, 你不知道我接到电话那个疯子朝佳莹泼硫酸时的心情。其实你说的对,我太固执,守着原则不肯投降。所以害死了我妈还不够, 又连累了佳莹。”
“懂了,我给你办。”杜引沉默了一下, “这种事情你别沾手。”
杜引招了招手,把小王子抱在腿上,捏着它的小爪子玩。悠闲地说:“出来喝一杯啊。”
“不了,戒烟戒酒, 备孕。”
杜引吓了一跳:“你疯了?嫂子提出来的?”
“不是,她哪里会主动要什么东西。永远只会替别人着想。婚前她那么爽快的答应不要小孩,还以为她也不喜欢。后来才知道她那么喜欢小孩子。”严亦恪靠在围栏上,望着卧室里熟睡的安佳莹,“她为我付出了太多,不能连这点做母亲的权利都剥夺她。”
杜引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口说:“不懂你们这种互相牺牲。”
“等你遇见喜欢的人就懂了。”
杜引嗤之以鼻。
“对了,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单独和那个孩子见一面。”
“你确定?”杜引皱眉。
“对。她现在住在你公司,应该方便吧?”
“方便倒是方便,”杜引沉思了片刻,“决赛还有五天,你是想之前见还是之后见?”
“决赛之后吧,让她先安心比赛。”
卧室里熟睡中的安佳莹翻了个身,伸手朝身侧摸了摸——那是她在找严亦恪。严亦恪看着她不禁嘴角噙笑。他挂断电话走进卧室。
这十七年就是一场反抗,严亦恪好像赢了,但是事实上不过是较劲。
当年严亦恪风头正茂,借着周媛美母女的事情,多少对家推波助澜。寄到家里的花圈、死亡的猫狗尸体,粉丝送来的糕点里藏着针又或水银。欢呼和掌声变成谩骂和泼粪。围堵、殴打……
这些都罢了。
真正困扰严亦恪让他抑郁到自杀的却是他的母亲因为周媛美母女一次次找上门刺激心脏病去世。
一种“我没错”的信念支撑着严亦恪一步步爬起来。如今他不再是那个茫然无能为力的愣头小子。现在,就算是为了安佳莹,他也要从过去真正走出来,释然地面对今后的生活。
他将抽屉里的香烟和治疗抑郁的药物全部收起来。戒烟戒酒戒药,好好备孕。然后退出娱乐圈。
去他妈的天王。
·
杜引把小王子拎起来,有些无语地说:“你姐姐为什么不理我?连个反应都没有。她是不想理我,还是没看见?”
“喵喵?”小王子听不懂,伸出小爪子拍了拍杜引的手。
才刚发微博就等着回应的杜引,不会想到他等了三天也没等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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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休息的时候,三个舞蹈室里的女孩子们都聚到了一间舞蹈室里,坐在地板上,一边吃着安佳莹带过来的甜品,一边闲聊。
周千寻示意远处坐在一起的倪胭和安佳莹,悄悄竖起大拇指,说:“她俩不仅能和平相处还能关系好到这种程度,我是服气的。”
谷一琳说:“其实我当初听说安佳莹要过来,还挺担心。”
几个女孩子眼中流露出赞同的神色。
小米粒干脆歪了话题:“阿弃姐今天又多了一份。”
魏巍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大声说:“佳莹姐,你再每天给阿弃开小灶,我们要吃醋啦!”
其他几个女孩子们也笑着应和。
安佳莹从包包里取出一块手工糖,撕开包装纸,直接塞进魏巍的嘴里,笑着说:“我得用糖衣炮弹把这张小嘴儿堵上!”
几个女孩子凑过来,都要手工糖吃。
安佳莹把包里的糖都分了,她带的不多,就承诺下次多做一些分给她们吃。
倪胭实话实说:“佳莹姐厨艺好得不像个女明星。”
“亦恪胃不好,我就去学了烹饪。”安佳莹随口说完,才发觉失言。她转过头看向倪胭,见倪胭脸色如常,才稍微放下心。
倪胭笑笑,说:“佳莹姐不用避讳,我不介意。全世界都知道你三句不离严亦恪。”
“有吗?”安佳莹弯起眼睛,脸上浮现一抹绯红。
倪胭想了想,大方开口:“佳莹姐,我前几年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道歉,但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
倪胭是不会道歉的人,更何况那些错事也不是她做的,而是原主做的。
原主在安佳莹的影迷见面会上闹过哭过,甚至在安佳莹和严亦恪结婚的时候也在网络上发布了一些不太善意的言论。
原主还给安佳莹寄过藏着针的围巾,不过是周媛美怂恿的。幸好严亦恪经验丰富,轻易识破。
安佳莹愣了一下,想起围巾里的针。她很快笑起来,动作有些奇怪地摸了摸倪胭的头,说:“那时候你才十二岁,还是小孩子呢。嗯,现在也还是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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