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_风储黛【完结+番外】(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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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忙活,容恪说不用,手掌勾住了她的手指,“浓浓,我有点烫。”

  冉烟浓更羞,啐道:“我再不来了!你也别想。”

  容恪轻轻笑道,“不是,你摸摸我。”

  “我不摸!”冉烟浓气极,他怎么就、怎么就大清早的就……

  容恪无奈地一叹,握着她的手碰到一块滚烫的东西,她一怔,继而转过身,将整个手背都贴住了他的额头,原来、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冉烟浓吃惊了,“恪哥哥,你发烧了?”

  ☆、上门

  印象之中容恪从未生过病, 最多受些外伤, 是以摸到他滚烫的额头, 冉烟浓自己都有些惊讶了,“很烫。”

  这时她才留意到,容恪今日的脸色是苍白的, 虽他肤色白,但也不会没有血色,见他还侧歪在床上温笑, 冉烟浓急了,“我、我去给你煎药。”

  容恪还没来得及说话,冉烟浓就跑出去了,急得像一阵风。

  他无奈地失笑, 伸手盖住了额头。

  是真的很烫。

  从雪山回陈留之后, 他再也没发过烧,看来人真是不能胡思乱想,一想便出了事。

  容恪沉静地望着帐顶,泛着紫光的纱帘,一起一伏的, 宛如波涛,等少顷,冉烟浓就回来了, 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容恪失笑,“只是一点烧, 不至于喝药。”

  冉烟浓瞪了他一眼,“不许拿身体不当回事。”

  她坐过来,要汤匙舀了一勺泛着黑的药汁,递到容恪嘴边,他只是笑,却最终还是顺从地喝下了,冉烟浓就见他修眉微攒,有些嫌弃,“苦,浓浓……”

  幸好她准备了蜜饯,捧出一小碟来,笑吟吟道:“乖,你喝一口,我给你一颗。”

  容恪失笑,“算了。”

  让她这么折腾下去,味觉大抵要灰飞烟灭,容恪抓住药碗,近乎一饮而尽。

  只剩下最后一点药渣,实在喝不了了,冉烟浓替他将碗放下来,正要给他塞蜜饯,容恪握着她的细腰,伸手一揽,冉烟浓便倒了下来,四唇相碰。

  她惊讶地要撑着容恪的肩膀起身,但嘴唇被堵得严实,不过须臾,唇瓣为她打开,苦涩的药味灌了进来,冉烟浓险些呛得一咳嗽,容恪抱住她,将她固定住,唇舌与她交缠。

  好一会儿,冉烟浓气喘吁吁地倒在容恪肩头,羞恼道:“生病了还这么大力气。”

  勒得她都有点儿疼了。

  容恪戏谑地微笑,“只有浓浓才是甜的。”

  “……”冉烟浓蹭地脸红过耳。

  “夫君越来越会说甜蜜话了,怪难为情的。”

  这般的话让冉烟浓说起来才教人招架不住,容恪不反驳,只是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生病的事不宜传出去,等病好了再处置徐氏,等会儿你放个消息给曲红绡,她知道该怎么做。”

  他想得周到,怕王猛和王玄兄弟有了异动,趁机安排刺客刺杀。

  冉烟浓乖巧听话地点头,并将容恪的被褥拉上了,“恪哥哥,你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难不成要一辈子和王猛他们周旋,思量着如何保身么?”

  “自然不,”容恪缓缓道,“抓到真凶之后,我们去月满,浓浓曾说愿意与我去小住。”

  “要不然就长住罢。”

  冉烟浓眨了眨眼。

  容恪疑惑地望着她,不大相信方才那话是冉烟浓说的。

  冉烟浓见他的神色,便猜到容恪私心里是盼着他们能去长住的,便支起半边上身,温软的白嫩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眯眯道:“上京繁华看够了,陈留凶险也看够了,我想去一个没有任何算计、能让我们都心安的地方,你说可好?”

  “自然。”容恪声音微哑。

  冉烟浓出门便与曲红绡交代了,曲红绡按着弯刀,低眉,沉声道:“查到徐氏近来抓的药材是从哪几家购来的,兴许便能得知徐氏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

  这话不错,只是容恪生了场病,冉烟浓想着寸步不离地照顾,便让曲红绡全权处理此事了。

  喝了药之后,容恪便歇下了,脸色仍是白皙如纸,几乎没有血色,冉烟浓触手一摸,额头还是烫的,便有点儿干着急,适逢此事门房来传话,“世子妃,外头有个姑娘求见,自称姓王。”

  冉烟浓没猜到姓王的姑娘与容家有何渊源,这时来拜谒?

  她疑惑地挑了眉眼,吩咐人上茶去,自己理正衣衫,徐徐出门。

  树杈子上头的江秋白不由地脸色一僵,这回不是他不想瞒,是人家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个王姑娘对世子爷落花有意,又是个泼辣的主儿,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是王猛的嫡亲女儿,自幼作男儿教养,不会红妆女红,偏学得一身好武艺,江秋白甚至不晓得自己媳妇儿能不能胜她。

  门一开,只见外头立着一个俏生生的藕色锦衣的妙龄少女,腰若流纨,目如横波,派头十足,且正拎着一柄剑,背着一只冰蓝色的包袱,唇边飞着一缕动人心魄的浅笑,美得张扬如烈火,但打扮却清婉秀雅。

  原来是美人上门,冉烟浓一见有了警觉,蹙眉淡声道:“王姑娘?”

  王流珠一笑,自来熟地已迈上了门槛,边走边道:“我爹是王猛,王玄是我叔叔,我姓王,名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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