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也笑道:“既如此,那不必谈了。茶凉了。”
这杯茶水容恪至始至终都没怎么碰过,直至他拂衣而起,詹冲温润地微笑,食指颇有诱惑地在下唇上一点,“景阳王不必如此谨慎。你身上有我月满的血,不至于怕几分毒,我也不会对你下毒的。”
容恪举起冷茶,淡淡道:“王爷多虑了。”一饮而尽。
不论谈话过程如何,但容恪走得很雍容,詹冲在他身后一瞧,觉得自己竟有点……心痒。
莫名地,羡慕冉烟浓。
李府如今被裹成了一头笋,里里外外层层叠叠。
容恪回家,还要穿过几道防守线。早在路上,他便在想,詹冲要自己身败名裂是为什么?
一直到回了家,冉烟浓私底下与他说话,容恪并不瞒着,冉烟浓的眉一高一低的,听他说话,手微微颤抖着拽住了他的小臂,“詹冲当然是与夷族大汗做了一笔交易,等一场仗打赢了,说不准夷人汗王还会答应将整个月满送给詹冲,那时候他就是月满之主了。你又回不去大魏,成了千古罪人,当然、当然只有依附于他啊……”
容恪是不愿意想这个问题,但冉烟浓提起来,心里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怪异。
怎么也不好说,自己被个男人看上了。
倒是冉烟浓先提起来,咕哝道:“我的情敌,不光有女人,还有男人,怎么这么多呢。”
说起来还要怪容恪,相貌英俊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在夷族、月满与大魏成掎角之势,互相对峙,都是用人之际,容恪没死,当然是大家都拉拢的对象,姐夫要派爹来,月满这边詹冲对容恪势在必得,再加上夷族虎视眈眈,忽孛又没有死……总之,都怪容恪。
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令人不服不行。
容恪揉了揉眉心,然后捧住了她的脸颊,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浓浓,我发誓我对男人没一点兴趣。”
冉烟浓脸颊滚烫,不知是不是被他捂得,像枫火云霞似的灼灼,“别说这些,我知道。”
容恪敛唇,探身下来,修长的指探入了她的裹胸,握住了两团丰润的浑圆,冉烟浓嘤咛一声,软软地靠住了他的胸口,尖锐的小虎牙一咬,哼哼唧唧地在他的磋磨下,杏眼溢出了一波水。
生了两个孩子后,冉烟浓变得愈发丰满,但白皙的皮肉,都只长在该长的地方,丰臀傲胸,又嫩又滑,凹凸有致,这几年越来越多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脱去了稚气,更是显得艳光照人,犹如慵懒姣柔的飞燕红妆,倾国倾城。
容恪的声音哑了,“幸亏,詹冲是个断袖。”
这话冉烟浓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哼着出了一口气,娇媚无限道:“夫君,我们找些想法子离开月满才是正紧的。”
容恪伸手揽住她,虽是在调情,但他的眼眸却柔软得如春水,只有温柔,不见旖旎,“已经准备妥帖了,我等会让近卫护着儿子女儿先走,你随着明姑姑跟在后头,我与岳父大人断后。”
“怎么出去?”冉烟浓站直起来,容恪作乱的手也撤出去了,她有点狐疑,不觉硬拼硬闯行得通,“外头都是人。”
容恪笑道:“浓浓,事在人为。凡事要料敌于先。从四年前灯车节上对詹冲一瞥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
他顿了顿,敛唇道:“李府有通往外的地道。”
说着,他笑吟吟地揉了揉右手,冉烟浓垂着眸看着,这只手的温柔仿佛还停留在某处,她蓦地满脸晕红,觉得这几年夫君越来越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浓浓真是命苦,嫁了个不省心的麻烦夫君2333
☆、潜逃
原来容恪一早料到今日, 这几年没让人闲着。
“在哪?”
冉烟浓有几分好奇, 容恪信手往她的床下一指, “这儿,浓浓竟粗心大意,一点没发觉。”他噙着笑, 薄唇印在了她的耳后。
冉烟浓全身一个战栗,悄然红透了。
在与詹冲的人马周旋时,冉烟浓与明蓁, 带着啾啾和绵绵先避入了地道。
外头有接应的人手,直至容恪与冉秦也退出来之后,数十名黑甲近卫,用大石头将地道出口封死了, 挖得不深, 也不宽阔,一次只能并行两个成年人,即便月满兵要追出来,也需要些时辰。
但皇城外并不意味着已然安全,此处荒郊野岭, 连出处都辨认不出一个,但幸得林间传来骏马铁蹄之声,听得啾啾张大了嘴巴,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骏马,月满街道狭窄,人又熙攘, 不让骑马过市,啾啾这还是第一回,看到林间薄雾里,数十匹马,拉着一架马车赶来。
连冉秦也不由不惊叹,“原来你已经准备得这么好了,也不用老夫来游说,这一趟就是回魏都的是吧?”
容恪笑着摇头,“我有欺君之罪,戴罪之身,何敢言回京?”
“但如今这关头……”冉秦知道,麻烦地一挥袖,道,“你那欺君,先前欺的是先帝,如今的皇帝么,他原谅不原谅你那又是一说,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也不是不行,我不信你是个死脑筋的人。”
当然不是。
但被岳父大人赏识,还真是教人受宠若惊。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储黛